儿子要跟他说什么呢,谁想憋了会儿,就憋出这么句话,叫他哭笑不得。
拍拍儿子脑袋:“嫌弃你爹了?居然管起你爹我的事情来了,你跟乔墨能好好的,爹就安心了。行了,爹走了,别送了,回吧。”
风金林挥挥手,就潇洒地走了。
白乔墨在边上听得也是哭笑不得,有时候没办法跟上鸣弟的思维。
风鸣心酸了一把,回过头来跟白乔墨计较:“你说我爹怎能说我嫌弃他呢?我那叫嫌弃吗?我那是希望我爹身边也能有个人陪着。”
白乔墨听着这个“也”字,表示很高兴,但没特意提醒风鸣,他说:“也许风爹觉得这般正好,有的人,就是独行侠。”
反正前世,他也没听说风团长身边有什么人。
风鸣想了下,点点头:“好吧,其实我就是建议一下,我爹只想单着也没关系的,看我师父和你师父,不都打着光棍么。”
白乔墨无奈地揉揉风鸣发顶:“这个词可别在咱们师父面前念叨。”
风鸣立即闭紧嘴巴,他才不会说,就私下嘀咕下。
两人回了千绥峰,风鸣先去看了秋易。
秋易对待在千绥峰的日子很适应,不时会与风鸣的师兄师姐们交流切磋炼药术,有时余潇有空了,也会将他叫过去指点一下,自己小弟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秋易也很得千绥峰弟子的喜爱,因为他和千绥峰的弟子很像,那就是对炼药术的专注和沉迷。
和他交流,会忘了他是皇帝外孙的身份,他本身也没什么架子。
原本他在炼药术上相当傲气的,并不太将别人放在眼里,可遭到风鸣接二连三的打击,这心态也就渐渐改过来了。
风鸣来找秋易,看他很适应千绥峰的生活,也就放心了,再跟他说一声,他和白乔墨要闭关一阵子,有什么事等他们出关再说,秋易摆摆手,让风鸣忙自己的事去。
风鸣又跟师父说了声,就拉着白乔墨闭关去了。
他是要试试看,能不能让白乔墨也一起修炼天罗魂决,如果可以一起修炼的话,对风鸣也有帮助的,因为两人对功法的参悟,肯定比他一人更好。
两人在修炼室中面对面坐着,之前一直忙着庆典的事,风鸣也没时间静下来心办这件事。
现在热闹过去,回归平静,纪远那边的消息还没传来,就先解决修炼天罗魂决的事。
白乔墨伸手摸摸风鸣脑袋:“鸣弟,你确定要这么做?”
风鸣点头:“不确定,我拉白大哥你来闭关干什么?反正我对白大哥也没什么秘密,所以尽管来吧。”
风鸣摆出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让白乔墨哭笑不得,实在没必要的。
白乔墨:“鸣弟这般做,可没有退路了。”
风鸣好奇:“要什么退路?我退到哪里去?”
白乔墨笑着摇头,拉住风鸣的手,说:“那好,咱们都没有退路,也没必要,那就开始吧,起初可能会有些不习惯,鸣弟注意不要抵抗。”
“好吧,我不抵抗。”
风鸣看到白乔墨的额头探前,快要抵到自己额头上,连忙将眼睛闭上。
白乔墨扫了一眼,看到鸣弟的耳朵泛红了,白乔墨眼中笑意加深,与鸣弟额头贴额头,一丝魂力从两人连接处向风鸣的魂海探去。
这种尝试,风鸣是非常新奇的,他从未这般信任过一个人,容许他将魂力探入自己的魂海中。
就像他前世,他是万不可能接受的,如果有人强行入侵自己脑部,那他宁可与对方同归于尽。
但来到这个世界,自出生后被他爹捧在手心里长大,他的性格与前世相比就发生了些变化,不过该有的警惕心其实从未丢过。
这人是不一样的吧,唯独这人不同,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
因为他是自己的赘婿啊。
白乔墨刚将魂力探进去,就接收到这样一道意识,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
是啊,他一直记着呢,他是鸣弟的赘婿,不是这层赘婿身份,怎可能来到鸣弟身边,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了。
“屏除杂念,放开魂海。”
这时白乔墨的声音在风鸣脑中响起,风鸣赶紧停止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专注于自己的魂海。
“可以了,白大哥。”
因为对白乔墨的信赖,风鸣的魂海并没对探入的这丝外来魂力产生抵御,于是白乔墨又多送了些魂力进去,魂力由一丝变成了一缕。
风鸣的魂力缠上这缕外来魂力:“我带白大哥去看功法光团。”
刚缠绕上的那一刹那,两人心底都颤了一下,那瞬间的滋味,妙不可言,就想一直这么缠绕下去。
好在风鸣还记着正事要紧,白乔墨也就恍惚了下,便如他自己所说,屏除杂念。
由风鸣带着,白乔墨第一次见识到风鸣的魂海,这魂海的广阔让他有点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否则鸣弟的炼药天赋不会那么高。
而且带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新又生机勃勃,就和鸣弟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看,这就是养魂木。”风鸣的魂力带着白乔墨的魂力,围绕着养魂木转了一圈,现在两个叶片又长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