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带着韩母和骆玉珠坐上南下的火车,旅途的第一站就是义乌。
原本反对离家的韩母,上了火车就抵不过真香定律,对火车上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韩母苦了一辈子,这也是头一次坐火车,哪怕车厢里的环境不能和后世的高铁相比,但是对韩母而言,都是极为新奇的。
骆玉珠把韩母当成了干妈,一直陪在她身边,比王刚这个亲儿子还细心。
一路上,骆玉珠把韩母照顾的极好,火车每到一站,她都给韩母介绍当地特色,说的头头是道,半真半假,一副资深导游的架势。
王刚有时候也会陪着骆玉珠哄母亲,把老太太乐的嘴就没合上过。
火车到达义乌后,骆玉珠带路,又把王刚和韩母带去陈家村。
韩母一辈子都待在北方,乍一到南方城市,顿时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此时改开的春风已经吹进义乌,到处都是小商小贩,把韩母逛的又累又开心。
要不是王刚看时间差不多,韩母还不想走。
骆玉珠把王刚和韩母先带回了自己的住处,进屋后还有点不好意思。
“韩大妈,春明哥,不好意思,我家有点乱,也来不及收拾。”
骆玉珠的家里是够乱的,到处都是她进的货,花样还挺多,从衣服到气球,只要是能赚钱的东西,她都卖。
王刚和韩母帮骆玉珠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提议去陈家村找陈江河。
骆玉珠反倒扭捏了。
“天都黑了,明天再去吧!”
王刚摇头道:“这来都来了,还是尽快把事情搞清楚,免得夜长梦多。”
骆玉珠拗不过王刚,只能把人带去陈家村。
她租的房子离陈家村不远,走路过去也要不了半个小时。
等二人到陈家村时,正好晚上八点,但是村里还是很热闹,有些小商小贩都正收摊回家。
王刚发现骆玉珠一到陈家村,就有些村民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骆玉珠似乎早就习惯,直接往村长陈金水家而去。
“玉珠,你好像挺不受欢迎?”王刚好奇道。
骆玉珠坦然道:“因为村长陈金水不喜欢我,连带村民对我也有意见,再有就是他们卖货都卖不过我,所以总会找麻烦。”
同行是冤家,骆玉珠卖的东西太杂,与陈家村村民形成竞争关系,自然不会受欢迎。
这不就有一个村民拦住了骆玉珠。
“你来我们村干嘛?快给我出去。”
骆玉珠似乎也认识村民,立刻大声呼喝道:“陈大光,你给我让开,我找陈江河。”
“江河哥不在村里,我们也不欢迎你。”陈大光说道:“你再不走,小心我不客气。”
王刚主动站到骆玉珠前面,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陈大光看有人给骆玉珠出头,气势明显一弱,但一想起来这是在自己地盘,周围又都是自己朋友和邻居,胆子立刻大了起来。
“骆玉珠,看不出来呀!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可以呀!这才出去几天,就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陈大光出言不逊道。
骆玉珠从小在外面闯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不会被陈大光的话影响到,反而还叫嚣道:
“陈大光,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陈大光看越来越多村民围了过来,胆气自然足,嚣张道:“我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撕我的嘴!”
王刚也懒得废话,右手一探,飞速抓住陈大光的耳朵一拧。
“哎呦!”陈大光疼的直接跪了下来。
“松手,疼!”
村民没想到王刚敢先动手,顿时激起群愤,还想一拥而上。
王刚突然大喝一声,一脚踩在地上。
嘭!
一声巨响,王刚脚下石板有如蜘蛛网般裂开。
陈大光顿时不叫了,村民也不前进了,纷纷开始退后!
王刚这一脚虽然震慑了村民,但也把更多的人引了过来。
骆玉珠有些担心的拉了拉王刚胳膊。
“春明哥,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还是走吧。”
王刚自信笑道:“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把陈江河引来呀!”
没错,王刚就是故意惹出大动静,吸引陈江河过来。
人群中很快分出一条道,一个年过半百,披着一件衣服的老汉,从人群中走过来,旁边有人村长村长的喊着。
陈家村的村长正是陈江河的养父陈金水。
“骆玉珠,你带这个人来我们村里闹事,到底想干什么?”陈金水上来没给王刚和骆玉珠好脸色。
王刚松开陈大光,不卑不亢的说道:“正所谓远到是客,我们来找陈江河,这个人多有阻拦,还出言不逊,我只是给个小小教训!”
陈大光不忿道:“村长,这人一上来就动手,你看我耳朵。”
陈金水并没有管陈大光,眼神一直都在王刚脚下碎裂的石板上。
陈家村唯一的石板路,是陈金水前年从镇上要来资金铺上的,没人比他更了解那些石板的硬度。
王刚一脚能把石板踩的粉碎,这一脚要是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