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结束放榜那天,盛家老小一大早就起来,下人婢女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准备早点的准备早点。
林栖阁内,林噙霜带着盛墨兰一起跪在孔子画像前,祈祷儿子能够中举。
“娘,我们为什么要一早跪在画像前?”盛墨兰年纪还小,不能体会林噙霜此时的心情。
“墨兰,我们诚心祈祷,你哥哥能够高中。”林噙霜说道。
“那哥哥为什么不过来跪?”盛墨兰有些不爽道。
“你哥哥才考完试,太辛苦,让他好好睡一会。”林噙霜对女儿说道。
“娘就知道心疼哥哥,不心疼我。”盛墨兰嘟着嘴,吃醋道。
“你个死丫头,要是没你哥哥,你现在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吗?”林噙霜指责道:
“现在让你跪一下都不肯,白养你了。”
自从王刚开始鼓捣琉璃瓶和花露水后,银子是一箱一箱的往林栖阁运。
林噙霜和盛墨兰平常的花销也不用指望那点例银,就连林栖阁的下人,每月的工资都比大房高一倍。
盛墨兰跟着王刚和林噙霜沾光,所有用度都按照嫡女标准,甚至犹有过之,完全就是富养的大小姐。
“娘,哥哥这次能高中吗?”盛墨兰没心没肺的说道:“我听人说中举很难,很多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在考。”
林噙霜双手合十祷告,嘴里说道:“枫儿学富五车,一定能一次就中,一定能中。”
盛墨兰不以为然,揉了揉跪酸的腿,看着孔子画像,心里想着等会买点金钗到如兰和明兰那里显摆一下。
王大娘子这边与林噙霜一样,一大早就让人摆上香案,供奉孔子,希望儿子盛长柏能考中。
不过王大娘子没拉自己女儿如兰来拜孔子,反而是把丈夫盛纮拉着,非要一起跪拜。
“你这是临时抱佛脚,柏儿能不能考中,看的是他自己的学问,你拜这些有什么用。”盛纮指责王若弗道。
“人家都说孔子会保佑读书人,我们拜一拜也没什么,你读圣贤书,拜孔子怎么了。”王若弗说道。
盛纮不以为然道:“要拜你去拜,我不拜,我吃早饭去。”
王若弗拉着盛纮不让他走,说道:“我看你心里就是没有柏儿,只有林栖阁那个。”
自从王刚的生意越做越大,林栖阁在盛家的地位越来越微妙。
王刚每年都会分大笔钱给盛纮和老太太,虽然盛纮自诩清流,但是对于儿子孝敬的钱,还是很开心的。
以至于对林栖阁越来越偏爱,十天有七天都在林栖阁睡。
这可把王大娘子嫉妒坏了,她现在不仅嫉妒林噙霜,捎带把王刚也嫉恨上。
原因也好理解,王刚作为庶子越是出色,对嫡子盛长柏的威胁就更大。
王大娘子现在就指望着科举,自己儿子能压林栖阁一头。
很快吹吹打打的声音就传到盛府里。
“这是报喜的声音。”盛纮听到声响,就喜形于色。
王若弗更是忍不住,当家大娘子的面子也不要了,很下人一起冲到门前。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报喜的人,大声叫道:“恭喜盛家公子高中解元!”
王若弗以为自己儿子高中了,欣喜若狂的拿出一袋铜钱。
盛纮冷静一点,问道:“盛家哪位中了解元?”
这次盛长柏和王刚一起参加乡试,都有可能高中。
报喜的人说道:“盛长枫盛公子,高中乡试头名!”
盛纮一听脸上终于爬上笑容,可王若弗却觉得天塌下来一般。
“不是我儿长柏高中吗?”王若弗不敢相信,抓住报喜的人问道。
盛纮一看王若弗礼数都不顾了,不由心里不喜,赶紧把她拉开,然后对报喜的人问道:
“长枫中了头名,长柏也高中了吗?”
报喜的人抓了抓脑袋,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般报喜的人只报前三名,主要是想讨个彩头,捞点赏钱,至于其他名次,谁在乎呢?
这只是乡试,又不是会试和殿试!
盛纮也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让家仆去看榜。
这时候林噙霜姗姗来迟,她已经知道自己儿子高中解元的事,心里正得意着,头不由的抬的高高,从王若弗身边走过。
王若弗气的牙根痒痒。
林噙霜直接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报喜的人,周围人都为之惊讶。
因为林噙霜出手太大方了,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五两。
报喜的人此时已经乐开了花,接过银子后,吉利话像不要钱似的倒出来。
林噙霜站在人群中间,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
盛纮和林噙霜站在一起,很多人都以为林噙霜才是盛府的当家大娘子。
王若弗再也忍不了,直接跑进了屋。
很快盛家看榜的人跑回来,告诉王若弗,盛长柏也高中了,不过是第七名。
本来儿子能中举,王若弗该高兴才对,可是一想起林噙霜的儿子考了第一名,死死压盛长柏一头,王若弗像吃了苍蝇一般。
盛纮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中了举,也算是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