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李凡惊慌地抱着林清寒跳下马,看着林清寒的伤势一阵头大。
如今深处密林,他也不知道林清寒把他带到了何处。可偏偏林清寒身受重伤,必须马上手术止血。这荒郊野外的,叫他从哪找手术器具,干净的水,药物,还有能做手术的环境?
李凡无奈叹了口气,苦中作乐地想道:
林清寒为救他受了重伤的消息传进京师,恐怕他祸水的头衔是彻底摘不掉了。
在引了火烧了水,又烤了随身匕首后,李凡暗道得罪,割开林清寒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擦拭鲜血准备给林清寒拔箭。
经过几个时辰的忙碌,李凡终于取出了林清寒身上的箭,将捣烂的小飞蓬敷在伤口处,仔细包扎了起来。
等到林清寒从昏迷中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陛下醒了?要喝点水吗?都是我烧过晾凉的。”
避风的山洞里,李凡听到呻吟声,急忙停下捣药,紧张地看了过去。
“朕这是在哪儿?”
林清寒下意识想要起身,却牵动的伤口,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寒气。
“别乱动!”
李凡急忙扶着林清寒躺下:“你左肋被箭刺穿了,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及内脏。荒郊野外条件不足,没法缝合消毒,只能先这样处理一下,等陛下回宫后再仔细处理……”
“你给朕拔的箭?”
林清寒忽然提高声音,一脸紧张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李凡毫无察觉地点点头:“对啊!陛下不用谢……”
“所以朕的衣服是你脱的?”
林清寒的眼神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李凡即便神经在大条,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干笑着解释道:“事急从权嘛!当时情况紧急,臣也是为了救陛下的命,只能撕了衣服处理伤口……”
“别说了!”
林清寒脸色难看地转开视线,红着脸道:“朕不怪你就是了。”
“那就谢过陛下了。”
李凡回答着着,端着用来捣草药的石板尴尬地走了过来:“不过,陛下能不能一会再说一遍这样的话?陛下伤口处的草药又该换了……”
又折腾了一个时辰,李凡终于给满脸羞涩林清寒换好了药。
哪怕两人表现得再寻常坦然,但因为伤口位置的缘故,李凡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地方。
似乎是想要缓解尴尬,林清寒果断提起了这次刺杀:“李凡,你可知这次袭杀是谁做的?朕看那些杀手十分专业,来头一定不小。”
李凡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是魏国人。”
“臣在北都时遇到过一次魏人的刺杀,对他们的手段有一定了解。只是没有想到,魏人竟然如此阴险,居然在我回京路上刺杀,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哼,魏人!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清寒面露寒光,咬牙切齿道:“居然把爪子伸到了大夏京师附近,这是在把朕当软柿子了啊!”
“陛下,你还有伤,先不要太激动,好好修养要紧。”
李凡急忙劝阻道:“这场刺杀的仇,臣一定会找他们讨回来的!”
林清寒听到这话,不满地瞪了李凡一眼,阴阳怪气道:“讨回来?李大人打算怎么讨?找你魏国的老相好,长公主陈沄吗?”
李凡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陛下,臣和长公主之间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你之前还说你和含烟姑娘清清白白呢!现在怎么样了?那位云想衣裳花想容的美人还不是成了你的人?”
林清寒酸溜溜地嘲讽着。
不知是不是受伤变得更加脆弱的原因,林清寒打开的话匣子竟然合不上了,情绪激动地宣泄着自己的委屈与愤怒。
“还有那个白白瘦瘦的姑娘又是谁啊?朕怎么不知道你家属中有两个漂亮的家眷了?”
李凡没想到林清寒会突然提起言妙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可这种仿佛默认的态度却让林清寒更加愤怒了。
“李凡,你还记不记得你去临安前朕是怎么嘱咐你的?”
“让你不要沾花惹草!你倒好,非但把朕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而且一纳就是两个!”
“如此荒唐行事,以后金陵城哪个好人家会愿意嫁给你!”
林清寒怨气满满地说着,恨铁不成钢地说教道:“李凡,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人在你这个年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你怎么就不着急呢?”
“陛下,你不是也没成婚吗?”
李凡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他结不结婚,关其他人什么事?他自己都不着急,别人着急个鸡毛啊!
林清寒听到李凡的质问先是一愣,随即气恼地嚷了起来:“朕是皇帝!”
“皇帝又如何?皇帝就可以不要子嗣了?那群大臣能同意?宗室能同意?”
李凡冷笑着质问着,将林清寒说得哑口无言,心中一片抓狂:“李凡!你是来故意死气朕的吧!”
“臣不敢。”
“不敢?朕倒觉得李爱卿你的胆子大的很呢!”
林清寒怒斥着,下意识想要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