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南省谢布政使递了折子。”
正月二十五,林清寒用罢午膳正准处理公务,小月忽然带了一份奏疏走进书房
“江南行省谢如海?居然真被李凡那家伙说中了?”
林清寒满脸震惊地接过奏疏,看里面的东西面露讥笑。
“果然,新田政扩的消息一放出去就有人坐不住了。朕抛下的这个鱼饵果然有用,这才几天就有大鱼上钩了。”
林清寒说着,将奏疏放到一边:“小月,你说李凡那狗县令歪心思坏点子怎么就那么多呢?”
“奴婢不知。”
小月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一旁,完全不想掺和林清寒的感情事。
“罢了。”
林清寒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按照之前的计划派人去秘密调查谢如海吧!半个月后我要看到提报结果。”
“是。”小月恭恭敬敬道。
林清寒点点头,下意识将话题转向李凡:“对了,李凡他这些天在狱中如何了?”
……
“老爷!属下不在身边,您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啊?”
“诶呦呦!老爷你是不是瘦了?”
“这才几天不见就瘦了这么多,我就知道金陵府大牢里的人肯定伺候得不尽心……”
张亮一走进牢房,便大呼小叫地向李凡扑了过去,引得一众狱卒纷纷对张亮怒目相视。
“起来!死沉死沉的……张亮!你快把老子骨头压断了!”
李凡气急败坏地推开张亮,瞪着眼睛威胁张亮在角落里小凳上坐下,这才询问道:“说吧,外面发生什么了?”
“不是让你在外面看家等老爷出去吗?怎么还跑这里来了,要是因为你坏了陛下的好事,你的脑袋……”
“老爷!不是属下想坏事,实在是外面发生了大事啊!”
张亮急忙解释道:“铜山县传来消息,说是有个姓曲的商人不仅霸占了老爷的工厂,还大肆收购铜山县产业。”
“更可恶的是,那家伙四处宣扬老爷你已经被陛下抓了,早晚要掉脑袋,强迫那些与我们有关的合作的商人把股份都吐出来。”
“姓曲?谁家的啊?”
李凡冷笑道:“能知道京师的消息,还有胆量这么做的,背后肯定有人。”
“听说那姓曲的似乎是咱们江南行省的谢大人的姻亲,老爷我看多半是那个姓谢的在背后搞鬼!”
“不是多半,是一定!”
李凡气恼道:“妈的,姓谢的活腻了吧?算盘打到老子产业身上了!”
“张亮,这件事你先别管,不能破坏本官的钓鱼计划。回头等本官出去了,绝对让他把吃下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好!”
张亮顿时心中大定,忽然想起了李凡前阵子交给他的任务,小声道:“对了老爷,还有一个事。”
“前阵子你让我悄悄调查东瀛使臣,尝试确认东瀛有没有银矿,可属下近日却发现一件怪事。”
李凡顿时来了兴趣:“什么怪事?”
“那个叫藤原清彦的,每天都带着几箱子礼物往丞相府,还有朝中不少大臣府上到处跑。还动不动就在酒楼大摆筵席,那银子就跟花不完似的,流水似的花了出去。银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的人跑来兑换纸钞。”
“果然!”
李凡惊喜地站起身,在牢房中转起了圈:“我就知道,东瀛多银矿一定是真的!”
“他们身上有这么银子,肯定是已经发现了银山!奶奶的,老子的银山啊!绝对不能便宜那帮东瀛鬼子,让他们继续挖了,咱们必须早点打过去才行!”
人家国家自己的银矿,被您惦记上了,就成您的了?他们自己国家的人挖都不行?
李大人您做个人吧!
狱卒老王嘴角抽搐,送了开水后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对,不能让他们继续挖了!”
张亮则是见怪不怪地附和着,努力拐回原来的话题:“老爷,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他们经常去朝廷纺织厂附近乱逛,悄悄接触了好多纺织厂的工人,还有小纺织厂的管事,甚至还主动结交不少京师商会的人。”
李凡闻言一愣,想起前世发生的事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们这是盯上来纺织厂的技术了吧?张亮,你找人盯紧了那帮东瀛人。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找信得过的人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人灌醉,套出话来。”
“我倒要看看,这帮东瀛鬼子到底要干些什么!”
……
半个月后,小月将对江南省左布政使谢如海的调查送到了林清寒的案头。
“并田三万亩,协助江南省十几个大户并田六十万亩,连修路都能成为掠夺田产的借口,好,真是好的很啊!难怪他这么反对新田政!”
林清寒怒气冲冲地翻看着办告,每翻上一页,心中的怒火便旺上一分,直到看到报告最后谢如海近期的动作,顿时大吃一惊。
“这家伙居然盯上李凡在铜山县的产业了?”
林清寒神色古怪地看向小月。
“对,造纸厂,丝绸厂,还有天上人间,几乎大大部分铜山县的产业都被谢布政使的人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