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林清雅去望月楼找李凡去了?”
林清寒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小月点点头,林清寒猛地一拍书案,气恼道:“荒唐!顺阳怎么能去那种地方!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口是心非。您最不想看到的是李大人去望月楼吧??
小月悄悄在心中嘀咕道,小声插嘴道:“陛下,据说李大人不是一个人去的望月楼,吴王世子林子安也在一起。”
原来是和别人一起去的
林清寒点点头,心中莫名其妙地轻松了不少。可下一刻,林清寒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道:“望月楼,这名字耳熟啊?那里的头牌是那个‘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含烟?”
“是。”
小月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哼!身为朝廷命官,不勤于公务,成天想着吟诗作对,和青楼女子厮混,简直岂有此理!”
林清寒怒道。
小月口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男性不以为然。
当初李大人接待魏国使臣时,不也是这样吗?那时候也没见陛下您有这么生气呀!
“他到底知不知道超越上下有多少人对他不满?弹劾他的奏疏都快比朕的书案还高了!要不是朕都压下去了,那小子能舒舒服服喝花酒?”
弹劾奏疏那么多,也没见陛下您比听到李大人去花楼还生气。
小月继续吐槽着,林清寒突然下令道:“小月,你去给朕把李凡叫过来!”
“民间反对新田征的声音不比朝堂上小,不好好敲打敲打这小子,公务期间跑去花楼喝酒,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败坏了朝廷的名声?”
陛下您只是单纯不想让李凡与顺阳公主殿下以及含烟姑娘共处一室吧!
小月心中无语,却还是恭恭敬敬应了差事,紧急召来了李凡。
一个时辰后,被喊过去一顿敲打警告的李凡委委屈屈地离开皇宫。
虽说他确实成功教唆陛下继续修路修码头,但林清寒那小娘皮劈头盖脸地就把他一顿训,凭什么啊?
朝臣弹劾他,乡野田产超过百亩的大户痛恨他,这其中到底是何缘由陛下难道不知道吗?
所以一定是有人告了他的黑状!
李凡烦躁地冷哼一声,嘀嘀咕咕的坐上马车:“真他娘的糟心。别让老子知道谁在背后告老子的黑状!不然弄死你!”
“张亮,回衙门!顺便把林子安喊到老爷衙门来商量品牌宣传的事!”
……
随着韩青山等十六名官员流放时间越来越近,京师之中一片暗流涌动。
不仅仅是朝臣怪弯抹角地劝谏女帝林清寒要宽仁,京师士子也常常在各种集会中高谈阔论,痛斥着“蒙蔽了当今陛下的大奸臣李凡”。
“各位同窗,历朝历代,改革新政无不徐徐图之,立求稳定朝廷安定百姓。”
翰林学士魏府,魏翰林之子魏浔正与十多名同窗聚在家中谈论国事。
“可我朝却偏偏有人反其道而行之。不仅强硬粗暴地推行新政,大肆打压异己,致使百姓恐慌,朝野上下更是一片怨声载道。更将陛下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实乃我大夏国贼!”
“魏公子说的对!李凡小儿,实乃我大夏国贼!”
魏浔好友沈丘大声附和着,引起一片议论。
“是啊,若非陛下宠信李凡,怎会任其胡作非为?”
“就是!苏学士墨学士那是何等高洁人物,纵使有过,也不该抄家流放啊!定是有奸人从中作梗!”
“各位,各位!”
魏浔站起身,压下众人的议论,朗声道:“各位,如今小人当道,蒙蔽圣上,我等读书人理应匡扶正道,为万民请命。”
“我魏某不才,准备带上好友于皇城外向陛下情愿,肯定陛下亲贤臣远小人,严厉处置大理寺卿兼户部侍郎李凡,各位可愿随魏某同往?”
魏浔一脸真诚的扫过众位学子,回想起春日诗会被李凡打脸嘲讽的事,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
李凡啊李凡,你居然也有今日!
那日你让我出丑,今日,我魏浔便要你偿命!
魏浔暗自想着,在坐的众多学子更是积极响应,纷纷表态。
“魏兄高义!我等正有此意!”
“魏兄,大家早就想这么做了,就等魏兄你发话呢!”
“有魏兄带领,我等京都学子还不积极响应啊!”
“哈哈,同往同往!咱们国子监和其他几个学堂五千多名学子集体情愿,必能使陛下幡然醒悟,将李狗贼绳之以法!”
沈丘大笑道。
原本犹豫不定的人听到有五千多名学子,顿时纷纷答应一同情愿。
“那魏某就谢过各位了。”
魏浔笑容满面道:“各位也知道,魏某父亲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据父亲所言,不仅仅是我等对那李凡小人不满,朝中诸臣同往对李狗贼十分痛恨。就连他在户部的同僚也对他的所做作为颇有怨言。”
“此等蛊惑陛下的奸佞小人,朝堂地害群之马。早已惹得天怒人怨。届时,我等宫前情愿,定然会受到朝中各位大人和百姓的支持!”
魏浔正洋洋得意地向同窗们画着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