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李凡打着瞌睡随着群臣来到殿上,光禄寺卿刘绍率先发难。
“陛下,臣昨日听闻大理寺卿李大人因新田征出了状况,便派人冲入户部,拿了户部同僚燕兴燕侍郎压入大理寺。请问陛下可知此事?”
刘绍冷着脸,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林清寒闻言一愣,下意识看向燕青空缺的位置,道:“燕郎中被抓了?所为何事?”
太府寺卿韩青山见状,也跟着站了出来:“陛下,昨日之事臣有所耳闻。”
“似是因燕郎中家中刁奴打了收田税的收粮官,引得李大人不满。当场下令抓了燕郎中下狱。目前,燕郎中正关押在大理寺,生死不知。”
林清寒闻言连连皱眉,目光不住地瞟向李凡的方向。
刘绍心中冷笑,前一步道:“陛下,不过是家中恶奴不懂规矩的小事,李大人何至下此毒手?臣弹劾李凡陷害同僚,残暴不仁,打着改革田税施行新政的幌子以权谋私,胡作非为,还望陛下严加惩处!”
“陛下,臣附议。”
韩青山大声附和道:“燕郎中即便有疏于管教家奴之过,可毕竟是那正五品命官!断然没有任由大理寺卿私自处罚的道理!”
忠勇伯张怀诚见状,也跟着站了出来。
“陛下,那个燕兴怎么说也是李凡李大人的同,僚吧!屁大点小事,至于抓人吗?我老张是个粗人,说话不文雅还难听,可有句话却是不吐不快。”
张怀诚深吸一口气,愤然骂道:“陛下,你的新应当交给田征政策确实不错,可也不能交给李凡这么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啊!这不是祸害人呢吗?”
李凡闻言满心无语。
他小人,他拿鸡毛当令箭,可他再无耻再坏,对大夏的危害还能超过那些兼并田地的蛀虫?
都说屁股决定脑袋。这屁股坐歪了,脑子自然也偏执不清醒,根本就没救了。
太府寺卿见猪队友无意识中把矛头指向女帝,急忙附和道:“陛下,新田征法令乃是泽被后世的千古仁政,臣等自然不会反对,可如此重担,臣以为应该交给更成熟稳重,谨慎的能臣子来办。而非李凡这么个手段粗暴,蛮横无理之辈。”
我呸!这还叫不反对新政?
李凡暗自鄙夷道。
换个所谓的成熟稳重的人,然后为了所谓的安稳拖上四五年,最后告诉陛下没效果不了了之吗?
这帮家伙比老子还狗,却偏偏以为全天下只有他是聪明人,林清寒和他李凡都是傻子?
李凡广光不善的看着那些位列九卿的老头子,虽然没有说话,眼神却已经表露了心中所想:
这帮糟老头子坏的很啊!
“陛下,李大人仅仅因为一点点小事便残害同僚,以权谋私,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满朝官员人人自危。传扬出去,陛下的仁政也将变得不仁,再难得到百姓民心。”
光禄寺卿说着说着便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悲痛万分喊道:“如此一来,我往小里说新政无法施行,往大里将,我大夏朝廷无光说不做,只会颜面尽失啊,陛下!”
“陛下,新田征一事事关重大,需要徐徐图之,若是任由李凡打着新政横冲直撞,只怕我大夏必将一片混乱,国将不国啊!”
韩青山也跪地道:“臣恳请请陛下罢免李凡户部侍郎与大理寺卿之位,更换新田征落实人选,立即捉拿李凡!”
捉拿罢免李凡,然后换个废物推行新政?
这是想毁了新田征啊!
这帮家伙通通该死!
林清寒脸色铁青看着跪地老臣们,虽然心中恼怒,却不好在此时与老臣撕破脸皮,甩袖道:“此事容朕三思,日后再议!”
“陛下,此事容不得耽搁啊!”
韩青山急忙道。
“是啊,陛下耽搁一日,民怨便积攒一日,陈请陛下罢免李凡,为国除害。否则臣就一头撞死在这殿上!”
刘绍大声威胁着。
“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林清寒猛地一拍书案厉声质问着,胸口气得不停起伏。
李凡看着暴怒的林清寒,忽然笑出了声。
“刘大人,你以死相谏的确勇气可嘉。可你一生标榜自己仁德,撞死在大殿可一点也不够仁慈啊!”
李凡缓缓走了出来,悄悄递给林清寒一个安心的眼神。
“若撞死在这里,血浆脑浆溅得到处都是,宫女中官不知要洗刷多久,又晦气,又不道德。”
“要不这样,在场各位各位就当刘大人现在已经撞死了,史官该记录,同僚该悲痛悲痛,然后刘大人跟在下回大理寺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再回家撞柱子玩去?”
刘绍瞪大眼睛,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般离谱的话,轻描淡写破坏了他逼宫的气势。顿时气得脸色发黑,指着李凡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无耻!”
“本官有什么可交代的!”
李凡闻言顿时乐了。
“刘大人要交代的还真不少,比如金陵东边郭庄那八十亩良田,宁安县五百亩良田,还有……”
“你血口喷人!”
刘绍眼中闪过一道惊恐,随即大声叫起了冤屈:“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