稂一年三十五万?宁和真,你胆子还真是大啊!”
李凡用冰冷的眼神盯着面前笑容疯狂的宁巡抚。
“朝廷每年拨款军费一百万两,包括军饷和军备钱,你一个人就贪下了三十五万两!胃口这么大,你是真不怕被撑死啊!”
宁和真没有说话,李凡却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猜测,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
“难怪去年宋州之战一个失利后马上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军饷年年发放不足,士兵如何有心气拼命,如何能打胜仗!”
“这样看来。去年宋州大败和你这个巡抚也有很大的关系!”
宁和真咧着嘴盯着李凡,脸上的笑容却带着一股嘲讽之色。
李凡似乎被宁和真刺激到了,冲上前拎起宁和真的衣领道:“你只是一个巡抚,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边军军饷!所以贪污军饷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还有谁!是谁把军饷分给你的!”
李凡厉声质问着。
宁和真没有回答,只是虚弱地笑了。
“回答我!”
李凡猛地将宁和真扔回床上,心中一阵恐慌。
走私案查到现在,性质早就已经变了。
李凡很清楚,能接触并贪污到军饷,还能分出近三成给巡抚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中都的那位总督。
得出这个结论,李凡简直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砍了右布政使的脑袋,又仗着尚方宝剑越级拿下了巡抚,知道了军饷贪污这么大的案子,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事到如今他与贪污军饷之人已然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如果不想办法尽快把对方捶死,对方绝对会想办法弄死自己!
“李大人不已经猜到了吗?”
宁和真忽然主动开口道,语气充斥着嘲讽和威胁。
“李凡,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我被你办了,事情也不会结束。这件事内情之深,牵涉之广,根本不是你能想象到的。”
“我要是李大人,就只会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不再继续查下去。毕竟咱们的总督常信常大人可不像本官这么好对付的。”
李凡神色不善地盯着宁和真,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是总督常信吗?
只可惜宁和真只是嘴上说说,根本没给他留下任何能给总督定罪的证据。
“你应该听说过咱们这位总督常大人吧?常大人那可是丞相学生,先帝的重臣!”
宁和真继续道:“担任总督期间更是做出了不少功绩!若是有一日要为大夏名臣修传,常大人那可是能入传留名青史的……”
听着宁和真喋喋不休地说起来,李凡意识到自己已经得不到更有用的信息了,当即起身,离开了关押宁巡抚的房间。
回到家中,李凡先是确认了姜知礼没有在受伤的学生那里,转身去了将军府。
“李大人?你来得正好。”
得到李凡求见的通报,姜知礼惊喜地让人请了进来:“你昨天不是说酒精可以大量生产吗?我召集了些人手,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生产?”
“毕竟,我们越早把东西造出来,越能更早地提供给边军将士。”
“这个好办,只要有原材料,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毕竟蒸馏出酒精可是很快的。”
李凡简单回答着,抢在姜三小姐开口前,一脸急切道:“那个什么,酒精的事先放一放我现在有急事要见你兄长,你可能帮忙?”
姜知礼闻言一愣。
虽然不知道李凡为何会露出如此急切焦躁的神情,却也意识到一定发生了大事,果断带着李凡前往忠义营找兄长。
一见到姜子仁,李凡便将从巡抚家中账本的抄录交给姜子仁一份。
姜子仁脸色难看地扫了一眼特地圈起来的书画钱,愤然道:“李大人这是觉得昨天让人来取朱勇的账册还不够显示你的本事,今天特地跑本将军面前耀武扬威来了吗?”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怀疑本将军也有问题,准备再查一查我家的账目!”
姜子仁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拍起了桌子:“我姜子仁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就!你要查我,好啊!随便查!随便搜!要是查出来问题,老子跟你姓!”
你上次就说要是把朱勇带走就跟我姓,可直到现在也没见你改姓啊!
李凡默默在心中吐槽着,笑容满面道:“姜将军误会了,本官是绝对信任将军的。”
“但是在查抄宁府的时候,本官发现了一件持续好几年,牵涉大额军饷的贪污案。所以特地来找将军了解一下军中实际的生活情况。确认一下事情的真伪。”
听到李凡说起军饷贪污,姜子仁脸色瞬间变了。
“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姜子仁冷声命令着,再看向李凡时已经是一脸悲愤:“李大人,你是说我们的军饷真的是被人给贪污了?”
“你们发的军饷当真数目不对吗?”
李凡瞪大了眼睛。
“数目不对?岂止是数目不对!”
姜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