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名跟着张亮而来的侍卫顿时拔出了刀,走向骆百川。
听到刷得一声拔刀声,骆百川顿时被吓得一哆嗦。
右布政使龚政更是一脸怒容。
张亮虽然是左布政使李大人的手下,但毕竟只是一个随从。他堂堂右布政使还有巡抚宁大人还在这里坐着呢,张亮就敢拔刀抓人,这个张亮也太不给他们面子了吧?
“大胆张亮!谁给你的胆子,敢在巡抚衙门抓人!”
骆百川闻言,迅速回过神来,急急忙忙求救道:“龚大人、宁大人救命啊!小人没有走私!两位大人您是知道的……”
但张亮却并没有理会骆百川,甚至也没有理会右布政使龚政,扭头对跟来的两个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龚政闻言,愤怒地指着张亮道:“张亮!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张亮没有理他,两个护卫对视一眼,扑上去扭住了骆百川。
龚政见状,气得直哆嗦,当即厉声呵斥道:“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
“敢在巡抚衙门抓人,你真以为你是李大人的人,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可巡抚衙门以胡作非为了?”
“带走!”
张亮吩咐着护卫,依旧没有理会龚布政使。
龚政神色一暗,继续道:“我和巡抚宁大人还在这儿呢!你说抓人就抓人,你还有没有把宁大人和本官放在眼里!”
听到龚政的话,一直默不作声的宁和真脸色忽然沉了。
或许是因为扯上了巡抚,这一次张亮没有再无事龚政。
“龚大人。”
张亮忽然开口道。
“小人是李大人的人,所以小人只负责按李大人的吩咐抓人。要是龚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大可以去找我家大人去说!”
张亮一脸憨厚的笑着,语气却十分傲慢。
“另外,骆百川走私一事早已证据确凿,右布政使大人不让小人抓人,是想包庇走私犯吗?”
听到张亮的质问,龚政脸色十分难看,却也不敢再阻拦。
骆百川看到右布政使的反应,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赶忙又急又慌地看向巡抚宁和真。
宁巡抚淡淡看了眼骆百川,轻声道:“既然是李布政使的命令,骆百川这个人你自然可以带走。”
骆百川面色惊恐,挣扎着似乎想要说话,却听宁和真继续道:“但记得告诉你家大人,骆老爷这些年可为我们宁州做了不少事。”
“如果有人故意冤枉了骆老爷,势必会引起民间商贾与百姓不满。等事情闹大,影响了陛下交给你家老爷的任务,可就得不偿失了。”
“希望你家大人做决定前考虑清楚。”
宁和真语气平淡地威胁道。
骆百川一听,顿时放下心来。
是啊,如果知道自己被抓,宋州的其他商人肯定不敢随意在宋州买卖。
宋州去岁刚经历一场惨烈的大战,如今正是物资匮乏的时候。没有商人来宋州运送物质,宋州早晚要大乱。
也就是说,李布政使根本就不敢杀他!
这样想着,骆百川便也不再挣扎,顿时安分了下来。
“是,小人一定如实转告大人。”
张亮则是恭恭敬敬章巡抚宁和真一礼,随即带着骆百川长扬而去。
……
张亮带着骆百川来到自贸区的时候,李凡刚检查城墙与商铺的修建,正看着丝绸交易。
一看到李凡,张亮便迫不及待的跑过来邀功。
“老爷!我把人带回来了!”
“动作挺快啊!”
李凡表扬了一句,将目光落到骆百川身上,十分和善地笑了。
“骆老爷,好久不见啊!本官怎么瞧着你照一个月前胖了呢?”
“李大人,您这是何苦呢?”
骆百川感叹着,看向李凡的目光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好不容易回了宋州,怎么也不先休息休息?这一回来就冤枉小人,李大人您不疲惫吗?”
骆百川仿佛真在为李凡担忧一般挑衅着,有恃无恐地继续道:“此前的事,龚大人,应该已经和您解释清楚了,小人真的不是在走私。您怎么不听呢?”
“大人,我们商人往返于各个州府,为宋州军民百姓运送商品物资,说到底就是赚个辛苦钱。大人您要是非要说小人是走私犯,那小人无话可说。”
骆百川笑容满面,轻声威胁李凡道:“您如果不放了我,但有了小人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只怕其他倒卖商品的商人也不敢再来宋州了。”
“长此以往下去,宋州百姓军民生怨,影响了大人自贸区的贸易,这应该是大人不想看到的吧?”
“骆老爷你说的也有道理。”
李凡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像是十分认同骆百川的话:“把你抓起来一直不放人,确实会有商人趁机闹事在民间引起恐慌。”
骆百川顿时面露得意,心中对宁巡抚敬佩不已。
宁大人果然没有说错,李凡顾忌着边关互市,根本不可能拿他怎么样。把他抓来的行为应该只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等过个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