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的丝绸当真是五百文一匹在叫卖?”
巡抚衙门里,宁和真与龚政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大人,确实是五百文一匹!”
骆百川无奈道。
“而且小人看李大人带来的丝绸的数目还不小。我们原本联系的那些魏国买家去了那个所谓的自贸区,简直要在在那里抢疯了!”
宁巡抚闻言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李凡到底在搞什么什么?
他把丝绸卖到五百文一匹,还算是合法贸易,这样一来,那谁还来买他们走私的丝绸啊?
若是这件事只影响他一个人也便罢了,可没了走私这次稳定的利益,他又该如何像同一条线上的其他人交代?
果然,他们就不应该让李凡顺利把互市做好。这简直是在砸他们的锅啊!
龚政则是满心疑惑,皱眉询问骆百川道:“骆老爷,我记得金陵丝绸一千五百文一匹,李凡把丝绸卖到五百文一匹这么低的价格,还能挣钱吗?”
“绝对不能!”
洛百川斩钉截铁道:“这么低的价格,简直要亏到家了。
“虽说我们大夏的丝绸比魏国便宜,但一匹丝绸连人工带成本至少也要七百文。像李凡这么卖,一匹丝绸少说要亏上二百文。可以说,这个价的丝绸他卖的越多,亏的就越多。”
“你确定?”
龚政还是不太相信。
他实在想不明白,李凡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呀?
就为了阻止他们出售走私的丝绸,跟他们置气?什么人能干出这么傻的事儿?
再说这位李布政使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傻子啊!
骆百川听到质疑,再次保证道:“大人,小人做丝绸生意二十年了,这么低的价格,简直闻所未闻。”
“李凡这是宁可亏本也要恶心我们吗?”
宁和真一脸不屑地笑道。
“小人不知。”骆百川果断选择装傻。
“两位大人,如今,我们的丝绸是一批都卖不出去了。要是一直这样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骆老爷想做点什么?”
宁和真将问题推了回来。
骆百川面带微笑,一脸双眼道:“当然是调集资金,低价从李大人那里进购一些货物了。”
“这么低的价格,买的人又这么多,李大人绝对坚持不了多久。早晚会将丝绸售空的。”
“我们不如赶在他售完前偷偷找人多买一些,囤积起来。等李布政使的丝绸卖完,再转售给魏国的商人,到时又可以大赚一笔。”
听到骆百川的提议,宁巡抚和龚布政使顿时兴奋起来。
“这主意不错啊!”
龚政连声赞叹着,对宁巡抚道:“大人,李凡他手上的货就算再多,又能有多少?肯定不可能一直卖下去。我们从他那里囤货,只是手中的货多压个几天罢了。却能得到以往数倍的利益!这是有益无害的大好事啊!”
宁和真捋着胡子点点头,道:“好好好!这件事就这么办!”
当天晚上,张亮一脸愁容地带着丝绸账本来找李凡。
“老爷!今天我们卖了三十万两的丝绸!”
“哦?这么多?这是好事啊!再接再厉。”
李凡语气平静地说着,自顾自第在纸上写写画画。
“可是老爷,属下今天在自贸区有不少国人来买丝绸,看打扮完全不像是商人。属下怀疑他们是想买来倒卖的。”
“他们给钱了吗?”
李凡依旧淡定地询问道,皱眉看着面前的自贸区规划图,只觉得少了点什么。
“老爷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又不傻,不给钱怎么可能卖嘛!”
张亮挠这脑袋抱怨道:“不过属下总觉得这件事不妥。五百文一匹,那是和魏国谈好的价格,他们买回去算什么事儿啊!”
“要不明天我们立个牌子,禁止国人来买低价丝绸?”
听到这里,李凡猛的放下笔。
“你是不是来宋州一路吹风把自己吹傻了?挣谁的钱不是挣啊?既然有人出钱买,我们为什么不卖?”
周子勤听到这话,忍不住皱眉道:“大人,下官倒是觉得张亮说的不无道理。”
“虽说挣谁的钱不是挣,但只怕那些走私商队给买了回去,回头再走私给魏国。”
李凡看着忧心忡忡的无语地拍了拍周子勤肩头。
“老周啊!你可知本官铜山县的工厂一天能产多少丝绸?”
周子勤一脸茫然。
张亮得意洋洋道:“大人的纺织厂净利润一万两,每天可是能产五十万匹丝绸呢!所以就算自贸区关了,自贸区我家大人的货就肯定断不了。”
“这怎么可能!”
周子琴被自己听到的数目震惊到了。
一天五十万匹,那一匹丝绸的净利润岂不就是二百文?
李凡按照五百文一匹售卖,所以每匹成本才三百文?这种事情怎么做到?
“怎么不可能?本官几千亩桑田,抽丝织布都用的机器,原料成本人工成本都不高。”
李凡淡淡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那帮人多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