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右布政使才能管你们的事啊!”
李凡像是附和那些人的话一般,点头说着。
但在下一刻却突然翻了脸:“既然如此……张亮!带人给本官把这群走私犯拿下!”
“是!”
张亮气势汹汹的应了一声,拉着乔瑞等侍卫便将商队围了起来。
管事目光不善,用饱含警告和质问的语气道:“这位公子,你这是几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
李凡笑呵呵道:“本官不才,是陛下新任命的左布政使李凡。”
“只是听几位堂而皇之地说只有左布政使才能插手诸位的事,所以想管上一管!”
听到李凡自爆身份,商队的管事顿时惊呆了。在中年男子僵硬的面孔上,嘴唇动了又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其他嘲讽李凡的商队护卫更是吓得刀都掉了,一脸惊恐地看着李凡。
眼前这人竟然真的是新来的左布政使?
所以他们当着左布政使面骂对方毛都没长齐,还让对方滚了?
就在众人胆战心惊之际,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忽然走下一个笑容满面的华服男子。
“原来是左布政使大人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在下骆百川,是这支商队的东家。”
骆百川说着,熟络地走近李凡,抓着李凡的手悄悄塞进一卷银票:“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了小人的车马。至于这个不懂事的管事,小人回头一定好好管教。”
李凡没有收。
骆百川见状,忽然神色一变,厉声对管事中年道:“宋寿!还有你们几个!还不快给布政使大人磕头道歉,说你轻慢了大人,求大人恕罪!”
李凡一声不吭地看着商队管事,还有出言不逊的护卫们道完歉,这才假惺惺地拒绝起来。
“骆老爷您这是做什么?本官哪里是这个意思?诶呀,骆老爷你动作还是太快……”
听到李凡的话,骆百川心中一喜。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是要钱的意思了?
亏他之前还那么担心,怕这位左布政使大人真那么不近人情。现在看来,这些官员都是一路货色。
这样想着,骆百川心中十分不屑,再次掏出一卷银票,和之前的银票一起塞进李凡的衣袖。
“李大人,您看他已经道过歉了,不如这次就算了吧。”
李凡却完全不吃这一套,笑盈盈地说道:“骆老爷,这如何使得?”
陛下派来的护卫还在一边呢!天知道乔瑞是不是林清寒那女人派来监视他的。
李凡惋惜地看了眼银票,放弃了,收下银票后翻脸不认人的打算。
算了,要是真收了,难免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李凡这样想着,忽然伸手把银票往外一推,义正言辞道:“本官也是依照朝廷律法办事。骆老爷有这份心,不如配合配合本官,旁的事以后再说?”
骆百川闻言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暗示现在收钱不方便吗?
李凡却再也没有与之废话,大手一挥道:“都抓起来!”
“玛德,当着老子的面走私,真是比老子还嚣张!本官不允许有这么嚣张的人存在。”
听着李凡的抱怨,正准备上前的周子勤嘴角一抽,但还是上前提醒道:“大人,下官看这商队规模不小啊!”
“这种敢在边境公然走私的大商队,背后必然有大人物撑腰。您刚来宋州就抓了他们,恐怕已经得罪人了。”
李凡诧异地看了一眼周子勤,无语笑道:“你说得很对,但却是在说废话。”
周子勤面色一僵,神色里有些不服气。
李凡轻轻摇了摇头:“这么说吧,咱们来宋州建立互市,实际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坚持建立互市,得这里的官员,二是与官员一起敷衍,得罪京师那位。你说如果你是我这个左布政使,你会怎么选?”
周子勤全身一颤,顿时满心后怕。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这还用选吗?
得罪了那些官员,当然会被人使绊子。但得罪了龙椅上那位女暴君,可是会掉脑袋的啊!
他怎么光想着抓走私商会得罪人,把最要命的一点给忘了?
“是下官想差了。”
周子勤拱手道:“不过大人,您既然知道知道宋州会是这种两难的开局,您就不该来啊!”
你以为我自己想来嘛?
分明是林清寒那娘们逼的!都怪当初在铜山县没有分寸,搞得老子连辞官都辞不了。
李凡满心苦涩地想着,嘴上却对自己的无奈绝口不提。
“放心吧!有尚方宝剑在呢!”
李凡拍了拍周子勤的肩膀安慰道:“若是有人敢给本官制造麻烦,本官就用宝剑让他们清醒清醒。在宋州,到底谁是麻烦还说不定呢!”
说完,李凡便重新回到马车上。
当天下午,一行人压着商队的车便进了破败冷清的宋州城。
在一行人进入刚买下的住所后没多久,一个衙差毫不客气地拍响了大门。
“李大人是吧?巡抚宁大人传你去衙门回话。”
“现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