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凡这边歌舞升平,研究开盐铺的时候,王奇也邀了萧侍郎章御史在望月楼小酌。
“萧侍郎,最近京中关于水泥路的流言是怎么回事啊?”
酒过三巡,王奇再也按捺不住,向萧庭安询问起关于水泥路的消息。
虽然这条路不是他主持修建的,但毕竟在父亲面前提到过的,无论如何,王奇都不希望它出事。
“街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会儿说是北都那条,一会儿说是我们那几条,把本公子都弄糊涂了。”
“王公子不必如此忧心。”
萧庭安端着酒杯,面色红润,醉醺醺道:“下官负责的那几条水泥路绝对不会有问题。”
“外面传的那些流言,说的多半是李凡修建那条道北都的水泥路。”
听到萧庭安的话,王奇忍不住皱眉,道:“萧大人何出此言?”
“李凡成功修建过铜山县到江州府那条水泥路,在修路一事上应当有不少的经验。怎会有如此大错?”
“王公子此言大谬。”
萧庭安一脸不赞同,摇着头道:“铜山县到江州府,那毕竟是在一府之内修路。李凡当时统管着江州府,自然做得了主,管得明白。”
“但从京师到北都,那可是要横跨四府的。李凡一人如何管得那么多?”
萧庭安认真的分析道:“所以啊,这次出事儿的绝对是李凡修建的水泥路。那小子这一次是绝对跑不掉了!”
萧庭安捋着胡须,得意道。
一旁的章御史见状,连忙向王奇道贺。
“恭喜王公子,贺喜王公子。”
“下官相信京师的流言绝对不会空穴来风。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机参上李凡一本?”
章御史忍不住建议道:“须知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天下的官员哪有干干净净的?”
“只要女帝陛下严查北都水泥路,就绝对会发现问题。如此一来,便可稍结公子心头之恨了。”
王奇闻言大喜。
“章大人所言在理。这天下的官员哪有不黑的?此番计策一出,必能查出李凡的罪证。将其赶出京师!”
三人商量完毕后,时间很快便到了大朝的时候。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在各位朝官汇报完工作后,小月一如既往地替林清寒喊着话。
章御史闻言,急忙上前一步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讲。”
“臣今日听闻,市井街头传来这样一则歌谣:水泥路,白骨路,不发钱粮死无数。水泥路,魂断处,山高路远无归路。”
“虽说市井流言传言多有谬误,只是既有流言传出,臣以为此事多半不是空穴来风。还请陛下明察。”
听到章九黎的话。林清寒忍不住皱起了眉,目光下意识向李凡看去。
不会是李凡又在搞事情吧?
萧庭安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喜,急忙上前道:“陛下,金陵到北都水泥路事关重大。若是发不起工人的工钱,耽误了修路或者引起暴乱,那可就出大事了!”
林清寒闻言皱眉,心中十分不悦。
她只是看了李凡一眼,萧侍郎就认定是金陵到北都的水泥路出事了吗?
尽管如此,林清寒还是转向李凡:“朕记得李爱卿当初为水泥路筹集了一千三百万两白银。可是这笔钱都花光了吗?”
听到林清寒的询问,萧庭安急忙道:“陛下有所不知,李郎中虽为修建金陵到北都的水泥路,筹集了一千多万两银钱,可臣却听说这一千多万两却并非一次性交齐的。”
“商人好利贪财。见水泥路修建大半不愿意继续出钱也是有可能的。未必就是李郎中花光了修路款。”
听到这话,丞相王柬之顿时一脸不悦:“萧侍郎,不管是李郎中挪了修路款,还是商人没有交钱,这些都需要调查后才能下定论。”
“李凡是户部的人,你身为上官,怎能无凭无据地胡乱猜测手下人。”
“丞相教训的是。”
萧侍郎说着,向王柬之拱手行了一礼,心中却十分兴奋。
“既然如此,臣请陛下下旨调查金陵到北都的水泥路,还李郎中一个清白!”
不是,他现在怎么就不清白了?
李凡闻言一愣,随即心中一阵无语。
这位萧侍郎真是深谙说话的艺术,三言两语的,就悄悄给他定了罪。
章御史见状,也开口道:“臣附议。”
“京中风言风语盛行,有损大夏官员在民间的形象,臣请陛下严查此事,制止这股诬陷朝臣的不正之风!”
章九黎把话说得义正言辞,李凡心中依旧一阵无语。
这位章御史是不是自己都忘了,每次都是他章九黎起头参他这个户部郎中的。
现在装成好人,谁信呐?
这不是明摆着在把他当傻子么?
见章九黎与萧庭安信誓旦旦地说北都水泥路出了问题,林清寒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应了两人所请。
李凡虽然未必会贪那一点小钱,但查一查也好。
查一查,至少能安一安朝臣的心,压一压他的绯闻流言,避免让人觉得她对李凡太过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