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文听到了李凡的话,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顺着白崇文的目光看向李凡。
林子安挤眉弄眼地捅了捅李凡:“兄弟牛逼!你自求多福吧!”
与此同时,白崇文也开了口:“这位兄台,你刚才说的那话何意啊?是觉得在下的诗不好吗?”
“难道你觉得你做的诗很好吗?”
李凡惊讶道。
白崇文闻言一愣,随即又气恼又尴尬。
自他成名以后,谁见到他不恭恭敬敬称一声白公子,称赞他一句诗文双绝呢?
他今日写出了一首好诗,可这个不知姓名的家伙不赞美便罢了,居然还说他的诗像屎一样。
白崇文只觉得骑虎难下,深吸一口气,靠着多年以来的涵养咬牙道:“既然如此,还请这位公子斧正。”
闻言,隔壁桌的文人发出一阵哄笑。
“白公子的诗,何需他人斧正?”
“就是!白公子如此好诗,若是任由随便一个人修改,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白公子,你的事不想要,也犯不着给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糟蹋啊!”
就连魏浔也跟着鄙夷,嘲笑起李凡来。
李凡心中一阵无语,却也没搭理那些小丑,只是轻轻摇头:“斧正?我可没那个能耐。”
一听这话,魏浔马上跳了出来,用不小的声音大声道:“瞧瞧,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和那群无赖顽固坐一桌的人能懂什么诗词?这不,白公子一开了口,他自己就露了怯。”
魏浔大声嘲笑着,仿佛只有把白崇文捧起来,才能让人忽视他的失败。
“你说本官不懂诗词?”
李凡看向魏浔,虽未说话,道属于朝廷重臣的上位者气势压了过去,瞬间让魏浔闭了嘴。不就不敢做声。
听到李凡的自称,诗会现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猜测着李凡的身份。
林子安面露得意,大声道:“这位可是詹事府詹事,户部郎中李凡李大人!怎么可能不懂诗词?”
此话一出,不管是魏浔、白崇文、还是沈丘等其他文人,都震惊不已。
这竟然是那个深受女帝重视的李凡?
他不是文官吗?怎么跟那群勋贵纨绔们混到一起去了?
“李大人。”
含烟忽然娇柔地开口道:“今日是望月楼的诗会,各位才子都是来以诗会友的。此外并无其他身份。”
“李大人不如说一说如此评价白公子诗作的原因,小女子也好做出判断,选出今日魁首。”
李凡惊讶地扫了一眼含烟。
这是在让他不要仗势压人?
这含烟姑娘倒是会说话,知道怎么不得罪人。
“含烟姑娘说的有理。”
李凡若有其事地点点头,道:“可问题在于,本官本欲去酒楼吃饭,结果店家给本官端上来一盘屎。”
“本官也就抱怨两句,厨子便让本官把这盘屎变成美味佳肴,你们自己说,本官该怎么办?”
李凡的目光扫向众人。
一众文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就连林子安也一脸震惊地看着李凡,低声道:“李老弟,你这也太敢说了吧!”
与其他桌的文人不同,张颉,花勇等纨绔听到李凡的形容顿时乐了。
尤其是看到那群文人吃瘪,如同吃了屎一般的表情,更是让不少纨绔都兴奋得手舞足蹈,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了起来。
“哈哈哈,对!那诗不就是一盘屎吗!”
“说的好!不过那可一盘屎,而是两盘!”
“没毛病!哈哈哈,屎就是屎,即便装饰得再漂亮,本质上却还是屎,无非是多了一个盘子。”
见纨绔们大肆嘲笑,白崇文,魏浔等人更加生气了。
“什么屎不屎的!当真是哗众取宠!有辱斯文!”
“就这也好意思说自己懂诗词?哼!真是不知所谓。”
魏浔更是怒不可揭。
他的诗是略逊于白崇文的那一首,但李凡说他的诗是屎,这也太过分了吧!
“李大人,你这么说也太过了!”
魏浔不满冷笑:“既然李大人这么厉害,那不如李大人亲自写一首?”
李凡闻言一愣,大脑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要从记忆中找嘛哪一首来抄。
看到李凡如此模样,沈丘与魏浔对视一眼,大声附和道:“就是!李大人你这么厉害,那你写呀!”
李凡淡淡扫了一眼沈丘、魏浔,以及表面淡然内心不满的白崇文,起身道:“既然大家都盛情相邀,那本官就也来一首吧!”
林子安等一众纨绔也十分惊讶。
“李凡,你真的要写诗?”
林子安紧张询问道。
张颉也凑过来:“是啊,李兄弟你会写诗吗?要不哥哥我想办法帮你混过去?”
“无事,正好让他们闭嘴,省着嗡嗡嗡得闹腾。”
李凡笑着拒绝了张颉的好意。
见李凡心意已决,林子安果断道:“既然如此,我替李兄弟准备笔墨纸砚,助李兄弟一臂之力!”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