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一辆从江州府远道而来的马车停在了李凡府外。
“陶推官!就知道你肯定会来,快请进,快请进。”
张亮笑呵呵地带人进了府邸:“老爷!陶推官……不,陶寺丞来了!”
李凡从书房中走出,看到陶谦后顿时乐了。
“呦,老陶啊,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发福了?”
“托李大人的福,下官得知要来京师与李大人再度共事,一时高兴食欲大增,这才圆润了些。”
陶谦恭恭敬敬道:“下官此次从江州府来,特地从大人在江州常去的酒铺买了酒,给大人您带过来。一点小礼物,虽不贵重,却也是下官的心意,希望李大人能喜欢。”
“喜欢,就怀念这个味道呢!”李凡笑道。
“张亮!把酒收了,给陶大人倒茶。”
李凡说着,带着陶谦走进书房。
“陶大人此次进京,是受到吏部调令了?”
“全赖李大人推举。”
陶谦态度愈发恭敬。
虽然他刚刚进京没有多久,却也听到了不少传闻,对这位前上官的在京城做的事多有耳闻。
又是当街打人给女帝送车;又是卖车殴打世子,最后竟然还能让吴王道谢,重新和世子打成一片。让人惊掉眼球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可偏偏他这位前上司把陛下安排的正事也做得极好。
完成了与魏国使臣和谈,让魏国退兵停战不说,主持修建的水泥路更是顺利的修建到了三分之一。
如今,陛下虽然任命吴王为太府寺卿,但谁人不知那只是挂个名,太府寺实质上的管事就是李凡啊!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李凡的实职只是户部一个郎中,陶谦依然不敢小觑。
“陶大人太客气了。”
李凡笑道:“本官毕竟初入京师,能帮本官办事的人也有限。所以只能劳烦陶大人千里迢迢进京相助,陶大人莫怪啊!”
闻言,陶谦急忙开口道:“李大人提拔下官,下官感激李大人还来不及,何谈怪罪。”
“如今下官已升为太府寺丞,接下来的做什么,怎么做,还请李大人明示。”
李凡点点头,笑道:“太府寺关系重大,尤其是纺织厂的生产,更是保障保证我国与魏国边贸的重要一环。本官不放心交给外人在管,只能请陶大人多多费心了。”
“下官定会努力完成大人交代的任务,为大人肝脑涂地……”
“诶!”
李凡制止陶谦:“本官要你肝脑涂地干什么?擦地不累吗?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只要你好好干,踏踏实实工作,吴王和陛下都看着太府寺呢,肯定会记得你的功绩的。”
“下官遵命。”
送走了陶谦,李凡看了一眼天色,急急忙忙喊张亮套车出城。
“快快快!张亮!给老爷套车!林世子今天约老爷去去春游,说是介绍些朋友给本官,我们可千万不能迟到了。”
“老爷,你不是最烦这种聚会吗?”
张良虽然不解,但还是喊了人套车,跟着李凡准备出城。
“你懂什么!林世子的朋友,那能是一般人吗?那肯定是非富即贵的的朝廷勋贵子弟。”
李凡嘿嘿一笑,飞快上了车:“老爷这次参加聚会,正好找他们入股银行。”
“找他们入股干什么?我们自己挣钱不好吗?非要便宜别人。”
张亮不满地嘀咕道。
“那当然是把那些朝廷勋贵拉上船,进行利益捆绑,分担风险了。须知独木难支,你老爷要干大事,自然需要有人助力。”
“属下听说那些勋贵根本就没什权力,势力也远不如朝廷官员。那老爷怎么不找那些朝廷大臣呢?”
张亮询问道。
“找那些大臣?”
李凡闻言,顿时惊了:“你就这么想让你家老爷死吗?你知不知道,于朝臣勾结,那可就成结党营私了!”
“先不说党争本就凶险万分,就那些大臣哪有不贪的?以咱们女帝的那性格,说不定什么时候脑袋就掉了脑袋,只怕到时候真出了事,姥爷还要帮他们擦屁股呢!”
“那可不行!”
张亮惊恐道。
李凡轻声笑了笑,继续道:“况且,那些大臣一个比一个精明,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就答应入股?”
“而那些勋贵子弟不同,他们手中权力不大,头脑简单,和他们同坐一船可要比其人安全多了。”
正说着,马车夫的惊慌的驾马在拐角停了下来。
“吁!”
马车猛然停了下来,李凡急忙抓住窗框,稳住身形。却听车外传来毫不客气声音。
“你是谁家的马车夫!还不快退回去,给我家少爷让道!”
李凡闻言,顿时一阵无语。
又来,又来!怎么在京城总能遇到这种傻逼的情况?
一旁,张亮已经冲了出去,气愤地与马车夫争辩了起来。
“凭什么给你让道啊!”
“就凭小爷出身安阳侯府!”
一个年轻并且陌生的声音传来:“马车里的人听着,本少爷单弘武!我不管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