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宿醉望月楼的李凡被一泡尿憋醒了过来。
“张亮!什么时辰了?”
放完了水,李凡打着哈欠回到房间,一脚踹醒在门边地上打瞌睡的张亮。
“啊?老爷,我去问问。”
李凡没有说话,看向横七竖八躺在宴会厅地上的林子安和于鸩,不住的摇头。
这望月楼的服务做的不行啊!姑娘们,光把客人灌醉,然后扔到地上不管算什么道理?
这要是在天上人间,怎么说也得把客人抬进房间,然后趁着客人酒醉往身边一躺,第二天一早,理所当然的加收银子。
李凡正想着,张亮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现在已经丑时了,今天的早朝要来不及了。”
仅仅一句话,哈欠连天的李凡瞬间精神了起来。
早朝!今天是早朝的日子啊!
完了完了完了,他怎么就能误了早朝呢?
魏国使臣于鸩还说要在今天递交国书呢!
只要协议一盖章,他与使臣谈判的工作就算完成了。他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喝醉了酒呢?
“于兄!于兄快起来,早朝了要迟到了!”
李凡推了推于鸩,
于鸩听到早朝,吓得一骨碌醒了过来,套着衣服便往外冲:“早朝!完了完了,来不及了,我去洗漱,李老弟等我下,我们一起走!”
很快,门外便传来于鸩渐行渐远的声音:“来人来人!你回使馆一趟,把陛下的文书给我送到宫门口……”
就在这时,李凡的视线终于落到一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吴王世子,抬脚踹在了林子安的屁股上,道:“起来起来!早朝了!”
林子安一翻身,嘀嘀咕咕地重新睡了过去。
“吵什么吵?上朝关小爷我什么事?”
李凡嘴角一抽,却没有惯着他,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起来,穿衣洗漱上朝!”
“这才什么时辰啊!”
林子安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不满道:“李兄,我就一个世子,上什么朝啊!”
“还是不是兄弟了?”
“啊?”
“子安昨晚自己说的吧?要和本官结为异性兄弟,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李凡询问道。
林子安想起自己酒后的醉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完了完了,皇室宗亲认兄弟那也是要上族谱的!我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乱认兄弟,会打死我的。”
林子安终于感到一阵后怕。
“想不让你爹打你也可以,只要你今天跟我上朝,陪我过了今天这关,昨晚之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可是……”
林子安还是有些犹豫。
陪李凡上朝把事情揭过,自然是好事,可要是真上了朝,他岂不是要面对那个凶巴巴的堂妹了?
就在这时,简单洗漱回来的于鸩推门喊道:“李老弟!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李凡一听,也不顾不得其他,拉着林子安就往外走:“可是什么?”
“走了走了!再不走咱们就真迟到了!”
另一边,林清寒像往日那般走进朝堂。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小月高喊一声,礼部尚书马庸立即上前,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林清寒微微一怔,道:“马爱卿请讲。”
“陛下,魏国使臣入京已近一个月,臣请问陛下,与魏国的停战谈判谈得如何了?”
马庸义理直气壮地询问道:“虽然陛下将与使者谈判的事交给了李郎中,但与藩属外国交流毕竟是我礼部的职责,还请陛下将告知。”
林清寒听到马尚书这么说,自然不好装傻充愣,只得道:“李凡!你出来解释一下。”
但令林清寒意外的是,李凡并没有出现,甚至连声音也没回一个。
林清寒面色一冷,不耐烦道:“李凡!出来!”
依旧没有人作答。
秦阜冷哼一声,讥讽道:“陛下,李大人他怕是带着魏使在青楼醉着呢,哪里有空来上朝啊!”
章九黎见状,急忙上前道:“陛下,臣弹劾户部郎中不务正业,罔顾国事,整日带魏使花天酒地,如今更是拉着皇室宗亲夜宿青楼,败坏我朝官员名声不说,如今连朝都不上了!望陛下严惩!”
听闻此话,秦阜眼睛一转,急忙上前,道:“陛下,自陛下让李郎中来接待魏使、主持和谈,已有二十七日。”
“二十七日以来,李郎中终日与魏使流连花楼,从未商讨过半点国事。李大人如今早朝未至,或许只是李郎中没有半点进展,不敢向陛下复命罢了。”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
“都怪你!要不是你,咱们三个能迟到这么久吗?”
“这怎么能怪我啊?人有三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要是着急,别拉我来朝会不就好了?”
“林子安!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见吴王殿下……”
“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都是我的错。”
朝臣们听着李凡与吴王世子林子安的对话,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