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途说?”江木槿不屑一笑,“你最亲近的身边人不也是这样说的?”
沈安然语气不变,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你觉得爱我的人会随意说出这些诋毁我的话吗?”
本来对沈安然挺生气的章梅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她突然想起,好像自从沈初茵来了之后,她确实是时时刻刻都在贬低沈安然。
甚至是当着外人的面,说了很多对沈安然不利的话语。
这样想来,外界的那些传言十有八九都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
江木槿一时语塞,她确实没怎么听过沈家人说一些沈安然哪些优势的话。
“姐,沈安然她挺好的,”江墨走上前来,“她其实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不堪。”
白珩看了眼沈安然,冷声说道:“请别再挡路了。”
江木槿下意识退了一步。
沈安然便直接推着轮椅走了。
不远处的许太太静静地看着他们。
沈安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白珩离开后,白辰山冷冷瞥了一眼沈屹,他就说了一句,“多准备条后路吧。”说完这些,他便带着容宓离开了此处。
沈屹瞬间只觉得脊背发凉。
江墨也将江木槿扯到一边,“你怎么脾气变得这么火爆,你现在是彻底得罪白家了啊!”
江木槿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反倒鄙夷地对江墨说:“胆小鬼。”
“……”
沈初茵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件事情应该还会有转圜的余地的。
回到车上,白珩这才开口说话:“直接回家吗?我知道一个很漂亮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沈安然看着窗外,“不用了。”
“那你可以陪我去吗?我想去吹吹风。”
沈安然的目光落在了白珩的身上,“诚如你所说,我们只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你不需要做这些。”
“这些也算吗?”白珩说,“我也没有为你付出什么,这样也会让你难以接受吗?”
沈安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不是没有花钱就不算因果的。况且,我身上这条裙子我还得想办法还给你。”
白珩垂了垂眸,“不用算的这么清楚的。”
“要算。”沈安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珩,“我对任何人都要算的一清二楚。”
白珩轻笑一声,“我也以为你讨厌我,不想和我有太多的联系。原来只是因为你一视同仁。”
默了默,白珩又有些好奇地说:“你从刚才一直到现在都心事重重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在想江木槿的事情。”
“她和你之间……”白珩想了下,“也有什么因果?”
“不,我们之间有很浓的亲属缘分。”
白珩虽然不懂玄学这类知识,但一些浅显的还是知道一些,“你的意思是,你们以后会是亲戚?”
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答案。
白珩幽幽道:“你会和江墨结婚,然后江木槿成为你姐姐”
“当然不是。”沈安然瞥了他一眼,“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沈安然解释道:“和江木槿关系匪浅的那个人,和我有血缘关系。”
白珩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是有私心的。
“安然,那你有没有算过自己的……姻缘呢?”
沈安然却是沉默了。
车内安静了将近一分钟,才又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
“没必要说。”
白珩从她的沉默中意识到了什么,她这样的表情一定是对自己的姻缘不满意。
“安然,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
沈安然轻挑眉头,笑了,“你要和天道作斗争吗?”
白珩不以为意,“所有人都说我只能活到二十五岁,只有你向我保证我一定能活到三十。你这样也算在和天道作斗争吗?”
“白珩,我没有那么傻。篡改天命是会牺牲我一切的。我之所以敢那样说,是因为你本来就有一线生机的。”
白珩抿了抿唇,“原来是这样。”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在说话,他们分别看向身侧的窗户,安安静静的。
沈安然看着窗外彩光闪烁的城市,内心的一些浮躁渐渐平息了下来。
因为白珩离得不远,沈安然体内那股如同清泉般的气息在她经脉中缓缓的流通,帮助她更好的吸收周围的灵气。
沈安然一直想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她和白珩之间的因果线很浅很浅。
就算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他们之间的因果线还是如同初见那般。
但沈安然还是觉得自己欠了白珩很多。
—
另一边,沈屹坐在沙发上,神色阴沉。
宴会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沈家是彻底的得罪了白家,所以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找理由早早的离开了宴会。
这次沈屹是压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这样!
章梅和沈初茵坐在一旁声都不敢出。
沈知砚坐在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爸,我曾调查过那个人的身份,他藏的严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