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六百多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了。
更关键的是,这是唐宋元辛苦挣来的血汗钱,把属于他的钱要回来,天经地义。
至于整治那个欠他钱的无良老板,则是对他恶意欠钱不给的惩罚。
不属于我的一分不要,但该是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这是原则问题,正义缺失的时代,唐宋元就用自己的方式拿回来。
几人商量好了计划,定下了施工的方案和章程,唐宋元便准备回去了。
按照计划,这套房子一年半载建不起来,现在这里还是一片荒地,也没什么好看的。
临走之前,倪思思提议道:“我准备了些烟和酒,你带着去村主任家里去一趟。”
唐宋元一拍额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关节呢,还是师姐想得周到。”
礼物并没有多贵重,只是价值一千多块的东西。
但这绝对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基本的人情世故。
毕竟唐宋元房子在这里,还是要跟对方保持好关系的。
半个小时后,唐宋元从村主任家出来,一行三人开始返回蓝城。
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倪思思突然开口问道:“昨天晚上你大半夜的出去干嘛了?”
唐宋元怔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出去过?”
倪思思呵呵两声,说道:“你出门的时候,我正好起床喝水,然后一直没好意思问你?”
“现在可以说一下了吗?”
唐宋元撇了撇嘴,说道:“是关于李阳秋的事情,不过我不方便跟你详谈,总之我能处理好就行了。”
“李阳秋?”
倪思思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开口说道:
“昨天下午你帮李阳秋去送佛牌,这是送给他女朋友的,”
“然后昨天晚上你大半夜的出去,也是跟李阳秋有关的。”
“这么说来,是李阳秋的女朋友,出了什么事情......”
“他女朋友劈腿了?”
最后一句虽然是试探性的问句,但已经跟真相差不多了。
唐宋元既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说道:“哎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你就让李阳秋自己处理好不好?”
“如果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咱们再想办法帮他一把就是。”
倪思思眼中却是精光一闪,说道:“这么说来,李阳秋的女朋友是真的劈腿了,而且还这么巧的被你撞见?”
唐宋元侧过头,朝她翻了一个白眼,又看了一眼后视镜转移话题道:
“晴晴快要过生日了,你想在那个地方举办生日宴?”
魏晴兴奋的说道:“这个我可以自己决定吗?”
唐宋元道:“当然啦,而且我说过的,需要邀请那些客人朋友,都由你自己做主。”
魏晴欢呼一声道:“好耶,那我回头就去打电话邀请......”
说完,她便开始在后座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翻着通讯录盘算着该邀请谁不邀请谁。
而倪思思则眼角含笑的看着唐宋元,好似在感慨他转移话题的能力。
......
高华良最近心头有些烦躁。
半个月前,家里经营的矿石场因环境问题被停业整顿,期限是半年。
然后前几天突发暴雨,矿山上滚下来一块大石头,把停在矿石场的挖掘机驾驶室砸了大洞,
里面的操作杆都被砸变形了,维修的话,高华良也打听过了,至少需要一万多块才能恢复原样。
昨天晚上跟人打牌,结果一个晚上又输掉两万多,这笔钱他本来是准备缴纳挖掘机的按揭款的。
对,就是那台被砸坏驾驶室的挖掘机,刚好过了保险的期限,但按揭款还差六十多万没打完。
一旦断供的话,银行就会通过挖掘机内置的GPS,把机器锁死。
再想打开,就必须把欠的钱和滞纳金交齐才能解锁。
在打牌的茶馆椅子上睡到了下午,高华良盯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回到家里。
刚进门便听到他老婆林树芬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还知道回来啊。”
高华良自知理亏,没搭理她的话,自顾自的去厨房找了点吃的,然后便坐到沙发上,一个劲的抽烟,试图排解忧愁。
“抽抽抽,一天天的就踏马的知道抽烟,”林树芬见状又开始咒骂到:
“老娘还大着肚子你不知道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二手烟对胎儿有很大的影响,将来生的孩子万一是畸形......你就等着哭吧!”
高华良恼火的瞪了她一眼,正准备怼她几句,不料扔在桌面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一看是个陌生电话,虽然心存疑虑,但他还是接听了过来。
“喂,是高总吗?”
听筒内传来一个敦厚的男声。
高华良面无表情,说道:“我是姓高,请问你哪位?”
敦厚男声又说道:“是这样,我这边新开了一个工地,听说你家里的挖掘机空着,有没有兴趣过来干一段时间?”
高华良心头一喜,嘴上却问道:“哪里的工地,多大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