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看向赵春华,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看着那一箱子的假币,满脸的绝望之色。
他好不容易鼓起了斗志,想要在张守面前表现一番,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非但没有露脸,反而把屁股漏出来了,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区区二百万而已,咱们没多久就能赚回来。”张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道。
赵春华咬了咬牙,摇头说道:“张守,这不是多少钱的事情……而是我已经没脸在你面前待着了。”
赵春华说完,猛地抬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就是个废物,根本没资格和你一起做事。”
“今天早晨你除了取钱之外,有见到过什么人,或者与什么人交谈过吗?”
张守沉声问道。
房间之中,赵春华站在一旁像是做错了的学生一般,张守方才让他坐下,可是赵春华却一脸的羞愧之色,说他根本就不配坐下。
无奈之下,张守才让他站着,希望这样能够减轻一下他的心中压力。
其实这点钱,对张守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他不想让赵春华有更大的心理压力,所以只能够配合他。
赵春华面露沉思,回忆起自己这一天来的行程。
“早晨取钱的时候,我遇到一名基金经理,他跟我说,与其将钱做生意,倒不如把钱投资股票,当时我与他讨论了几句,正好赶上银行经理去取钱,我也没有盯着。”
说到这里,赵春华充满希望的看向张守,问道:
“张守,你说会不会是银行内部和外面的人勾结,将咱们的钱给替换了?”
张守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银行也就不要做了。
涉及几千万的假钞,如果有银行内部人员私藏大量假钞,这不仅仅是盗窃,而是很严重的经济犯罪。
如果涉及到一些有大能量的人,对方不仅仅会判刑,更有可能会直接被杀掉。
赵春华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有点站不住脚,但是除了这一点之外,他再也找不出问题来了。
张守见状,拍了拍他肩膀,让他放宽心,而后自己走到了外边,拿出电话给贝象山拨了过去。
“张先生,有什么指点呀?”
贝象山正在家中品茶,看着张守的电话,笑呵呵的问道。对于张守此人,他印象极好,这段时间乔先生经常举办宴会,在宴会上将那尊玉佛拿出来,供众人欣赏。
而他每一次都会参加,越看那尊玉佛他越是感觉震撼,这种雕工已经不能说是天衣无缝,只能说是本应天成。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妙的雕工,自己可惜竟然没有办法学习到,实在是一件憾事。
他正想着,听到电话中传来张守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人能够提供大量的假钞?”
听闻此言,贝象山微微一愣,手中的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呆呆的问道:
“张先生,您犯了什么事,干什么要用假钞?”张守赚的钱难道还不够多吗?竟然这都弥补不了他的窟窿,他到底是有什么爱好?
贝象山呆呆的想着。
仅仅只是听着声音,张守也知道贝象山误会了自己,他无奈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贝象山顿时脸色一沉,冷冷说道:
“胡闹,武志华肯定是在搞鬼,他明知道提供古董整不垮您了,所以便在钱的方面搞鬼,要我说您不需要搭理他,他根本就不敢将这件事情给宣传出去。”
张守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
武志华在他们面前叫嚣,等到了外边,却根本不敢说这种话,因为现在外界张守风头正盛,武志华不管做什么,都会被人拿放大镜盯着。
这种情况之下,他但凡有点脑子都会把事态压下来,等到天风拍卖行的热度过去之后,再将事情给戳出来。
只不过张守不想等了。
让武志华众人得意扬扬,在张守看来是对他的侮辱。
犹如虱子在他的头皮上跳舞,虽然无伤大雅,可是却也会带来一阵阵的骚痒,只有想办法把这两只虱子给弄死,才能够让他心里踏实下来。
见张守坚持,贝象山想了想说道:
“张先生,找假钱的地方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有一个地方非常擅长造假,他们能够造假画,自然也就能够造各类钱币,只不过是没有大主物的话,他们不会轻易犯险。”
没有大主顾,就不会犯险?
那武志华不正好符合大主顾的各种标准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武志华拥有至少几
个亿的资产。
这种大人物是不缺钱的,给他做事,得到的好处会少吗?张守想到这里问道:
“此人是谁?”
“此人名为独眼道,虽然只长了一只眼,可是这一只眼顶得上别人七八只眼。
他目光极为锐利,据说曾经有人拿了一副错版古币过来,其他人都鉴定为真,可是唯独此人却一眼鉴定为假。
事后经过几年的争执,得到的结论是假货,而找出来的问题,与他当时所说一模一样,此人便陡然成事了。
只不过后来他又犯了一些案子,却走入歧途,成了造假界的一个知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