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中童晚书不安的轻蠕着身姿。
她好像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水库里,铺天盖地的水流涌进她的口腔中,让她无法呼吸。
她拼命的想往上游,却被水库里的水草死死的缠住了脚踝,往水库的深处拖拽过去。
童晚书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怎么奋力挣扎都是徒劳;
就在她快放弃时,她又梦到了那双异色的眼眸。
幽深的黄琥珀色和冷意的浅蓝色!
如神祇一般捞住了她……
童晚书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一双强而有劲的双臂护住,带动着她即将溺亡的身姿,一点一点往水库的上方浮游而上。
她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双护在她胸口的手……带着她脱离了水草的纠缠!
可明明已经浮出了水面,为什么还是不能顺畅的呼吸?
童晚书感觉自己的唇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缄封住了;
还有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托握住;还被肆意的弄成了花一样的形态。
因无法呼吸,童晚书在梦魇中发出一声呜咽;
温热的东西这才离开了她的唇,从她白净的颈脖上滑过;然后……然后……
童晚书感觉自己的可爱被温温的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救……救命!”
童晚书疾呼一声,冷不丁的从梦魇中惊醒过来。
又是梦魇?
可这一回的梦魇,为什么会如此的真实呢?
真实到好像真的发生在她身上一样!
她下意识的护了自己的可爱,隐隐约约间,她还能触摸到上面的水痕。
是谁?
童晚书本能的朝床上的男人看了过去,发现男人依旧酣睡着,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肯定不是喻先生!
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童晚书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可爱,发现肩带松松垮垮的落在肩膀下;上面的水痕不但可以触摸到,而且还清晰可见……
总不会是自己在梦魇时瞎摸到的吧?!
可即便是自己瞎摸到了,也不可能有水痕的啊?!
童晚书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依旧睡得平静且酣然。
根本没有苏醒过的迹象!
童晚书理好了自己的肩带,然后抱着自己的可爱坐在沙发上发呆了好一会儿。
刚刚的梦魇实在是太真实了!
良久,床上的男人很自然的翻了个身,半睁开睡眼看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童晚书。
“怎么还没睡?我让你守着我……你也不用这么敬业,熬着眼盯着。”
男人慵懒的说完后,还轻舔了一下自己菲薄的唇。
“我……我刚刚睡着了。就是做了个梦……”
童晚书有些难为情的轻语。
“又梦到我了?”
男人饶有兴趣的接着说道,“看来,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良人!一梦十年!”
童晚书羞意的低垂下了头。
以前做梦梦到他,只会梦到他的那双异色眼眸;
可刚刚的梦……
竟然梦到他……他拥抱自己,触摸自己……甚至于亲吻自己!
自己这是怎么了?
都快魔怔了!
“喻先生,您好好休息。我还是去书房吧。”
童晚书担心自己继续留在客房里,还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梦来。
之前的梦里只有男人的那双异色眼眸;
可刚刚的梦里,竟然跟男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而且还相当的真实!
“都这么晚了,你就不怕厉邢正在书房里等着你去自投罗网?”
男人的这番话,直接把起身的童晚书给顿停了下来。
相比较于厉邢粗鲁的实况对待;还是梦境更能让童晚书接受。
只是一个梦而已,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
就在童晚书犹豫不决之际,床上的男人已经传出了酣然入梦的鼻息声。
童晚书再次舒下了一口气。
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做了一个带色的梦。
童晚书真是服气了自己!
又熬了好一会儿,童晚书才又迷迷糊糊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
第二天早晨,日上三竿。
厉温宁和橘猫肥仔没能等到童晚书,只等到了送药膳餐的温伯。
“大少爷早安。这是您的药膳。我已经让中药剂师改良了口感。”
温伯盛好药膳送至大少爷厉温宁的手边。
“晚书呢?她还睡着?”
自从昨晚跟童晚书聊了很多的医学专业知识,厉温宁似乎对童晚书这个倾听者更为期待了。
“是呢。可能是昨晚跟二少爷谈情说爱久了一点儿。”
温伯好不容易露出了一个满是褶子的笑脸。
“这么说……厉邢跟晚书圆上房了?”
厉温宁也十分的欣慰。
“大少爷,您是医生……您说如果是孕早期,会不会出现胃口大增的情况啊?”
一想到昨晚二太太的好胃口,温伯试探式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晚书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