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旧简陋的营帐内,高阳面色凝重地坐在主位上。他其实一开始对这些人,包括后来的灾民,都心存疑虑,始终安排人手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又怎会不知有人要搞事情?
王二毛向他汇报情况后,高阳深知这些人断然不能再留了,但也总不能将所有人都灭口。他招招手,将几个人召唤到自己面前,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
次日清晨,灾民们被亲卫们召集到石门村的一个空旷之地。地上横躺着几具尸体,众人见状一片哗然。
“都静一静,听我说话。”白胜站在前方,双手叉腰,声音洪亮,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昨天这几个人睡觉烧木炭,本来是件好事,可他们在烧木炭的时候,翁碳没有透气,结果就中毒身亡了。
召集大家就是想告诉你们,以后烧炭家里一定要留一个透气的口子,都明白了吗?”
白胜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灾民们如梦初醒,窃窃私语,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我曾隐约听闻,烧炭致死的大多都是富贵人家。
"
"确实如此,我始终纳闷,何以我等贫苦之辈能幸免于难。
"
"原来如此,我家贫寒,连窗户纸都贴不起,反倒因此得以保全性命……
"
议论纷纷,底下一片哗然,如同沸水般翻腾不息。
“好了,安静一下。”白胜提高音量,右手举起做了个往下压的动作,继续高声呼喊道,“接下来我们要前往平阳煤矿。
当然,我听说有人不愿意继续走。我们袍哥会决定继续前行,如果你们不愿意走的,每个人留下一石粮,此后你们的生死富贵就与我们无关了。”
话音刚落,
一担粮,足够一个人生活三个月,若是节省着吃,四个月也不会有问题。如今眼看就到了年关,熬一熬,到明年的四月应该不成问题。
某些人的内心开始跃跃欲试,犹如被春风拂动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
"白胜,你说的可是真话?
"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挺身而出,他平日与白胜交往甚密,此刻直呼其名,眼中流露出迫切的光芒,仿佛急于求证。
白胜对这个汉子并不陌生,他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急切地质疑。
"自然是真话,你若有意,领一石粮食便可离去。
"白胜语气坚定,毫不含糊。在他看来,有些人天生喜欢占小便宜,这样的人终究难成大器。
那些心怀不劳而获念头的人,脸上洋溢着自以为是的机灵与得意。
他们想象着自己轻松领取粮食后的惬意生活,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家中,享受着悠闲的时光,无需再为生活奔波劳累。。
场地的一角,几百名老者和孩子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坚韧,仿佛在告诉世界,即使生活再艰难,他们也不会放弃希望。
而在他们中间,还有一些壮汉,他们或沉默寡言,或目光坚定,仿佛是这个群体的守护者。
整个场地被温暖的阳光笼罩着,但每个人的心中却各有千秋。有人沉浸在幻想中,有人坚守着现实,而更多的人则在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重压。
他们并非真心想要离开,其中有些人心中暗想:“大家团结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力量也会更强大,或许未来会有更好的出路。”
还有些人则思索着:“继续往前走,说不定会有新的机遇和发展。”
没错,高阳果然没有让这些人失望。减少粮食后的雪橇和马车腾出了不少空间,老弱年幼的人们全部兴高采烈地上了马车,由袍哥会的人负责认真地赶车。
不但如此,原本留给所有灾民的棉衣和被褥,也都一一分发给了剩下的人。
这些老人和孩子满心欢喜地依偎在马车上的被褥里,心中感到格外美滋滋的,有人心想:“终于可以暖和一些了,这个冬天应该能熬过去了。”
有人则庆幸道:“还好没有走,留下来果然是对的。”
有了车辆的助力前进,除了刘克俭的亲卫留在曲阳县,其余的灾民和高阳的人都艰难地迎着那漫天风雪,最终抵达了平阳煤矿。
灾民们看到煤矿里那整齐的住房,里面皆有煤炉和火炕,顿时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天堂一般,心中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有人激动地想:“这里的条件比之前好多了,以后的生活有盼头了。”有人感慨道:“真是因祸得福啊!”
煤矿迎来了这个全新的群体,晚上食堂还特意进行了加餐。
高阳心中有些疑惑不解,他暗自琢磨:“为什么在平阳煤矿这里,我还是无法进入那个空间呢?”
其实这一点不怪系统,也不怪刘克俭,愿意是他们在曲阳县的功绩不够,平阳煤矿的位置辐射不到。
“大勇叔,我这里感应不到空间,看样子明天我们带人还要去一趟曲阳县。”房间里,只有高大勇在里面。高阳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的神情。
有些话面前高阳只能和高大勇和大伯一家人说,甚至苏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