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重重的点头,他们的眼中闪耀着坚毅和决心,仿佛就在那一刹那,他们的意志已然凝聚成为一股无坚不摧、无法阻挡的强大力量。
在那昏黄摇曳的烛光下,他们紧紧地围坐在那张破旧的桌子旁,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紧张而又专注地谋划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钟兴,快去把知情人带过来,我要亲自盘问一番。”
俗话说得好,细节之中往往隐藏着玄妙机密,高阳下定决心亲自过问这个知情之人。
“好的,高总。”钟兴高声回应一声,然后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出门而去。
“大勇叔,等会儿你也陪我一同审讯一下。”
高阳看着刘克俭,硬着头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世子,您还是回避一下吧,或许我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刘克俭一听高阳这样说,当即脸上露出浓浓的鄙夷之色,斜着眼狠狠地盯着高阳,嘴巴一撇,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没见过血吗?”
“不是这样的!”高阳连忙摆手解释,本来有一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稍稍镇定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有些话题确实不太适合世子您在场,或许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
刘克俭紧紧地盯着高阳那坚毅的面庞,心里也非常清楚其中的很多事情,确实不适合自己这个身份的人在场。
万一知道了某些隐秘的事情,恐怕会给自己未来的前途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顿了顿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毅然决然地带着人迈步走出房间,来到了一个能够纵览香炉沟全貌的空旷场地。
眼前,冰雪依旧顽固得未有丝毫融化的迹象,然而那些在战斗中惨遭摧毁的房屋,有些地方历经燃烧后,
赫然呈现出大片令人心悸的黑色,宛如一个个黑漆漆的无底空洞,与这冰封的世界形成了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透露出一股悲凉与萧瑟。
他静静地凝视着这片废墟,眉头紧蹙,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接着,他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摸着那被烧焦的墙壁,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咬了咬嘴唇,像是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为这片土地找回曾经的生机与安宁。
此刻需要交代的这位未能完成任务的俘虏,乃是死侍群体当中的百夫令,其名正是王二毛。
此人身材矮小异常,甚至难以用壮实来形容,然而却生得一双灵动异常的眼睛,任何事物进入其眼帘不过短短三息,便能大致铭记七八分。
“说一说吧,这命令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完成任务。”
开口说话的正是高大勇,他一脸肃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而高阳则稳稳地坐在一旁,目光如鹰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王二毛,始终保持着沉默。
“回大爷的话,小的们只是普普通通的死侍而已,上头有什么命令,我们只能照办,其他多余的问题是半句也不敢多问啊。”
王二毛面向高大勇,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频频瞟向高阳。
“规矩点儿,别说话还东张西望的。”
钟兴目光犀利,一下子就发现此人有些不老实,而且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四周打量,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高大勇显然也注意到了钟兴的话,他的目光随即转向了王二毛,果然发现这个人的眼睛一直没有停止转动。
“呵呵,果然是有些狡诈的样子。”
高大勇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接着猛地抬手用力拍向桌子,怒不可遏地吼道:“看来你是不想好好说话了,来人,把他摁倒在地,先狠狠地打上二十军棍再说。”
高大勇的命令刚刚下达,门外立刻闪进两名手持木棍的壮汉,他们气势汹汹,步步紧逼地朝着被摁倒在地的王二毛走去,眼看就要扬起手中的木棍动手开打。
“大爷,饶命啊,我这真的是习惯了,习惯了啊!”
王二毛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连声求饶。
“习惯了?你这是什么习惯?”
高大勇伸手示意即将动手的士卒先停下,同时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向趴在地上的人大声喝问。
“大爷,小的以前是个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有一次非常倒霉地被朝廷给抓住了,结果承蒙一位贵人大爷的厚爱,花了些银子,这才把我给救了出来。……”
王二毛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一起流,甚至连鼻涕泡都冒了出来,一副怕死到了极点的模样。
“简直是狗肉上不得台面,你还是乖乖如实交代,你们执行打劫曲阳县粮食的事吧。”
高大勇说话时故意流露出浓浓不耐烦,口中虽让其交代,实际却依旧没让摁住他的人松手。
倒伏在地的王二毛,眼珠急速转动一下后,说道:
“大爷,这么跟您讲吧,那次执行任务时,小的恰好在前方埂村设立了一个观察点,负责传递消息。”
“我就在埂村观察着,那时大概有一千多人在那里埋伏着,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