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敲响了楼外楼的侧门。
开门的伙计见他们着装怪异，便问道：“你们有事吗？”
黑衣人将一瓶透明的灵液在伙计面前晃了晃，“来跟你们做交易。”
伙计一看见那瓶清澈透亮的灵液，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灵液！两位贵客快请进！”
伙计带着两人去到茶室，还准备了上好的灵茶，“二位请稍等，我们的管事很快就来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就传来了，“来了来了！”
夜九幽面具下的眉心微蹙，好耳熟的声音。
来人大步跨进茶室，正是炼丹师工会的会长，樊玉。
樊玉在夜九幽的对面坐下，“两位贵客，你们的灵液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面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笑容却不达眼底，一直在打量这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据他所知，灵液乃是一名叫帝九的医师炼制的。
难道帝九就是这两人其中一位？
夜九幽没想到樊玉居然还是楼外楼的管事，她既然要跟他做交易，这身份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她摘下头上的黑色兜帽，取下了脸上的狐狸面具，“樊会长，是我。”
“帝神医！”樊玉眼底流露出惊讶。
夜九幽轻笑，“樊会长为何如此惊讶，西炎国的赵德明管事，应该早就将我的名字告诉你了吧？”
樊玉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我的确知道灵液是一名叫帝九的医师炼制的，但是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是同一个人！”
“那你现在知道了。”夜九幽缓声说着。
其实在炼丹师工会的时候，她就发现樊玉打量她的眼神有所不同，他当时就已经在猜测她的身份了。
她既然会让帝九的脸光明正大的出现，就是为了将帝九的名头打响。
先前在西炎国的楼外楼不露脸，是因为她当时没有易容丹，露脸的话高阶医师的身份就不成立了。
如今帝九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神医，自然不用在楼外楼遮遮掩掩，可以大方的露脸做交易了。
夜九幽将楼外楼的玉牌拿了出来，“樊管事，先查看一下我的身份牌，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樊玉走到她旁边，双手接过那枚碧绿的玉牌，神识探入其中查验了一番，“的确是帝神医的身份牌。”然后将玉牌恭敬的递给了夜九幽。
夜九幽将玉牌拿回来，手一挥一排翠绿的灵液出现在了桌上。
樊玉立刻神情激动的拿起灵液查看，“这就是传说中的突破灵液吗？”
夜九幽缓缓说道：“没错，药效与先前一样，突破的同时必定会多一星修为，若是本身资质较好，两星也是有可能的。”
樊玉拿着灵液爱不释手的打量，连忙说道：“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拍出一个好价钱！”
“拍卖所得的灵石，你先留着，我有空会过来取。”
樊玉连连答应，“我记下了。”
夜九幽站起身，看向一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帝胤，“我们走。”
樊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两人从他眼前消失了。
“果然是帝神医，身边的护卫修为都这么高。”樊玉感叹了一句，连忙将桌上十几瓶灵液收了起来。
他得连夜将突破灵液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肯定能拍出好价钱！
......
回到学院之后，夜九幽除了上课就是修炼。
曹鼎确实退学了，乔怜薇这下没有人撑腰了，每天在学院夹着尾巴做人，也不敢出现在夜九幽的面前。
三天后，追云回来了。
夜九幽期待的看着追云，“在神界可有查到什么？”
追云抿着唇，然后单膝跪在了夜九幽的面前，“启禀尊上，夜姑娘，属下无能，什么也没有查到！神界没有千代瑶光这个人，也没有那枚花朵玉佩的消息！”
他低垂着头，做好了被自家尊上惩罚的打算。
夜九幽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找到，她母亲不会留下这枚玉佩。
千代瑶光都不许她继续修炼了，更不可能留下线索，让夜九幽去找到她。
夜九幽倾身，双手握住追云的胳膊，“起来吧，我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追云抬头看向帝胤，见帝胤没有说什么，便老老实实的起了身。
“我母亲并不想让我去找她，所以她在人界的身份，应该都是假的。”夜九幽握住脖间的花朵玉佩，扯住嘴角轻笑，“只有我去往神界，才能找到她。”
帝胤握住她的肩膀，“至少你知道她还活着，足够了。”
夜九幽靠近他的胸口，声音轻轻的，“嗯，至少我知道她没有难产而亡，就足够了。”
追云和逐风默契的消失，留下他们两人在房间。
碎月流光，又是一夜好眠。
......
“听说没有，楼外楼要举办拍卖会了！”
尹子玉兴冲冲的将这个消息告诉夜九幽，期待的看着她，“明天刚好周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夜九幽对此完全没兴趣，“不去了，我要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