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常卿十分肯定的口吻,让林北有些目瞪口呆,只感觉离了个大谱,脑子几乎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了爷爷在世时的一言一行。
只是,无论林北如何回忆,最终得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便是,爷爷与所谓的苟之道无关。
开什么玩笑,倘若老爷子真是那种深谙苟之道的人,他又怎么会告诫林北,说什么林家的人,可以不学无术,可以一无是处,但绝不能让外人欺负。
正是因为老爷子这句话,林北才稳坐江城第一纨绔之位那么多年,才没人敢惹他。
想是这么想,但林北并没有反驳洛常卿,毕竟洛常卿既然敢这么说,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北只需保留怀疑就行。
林北不动声色道:“您可知,罗刹海为何灭我全家?是我爷爷跟他有什么仇怨吗?”
洛常卿摇头道:“你爷爷是前任国主的伴读,他在燕京的时候,罗刹海还不是战神之首,甚至只是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边关将领,就算有机会来燕京,逗留的时间也很有限,你家出事后,我们围绕这一点展开过调查,最后惊讶的发现,你爷爷跟罗刹海从未有过接触!”
“从来没有接触过?”
林北不由得一惊。
洛常卿点头道:“对!”
林北渐渐皱起了眉头。“那我爷爷有没有跟罗刹海亲近的人发生过矛盾?”
洛常卿道:“你爷爷脾气好,为人也很和善,更是深谙苟之道,他在燕京那么多年,基本上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闻言,林北忍不住两眼一眯。
如果事情真如洛常卿所说,自己的爷爷并没有跟罗刹海有过接触,甚至都没有得罪我罗刹海亲近的人,那么,整件事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洛常卿看出了林北的疑惑,问道:“是不是觉得,整件事处处透着诡异,越来越复杂了?”
林北抬头看了洛常卿一眼,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
洛常卿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们忍了这么多年,并没有替你们林家,替你爷爷报仇的原因!”
林北紧盯着洛常卿,依旧没说话,不过心中已然有了种种猜测。
“小子,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怨气,对我们燕京这些老头子不满,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跟你爷爷之间的关系是塑料做的,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利益高于一切?”
洛常卿自问自答道:“没错,人与人之间相交更多注重利益,利益捆绑的关系,虽不牢靠,但也是最牢固的!”
“可你也要相信,人活着,除了追逐利益,还有别的,就比如感情,你爷爷之所以能在燕京交那么多朋友,除了当时的他是国主面前的红人,更多源于他的人格魅力,是他这人值得,我能跟你爷爷结拜城兄弟,从本质上讲,我跟你爷爷都是非常低调的人,我们都深谙苟道,所以我们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林北审视了洛常卿几眼,撇了撇嘴道:“苟么,没看出来。”
洛常卿微微一愣,没好气道:“你这小子,这都多少年了,老子好不容易才抒情一回,你就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
林北只感觉洛常卿脸皮太厚了,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只会让其更加肆无忌惮,于是呵呵一笑:“您知道我爷爷平时是怎么教育我的吗?说出来您肯定不敢信,他老人家告诉我,这世界上,除了国主碰不得,谁我都可以揍!”
洛常卿一脸惊奇的看着林北,仿佛像看怪物似的,明显在怀疑林北这句话的真实性。
过了好一会儿,洛常卿才激动的否定道:“不可能!你爷爷那么低调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教育你?你少在这里忽悠老子!”
林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就说您不敢信,您知道吗,刚才听您说我爷爷低调,深谙苟之道,我也不敢信,我心里在想,我爷爷那么霸道,高调的一个人,与您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是我搞错了,还是您搞错了。”
洛常卿瞪大双眼看着林北,显然是有些愤怒,毕竟在他心里,林北的爷爷跟他是一类人,而现在,林北正试图颠覆他的想法,这怎么不让他生气?
见势不妙,林北连忙打住,言归正传道:“看来,想要搞清真相,还得找罗刹海!”
“你想怎么做?别告诉我你想直接去找罗刹海,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劝你现在就打消念头,无论罗刹海有没有做过那件事,他绝不会承认,一旦他敢承认,凭你爷爷当年在燕京积攒的人脉,谁都保不住他!”
洛常卿劝说道:“我希望你能够明白,罗刹海并不是一般人,想要动他,就必须掌握切实的证据,一旦打草惊蛇,再想对付他,就更难了!”
“道理我都懂,所以我这次专程来拜访洛老,就是想证明一点。”
林北故意停顿,观察洛常卿的反应,见洛常卿面无表情,便直言道:“好吧,确实如您所言,我之前并不确定,我爷爷在燕京到底还有没有朋友,我只是想利用一下他的朋友。”
洛常卿忍不住两眼一眯,不过脸色很快恢复如常,“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爷爷当年在燕京交的朋友,大多数都是可信的,这点你无需怀疑!说难听点,我们这些人也是要面子的,站在我们的角度,对方灭杀你爷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