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北的嘲讽,安伯儒一点儿不生气,反而觉得很逗,似笑非笑道:“林北,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年轻,还是太年轻了呢!”
“哦?”
林北仿佛没听懂安伯儒的讥讽,饶有兴趣道:“我比你年轻二十多岁,你是在嫉妒我吗?”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实力,也有狂妄的资本,年纪轻轻就达到了通玄境!”
安伯儒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他看不透林北,所以必须承认,林北比他这个大宗师牛。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林北才十二岁,打死安伯儒也不相信,林北的境界会达到神庭。
要知道神庭往上便是准圣,那可是安伯儒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林北顿时有些诧异。
按理说,安伯儒很骄傲,不会轻易认输才对,可现在他居然承认自己很弱了。
将林北的表情尽收眼底,安伯儒还以为自己猜对了,林北就只是一个通玄境的武者。
于是冷冷一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林北淡道:“愿闻其详!”
“欲速则不达!”安伯儒道:“据我所知,五年前,你只是一个纨绔少爷,没有任何修为,可短短五年,你就达到通玄境界,不得不说,你的武道天赋,是我生平仅见!”
“安郡马太过奖了,不过区区通玄境而已,根本不值一提!你也不弱啊,都已经是大宗师了!”林北一脸平静的说了句大实话。
没错啊,区区通玄境而已,有什么好值得羡慕的,江湖上那些牛逼势力的年轻一辈里,一抓一大把,甚至不乏神庭境强者。
而无论是通玄境还是神庭境,亦或是准圣,无一列外,那些年都被林北摁在了地上。
而这番实话落在安伯儒耳朵里,就成了炫耀与讽刺,毕竟他都四十多岁了,还只是大宗师。
安伯儒微微眯眼道:“你若是继续苟下去,没准几年后境界就能达到神庭,到那个时候,你再来找我报仇,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可你太心急了!”
林北淡然一笑:“不用等几年后,现在的我在你的面前,也形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我无需对你做什么,便足以让你瑟瑟发抖!”
这是赤果果的蔑视,安伯儒不禁脸色一变,眉头一挑。
抛开战神之首女婿这重身份,他这个郡马可是前任国主亲封的,其分量可见一斑。
平日里,别说通玄境,就算神庭境在他面前,哪怕只是表面上,那也不敢放肆分毫。
然而在林北眼里,他这位郡马就是一个屁,叫他岂能不怒?
不过安伯儒表情很快恢复正常,仿佛不曾被林北蔑视。
“年轻人自信点是好事,但太过于狂妄只会吃亏,难道你真的以为,就凭你背后的靠山,真能扳倒我和我岳父?”
林北眼前一亮道:“莫非安郡马有什么高见不成?”
安伯儒冷笑道:“林北,你是聪明人,你应该能想明白,你背后的人之所以会帮你,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一旦你背后的人觉得你没用,你将被无情的抛弃,沦为一枚弃子!”
“我要是你,我会见好就收,去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好好苟着,提升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安伯儒这么说,自然不是良心发现后的换位思考。
也不是在为林北惋惜。
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林北心生忌惮,如果真将林北劝退,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保全自己和罗莲。
至于林北是否可以全身而退,就算可以全身而退,将来会不会真的变强了再来报仇,安伯儒一点儿也不担心。
他相信自己的老丈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林北踩在脚下。
林北点了点头道:“不得不承认,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闻言,安伯儒一喜。
只是还不等他高兴,只听林北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啊,我这人身上一直都有个优点,却是困难的,有挑战的事,越会迎难而上!”
“或许安郡马还不知道,在来云州之前,我就给安郡马准备了几百种死法,安郡马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
安伯儒止不住嘴角一抽,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给老子准备了几百种死法也就算了,还想跟老子探讨?你特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软的行不通,只能来硬的了!”
这样想着,安伯儒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待抬起头来,脸上已然恢复了自信的笑。
“年轻人,话别说这么满,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鹿死谁呢!我提醒你一句,带着你的人,现在就离开云州,或许一切还来得及!”
林北一脸玩味道:“你好像已经笃定我不会杀你了!我知道,眼下你认为最重要的是保全你和你老婆的性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听取了你的建议,离开云州苟起来,那我很可能离开之前,顺手将你们弄死!”
安伯儒直视林北的目光,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脸上的笑也越来越浓,“你我都很清楚,你林家被灭,这背后的真相没那么简单,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