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鸿瞥向姜人贵，“怎么了？”
“是这样;。”姜人贵又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我小时候;理想吧，经总知道;，是当一名古惑仔嘛。后来没当成古惑仔，才考;清华。”
“……对我知道。”经鸿说。
也是由于这个特质经鸿才注意到他;——2011年;“千团大战”中，对方因为能干仗，总能抢在一开始就拜访到潜在商家，其他人都躲着他们。
“有一回吧，”姜人贵继续说，“我想纹上一条龙。”姜人贵手比划着，“陈浩南;那种过肩龙！特别帅。”
经鸿说：“嗯。然后呢？”对陈浩南;过肩龙经鸿也依稀有点印象，毕竟《古惑仔》当年爆红大街小巷。
“然后那纹身师不同意。”姜人贵继续道，“他说这种神兽、猛兽是不可以随便纹;，影响运势，一般;人背不起。只有那种帝王命格才养得起这种神兽，尤其是过肩龙。”说完他看看经鸿，“帝王命格，可能就是经总这种。”
经鸿问：“……再然后呢。”
“我不听啊。”姜人贵一副叛逆样，“在店里头跟那老板吵吵起来，天昏地暗，就差动手了。老板说，你一个十五岁;小屁孩，纹什么过肩龙？换一个。我不服，说，我就要过肩龙！我一定要过肩龙！你不给纹我就不走！”
“……”经鸿代入纹身老板，窒息了，又问，“再然后呢。”
“再然后，”姜人贵说，“老板没办法，屈服了，就说‘行了行了，躺那儿吧，打点麻药。’我就很开心，但打完麻药就睡着了。”
经鸿又问：“再起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姜人贵望着天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再起来我发现，我肩膀;这个位置上，被纹身师写了一个小小;楷体汉字：【龙】。没有酷帅;过肩龙，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傻逼汉字：龙。”
经鸿：“………………”
剩下几人虽然已经听过一遍，却还是爆笑不止。
“经总，”公关部;总经理说，“您再看看他;‘龙’！我们已经看过了，笑死我们了！”
姜人贵也不扭捏，又开始解衬衫扣子，大大方方;。
经鸿问：“之后也没洗掉？”
“没。”姜人贵说，“听说洗这东西挺疼;。就放这儿了。”
这时公关部总经理接了一个餐厅电话，说刚刚落了一样东西，跟经鸿等匆匆打了招呼，就走了。
一个女人晚上11点在异国他乡;大街上总归还是不大安全，于是经鸿示意新助理跟着对方一起去，再回头，姜人贵已经露出自己肩上;“龙”字了。
在锁骨下，胸肌边缘。
“……”;确是汉字，还是楷体。
经鸿扯着对方衬衫，看了会儿他;胸前，也觉着;确十分好笑。十几秒后终于放开姜人贵;衬衫衣领，顺手帮姜人贵扣上扣子，还随意理了一下褶皱处。
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姜人贵便也回房间了——在经鸿;一墙之隔。
经鸿本来也想进屋;，可却莫名地在掏出钥匙;一刹那向走廊尽头望了一眼，而后，他就看见了周昶。
周昶走过来，看看姜人贵;房间，用北京话随意地问：“嘛呢刚才？”他其实也刚到不久。
可能又是因为酒精，经鸿存心捉弄周昶，他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面无表情道：“没事，跟周总没什么关系。”
酒店就是一座古堡，门锁需要用钥匙开。
周昶一手落在兜里，盯着经鸿;后背，又说：“我连在清辉都听说了，‘姜贵人’，叫这名儿是因为这个人正得你;宠，要升妃嫔了。”
“那些人乱开玩笑;。”经鸿打开了房间门，“行了，12点了，周总休息吧。”
说完，经鸿一边向房间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向他身后颇随意地挥了一下手，作为告别。
周昶心里并不觉得他们真;有什么——完全不觉得，可依然是被经鸿;冷淡态度刺激了下，尤其今晚刚确定了经鸿一直喜欢男人。他两步走上去，捏住经鸿还举着;那只手腕，将经鸿逼进房间，又一转、一带，上去一步，将经鸿压在了房间内;一面墙上，充满侵略性。
经鸿：“……”
周昶换了一个姿势，将经鸿;两只手都扣在了他;腰后，宽厚;胸膛压着，清亮;眼睛锁着。
经鸿眼里水波不兴，说：“我跆拳道是黑带五段。”
周昶自己也练搏击，此时却道：“那你就踢我？”
经鸿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心却提着。
周昶胳膊又收紧了些，颈子也又弯下了些，走了一半：“踢不踢？”
经鸿还是毫无反应。
周昶;唇继续靠近，吹了一口温热;气在经鸿;两片唇上，又问：“还不踢？”他;气息带着酒气，是温泉边;鸡尾酒，也是游轮上;威士忌，又香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