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林威吓了一跳。果然啊,这修真界里几百年的老怪物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只听鬼叟老人的讲述已经可以感觉到了当年的惊心动魄和尔虞我诈了。
鬼叟老人道:“范兄中毒,当时就吓得慌了手脚,再也不敢动一下。蛛儿言道,解药只有一份,你若当真要救这个小婊子,就用自己的命去救吧!说罢她直接就把那解药放在了范兄的面前。”
林威只听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还是能感觉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鬼叟老人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范兄听了蛛儿的话,忽然表情平静了下来。他不再多话弯腰捡起了那解药转身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程彩衣面前语态温柔道‘彩衣,解药只有一份,你我二人命中注定无法同生,但我意已决一定要与你共死。这解药咱们谁也不用,我先送你走,然后我就去找你!’范兄说罢一把掐住了那程彩衣的脖子竟生生将她掐死了!那一幕极惨,当时在场众人个个都是不寒而栗。”
林威奇道:“前辈你不是说范宗主是被心魔寄生,自杀而死吗?怎的是中毒死的?”
鬼叟老人脸色极为难看,摇头道:“他、、、、、、他没有死!他掐死了程彩衣,然后就不动声色地将解药吞了下去!”
林威忍不住:“啊!”地惊呼一声,一句:“人渣!”脱口而出。
鬼叟老人瞥了一眼林威,淡淡道:“倘若是你,你又该当如何选择?”
“我、、、、、、”林威一时语塞,强辩道:“我压根就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鬼叟老人:“呵呵!”一声,不置可否。
林威低头设想当时情形,越想越是不舒服,心里就和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过了一会林威平复一下心情问道:“后来呢?”
鬼叟老人面无表情道:“范兄吞了解药,转身便跪在蛛儿面前痛哭流涕。言道自己在生死面前终于醒悟了,结发夫妻才是自己至亲的亲人,此后定当痛改前非加倍对妻子好,恳请蛛儿原谅他的一时糊涂。”
林威只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原本就是抱着吃瓜的心态听个故事,不料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了。
鬼叟老人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蛛儿听了丈夫的忏悔,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林威,当时老朽可是在场亲眼目睹,蛛儿原本美丽的脸上笑得极为狰狞。她忽然从怀中又掏出一粒解药言道‘也就是逗逗你玩罢了,你只需把解药给了这骚蹄子我便可成全了你们!姓范的,你当真是心狠手辣呀!’”
林威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鬼叟老人忽然:“嗤!”地一笑道:“老朽与他夫妇结识也有两百余年,直到那日老朽才似乎是刚刚认识了他夫妇二人。唉!人心呐!”
林威也怔怔地重复了一句:“是啊,人心啊!”忽然间又觉得还是自家狐狸好,只是挨个暴栗而已,少爷我头铁扛得住!
鬼叟老人继续讲述:“范兄听了蛛儿的话,脸上丝毫意外之色也没有。他笑道‘夫人说哪里话,为夫既然已经醒悟,断不会做那负心之事!’说罢他随意吩咐下人向程彩衣的尸体示意‘拖出去扔了吧!’”
林威听到这里已经感觉到了窒息,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鬼叟老人道:“范兄吩咐完了下人,又冲在场的我等几个老兄弟拱手作揖,不住口地道歉,说一些给大家添麻烦了,见笑见笑之类的客气话。我们看着眼前如此凄惨一幕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便告辞走了。范兄也有说有笑地陪着蛛儿回去了内堂。”
林威问道:“这便完了吗?那范宗、、、、、、范无尘当真就此算了?”
鬼叟老人冷笑一声道:“哪里有这么简单!当日夜里玉皇顶上就发生了极其惨烈的凶案!我那范兄亲手将他妻子斩成了数段!并生啖其肉后将魂魄也拘禁在莫家的锁魂大阵之中。”
卧槽!林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鬼叟老人只是一口带过没有详细描述当时的细节,但想来那个过程也必是极其惨烈的。
生吃人肉,吃的还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那情景想起来就让人发疯。
鬼叟老人道:“从那以后,他的性情就变了,变得极为孤僻阴沉。没事他就去锁魂大阵看蛛儿的魂魄,后来发展到每次都要把那魂魄抓出来破口大骂的程度。终于有一天,在他刚刚把那魂魄从锁魂大阵里抓出来的时候,被魂魄里的心魔钻了空子,寻到破绽侵入体内寄生在他的识海之中。”
林威呆了一呆,原来范无尘是被自己老婆的心魔给寄生了。于是问道:“原来如此,前辈听你说那范无尘最后是自杀的,心魔是怎么折磨他,一直到他自杀呢?”
鬼叟老人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被心魔寄生的事,后来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发现他呕吐。”
“呕吐?”林威一怔道:“什么意思?”
鬼叟老人脸上显出骇然之色道:“就是呕吐!如凡胎那般呕吐,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明显,后来越来越严重。他自从被心魔寄生以后什么也不敢吃了,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一口茶也会呕吐不已!再后来发展成看到别人吃东西他也会呕吐!他总是忽然莫名其妙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