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莆再次叹气道:“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风大师那句话很简单。此去北俱州的方向三十多万里,有一座岛屿名曰无根岛,乃是原通天海中的无根山所化。风大师让前辈去无根岛投奔林威,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投奔林威?”卓一凡奇道:“林威那个小娃娃在无根岛吗?风大师还说了什么没有?”
钟文莆摇头道:“没有了,风大师就说了这一句,他说只要前辈您去了无根岛,便可保性命无忧,否则、、、、、、唉!”
卓一凡仰天大笑:“否则道爷我就得死是吧?我说你这娃娃说话好不畅快,就这一句话叹了几口气了?好了!道爷我知道风大师的意思了,多谢你把话带到,你回去吧。”
“前辈,您老、、、、、、”
“无妨!你无需替道爷我担心。”卓一凡打断钟文莆道:“日后你若有机会见到林威那个娃娃,麻烦也替道爷给他带个话。”
钟文莆抱拳恭敬道:“卓前辈请讲。”
卓一凡道:“道爷我被人骗了做了一些错事,道爷我会用自己的方法改正错误。如果有一天他也找不到那人的弱点,你告诉他可以试试从戈壁亡灵的方面想想办法。就这些。”
钟文莆认真记下,点头道:“卓前辈放心,如有机会晚辈一定把话带到。”再次躬身向着卓一凡行了一礼,转身便要下山。
“等一等!”卓一凡忽然面色严肃地盯着山下:“来不及了!从这边走!”说罢一把抓起钟文莆向着悬崖下面丢去,道袍大袖挥出激荡起一股劲风。
钟文莆只觉得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下面托举着,缓缓向着崖下降落。
卓一凡转过身来眯起眼睛向山下看去,此时山脚下正有一个淡淡的人影如一股黑烟一般蔓延着向山顶飘来。
那人当真就如一股烟一般没有实体似的,在月光下甚至还在不断变化着形状。
卓一凡解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天灌了一大口,目光中露出冰冷之色。
体内大量醉醺醺的剑意溢出身体,爆发出尖利的“嘶!嘶!嘶!”割裂虚空的声音,一路翻翻滚滚向着那正在向着山顶飘来的人影斩去。
山顶的卓一凡就像是一条瀑布的源头,成千上万把看不见的飞剑横劈斜斩,所过之处山石花草树木全部被切割成齑粉。
就连虚空都在不断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片,然后再重新融合在一起,再被分割。
从山顶的卓一凡直通山脚,一条百丈宽的山体就如同一只大大的滑梯。
被无数的细小看不见的飞剑打磨得光滑异常,而那淡淡的影子就在那条滑梯通道上缓缓漂浮着、蔓延着,看似速度并不快,瞬间就漂到了山顶,如此之多的无形飞剑竟没有给那影子造成任何障碍。
卓一凡‘哼!’了一声仰头又灌下一大口酒,放下酒葫芦张口喷出一把酒水凝聚成的利剑,向着那道淡淡的黑影刺去。
那黑影这次没有躲,却忽然从中间裂开一道裂缝,那把酒剑从裂缝中一穿而过。
裂缝中忽然涌出了大量浓稠如墨的黑雾,酒剑穿过影子绕了一个圈子疾若闪电一般刺入黑雾,那酒剑悄无声息只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黑雾扩张的速度一滞,稍稍往后飘出了几尺的距离激烈翻滚了起来。
翻滚着的黑雾忽然如同一扇门板一般两面分开,露出一个幽黑的黑洞。那黑洞也不知有多长,深邃得让人心悸。
一个青年人就好像突然就出现在黑洞里,如闲庭信步一般迈步而出。
他白衣胜雪神情温和,站在那里和身后的黑洞形成强烈的对比。
通天海上空,卓一凡的速度已经到了极限,遁光掠过海面上被激起一条肉眼可见的笔直水线。
在他的身后,一个淡淡的影子如附骨之蛆一般悄无声息地紧跟着,速度丝毫也不比卓一凡慢。
卓一凡暗暗叹气,他是最纯粹的剑修并不以速度见长。
离罗浮山还有很远的距离,他的分身已经和敌人的分身对上了,他再赶过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卓一凡将速度降了下来,转身凌空而立。分神期修士强大的气场鼓荡开来,慢慢改变着四下里的空间规则。
分神期已经摸到了领域和空间的门槛,对敌之时可以释放出自己强大的领域。敌人一旦进入自己的领域,将会处处受到领域规则的掣肘。
卓一凡仗剑而立默默等待,已经想不起来有多少年了,卓一凡几乎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动用过兵器。
手里的这把剑并非是卓一凡平日里经常背在身后的旧剑,那把剑在另一个卓一凡手里。
此时卓一凡手中的是他年轻时闯荡江湖常用的一把重剑。
这柄剑长足有七尺,宽若门板。没有血槽通体暗红,那是常年饮尽了鲜血留下的印记。
曾几何时卓一凡凭借这柄剑诛尽天下宵小之辈,闯下了天下第一剑客的赫赫威名。
罗浮山顶,一袭白衣的莫飞羽微笑着向着卓一凡躬身行礼:“师祖好雅兴,独自一人临海赏月,为何不叫羽儿来陪您老呢?”
卓一凡冷冷‘哼!’了一声道:“叫不叫你这小兔崽子,你都已经来了。你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