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薛让笑道:“您还会下套子呐?这圣贤书读的,哪本书里教的偷鸡摸狗啊?说说,咋下套子?”
萧先生手点着薛让哈哈笑道:“你骂我是不是?啥叫偷鸡摸狗?这是城外的野狗,乃是无主之物。大丈夫横行天下,没这点手段早就饿死啦!”
薛让也笑:“哪里哪里?我可不敢骂你,没想到萧先生竟然还有一手打猎的本事,快说说,咋套的狗子?”
萧先生道:“这套狗子可有学问,你得先用面饼喂。一次掰一小块丢给它,那野狗狡猾得很必不会吃。你不用理会走开便是,野狗过了一会见没有危险就吃了。吃了一块还想吃第二块,那就再掰一小块丢给它,然后再走开。就这么一路将那狗子引到设好的套子里,将最大的一块面饼放在套子里走开,那野狗见没有危险就上来吃。如此便上了钩,嘿嘿!变作了老刘头的一锅好肉!”
薛让抚掌大笑:“萧先生好手段!佩服佩服!”
林威在房间里忽然心中一动,听这酒鬼的胡说八道忽然想起自己一早就要去历家村,难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一个酒鬼的胡言乱语而已,应该只是巧合。
小院里二人还在东拉西扯,那萧先生醉得嘴越来越瓢,说话含糊不清。薛让连忙夺下酒瓶给他灌了几杯茶水扶着去了柴房,没多久柴房里就传出来一阵鼾声,薛让收拾了碗筷也自去睡了。
一夜无话,天亮后林威出了房门踱到柴房想看看那个萧先生,不料走到柴房门口一听,里面悄无声息竟似空无一人。林威很是纳闷这个萧先生何时离开的?自己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转头看到刚刚出了房门的薛让问道:“薛兄,你那个朋友呢?”
薛让愣了一下道:“你昨晚也听到萧先生回来了?”走过来推开柴房见里面没人又道:“这家伙!昨晚喝得大醉倒起得这般早!大概又是出去游荡找酒喝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必理会,喝醉了自然会回来。”
林威心里疑惑有些惊疑不定,回到房间把许明月叫了出来将昨晚之事和她说了。许明月也觉得有些蹊跷,找到了薛让问道:“薛先生,不知你那个姓萧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薛让一呆:“这个、、、、、、我只知他是萧先生,却不知全名,他也没有说过。”
许明月仔细询问那个萧先生的年龄相貌,薛让道:“年龄和我差不多吧,应该二十多岁,看上去挺瘦弱的。整日里穿着一件油渍麻污的青色儒衫,我说让他换下来洗洗他也不换。萧先生脾气挺好的就是爱喝酒,喝醉了出口成章。”
许明月想了一下道:“多谢薛先生,我二人打扰多日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薛让惊愕道:“二位这是要走了吗?”
许明月笑道:“是,此番出来时日不短也该回去了。我二人今日便去历家村办完了事就返回丹霞谷了,日后如有机会当再来拜会薛先生。”
薛让知道二人身份,都是修真界的大佬自然有事要忙,便也不再挽留。自从成为凡人后薛让的心胸便豁达无比,再大的事都处之泰然,何况是一次小小的别离,比在丹霞谷里的境界可是高了不止一重。
二人出了村子,林威问道:“你认识那个萧先生吗?”
许明月微微笑了笑道:“如我所料不错,今日咱们前去历家村定会顺利,只管过去便是。”
林威奇怪道:“咦?你这又是哪里来的自信?直觉?女人的直觉?”
许明月啐了一口道:“去你的,我又不是神仙,我只是猜到了萧先生是谁。”
林威一怔,心道难道那个穷酸酒鬼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可一点也不像啊,怎么看都是个酸儒,追问道:“你猜的靠谱吗?我听那萧先生的意思似乎是历家村是个套子,专门等着咱们前去上套呢。”
许明月笑道:“如若他不提醒你,我还猜不到是他。既然他来提醒你,那便一定就是他了。想来他那话也不是说给你听的,是想让我听到,但他不知我在你的紫府里。放心吧,既然他已经点破了,那前面的麻烦定是已经帮咱们解决了。”
林威奇道:“他是谁?”
许明月道:“你或许没见过他,但你一定也知道他的,他就是萧师祖。”
林威大吃一惊:“原来是他!”林威明白了,萧天禄、木天骏,人称丹霞二老,这个萧先生就是传说中木天骏的师兄萧天禄。
在这修真界里敢欠着卓一凡赌债不还的可没有几个,欠债的是萧天禄,卓一凡也只是不满地嘟囔几句而已。
林威估摸着这赌债多半要黄,这萧天禄不但是个酒鬼还是个老赖。
许明月道:“放心吧,萧师祖最疼我了,小时候常带着我玩,前面肯定没事了。”
林威心里有些无语,对丹霞谷大佬们的恶趣味不敢恭维。木天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富家少年模样,他师兄也好不到哪里去,二十多岁的酸儒。
只是不知这萧天禄怎么就和薛让混到一起去了。看样子薛让还不知道萧天禄的真实身份,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游历天下的酸儒。想来或许是因为薛让的凡人道吸引了萧天禄的缘故吧。
既然有这位大佬出手,那历家村就算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