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威的话,田修元摊了摊手:“就凭我们俩?凭我他妈身上这条裤衩和你手里那根破鞭子?”
林威露出诡异的微笑,看着田修元说了一句极富哲理,而又蛊惑人心的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直到田修元出了林威的房门,神情依然还是很亢奋。他必须承认,林威这个家伙的确是有人格魅力,他口才非常好,特别会蛊惑人心。
但是,这件事靠谱吗?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在别人看来,他是一个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
其实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散修而已,甚至连筑基都没有达到。
修真界广阔无垠,高手如过江之鲫,自己连个屁都不算。到了大能面前,人家一口气就能把自己吹死。
但是,田修元耳边又想起了林威那句话:“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你怕死吗?”
“他说的对!”田修元握紧了拳头:“人吃饭就该坐着用筷子吃!死了就该躺在棺材里!”
“或许这个家伙真的有武力之外的办法!干他妈的!”田修元对着空气狠狠地挥了挥拳头。
午后,刘福和黄三才陪着薛六的父母一起到了地字营甲组,林威命人取过箱子交于薛六的父母。
那薛六的老父正要伸手接过时,黄三才突然叫道:“慢着!”
薛六的老父吓了一跳,连忙住手。黄三才对刘福说道:“刘管事,薛监工的伤残抚恤可曾给够了?可莫要让人说我丹霞谷薄待下属呀,一切都要严格按照规矩来。”
刘福弯腰道:“回黄管事话,属下不敢,都按规矩如数给了的。”
“那就好”黄三才转头对薛六老母,皮笑肉不笑道:“老嫂子,这是公事,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咱们必须当面锣对面鼓的算清楚。薛监工的物品也理应当面打开,确认没有短少了物事,免得日后麻烦,您说是不是?”
薛六父母对视一眼,薛母无奈道:“黄管事既然说要打开看,那便打开看吧。”
黄三才冲林威怒了努嘴使了个眼色,林威上前一步将箱子放在地上掀起了盖子,顿时彩光炫目灵气四溢,满满一箱子的下品灵石暴露在众人面前。
薛六的父母面面相觑,黄三才干笑道:“老嫂子,这个、、、、、、嘿嘿!这个箱子恐怕是有点烫手呀。”
薛六父母脸上变了颜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
黄三才不动声色上前虚扶道:“二位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林威和刘福也上前帮着把人拉了起来。
黄三才慢条斯理道:“老嫂子,你也看到了,这是矿上的事物,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咱们普通人家倘若拿回去,那可是要招惹灾祸的呀。”
薛六父母连称不敢,黄三才假做沉吟道:“不如这样吧,这些灵石毕竟也不在矿里的账上,黄某呢也不是无情之人,薛监工这些年即便是没有功劳,苦劳总是有的,如今他残了,终归是矿上责任。这样吧,今日黄某人就做个主,将这个箱子交于外门的薛世兄,二位觉得这样可好?”
那薛六的父母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道:“一切但凭黄管事做主。”
林威在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这黄三才的一套神操作当真是羚羊挂角不着痕迹,一箭三雕。既警告了薛六的父母,又解决了内门薛六表哥的麻烦,关键的是他自己还不花一分钱,不担一点责任。
佩服啊佩服!这姓黄的担任奴营大管事还真是屈才了,这厮当丹霞谷的大管家都绰绰有余。
处理完了薛六的事情,送走薛六父母,林威趁机向刘福和黄三才讨要治疗鞭伤的药物。这次黄三才倒是痛快异常,非常大方的就批了。
黄三才看着林威拿腔拿调的道:“林监工,你刚刚监工,你要立威那也由得你。这些贱奴但凡不服管教任你打杀,短缺了人手我给你补齐,但这灵石的产量若是下降了,嘿嘿!我可拿你是问!”
林威点头应是,心中微微冒起寒意,这修真门派当真不把奴隶当人。予取予求,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后再一脚踢开。自己必须尽快摆脱奴隶的身份才是。
傍晚,林威将鞭伤药交给了田修元。这修真界的伤药当真好用,立竿见影,涂抹之后伤处马上复原如初,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一道。
丹霞谷明月姑娘的生辰总算是过了,道贺的青年才俊们不免有些失望。
自始至终许明月都没有露面,只在湖中画舫上为各位贺客们抚琴弹奏了一首曲子以示谢意。
不过在离谷之时,丹霞谷给每位道贺的客人回赠了一瓶丹霞谷所产的丹药。
丹霞谷以炼丹见长,所出丹药在品质上乃是上乘,各位贺客也算不虚此行。
聚灵矿重新恢复运转。矿奴们每下矿五日才允许上来休息一日,平时吃住都在矿洞里,辛苦异常。
管事不用下矿,监工需陪同矿奴们一起下矿,不过监工可不时上到地面透透气,相对来说要比矿奴们自由一些。
在把田修元成功拉到自己身边后,林威寻了一个机会,用梅花针为田修元通了任督二脉。
林威的这个手段让田修元震惊不已,他没有想到,林威是如何做到让经脉运行避开丹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