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虞归晚窝在卧室的小阳台里。
那里被装上了一个吊椅,摇摇晃晃的,还挺惬意。
江聿怀进来时,手上端着一杯花茶。
空气中也萦绕着各种鲜花的香气。
虞归晚看到杯子里转动着的花瓣,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江三爷是一个迷恋花丛的人。”
听到她语气里的调侃,男人神色未变,把手中的杯子递过去给她。
“我不是迷恋花丛。”
虞归晚接过,轻抿了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身体跟着舒服了不少。
她眉眼间的惬意就更甚了,抬眸看着他,“那是什么?”
男人微微俯身,低头和她对视,“任凭弱水三千,而我……”
虞归晚睫羽轻颤,看着他没说话。
似乎在等待着他下一句。
“也只迷恋夫人你一个。”
和想象中的答案不同。
但不知道为何,莫名地让人觉得愉悦和心动。
女生轻挑了下眉毛,“哦,是吗?”
江聿怀笑了笑,在她旁边坐下。
“比赛的事情很烦吗?”
虞归晚神色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他开口,“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像现在这样一脸的深沉。”
虞归晚轻笑了下,“是吗?听你这话,不管我什么样子,你都见过?”
江聿怀看着她,眼神闪了闪,也笑,“有些倒是想见见,有些……就算了。”
至于后者到底是什么,他没有解释。
虞归晚也没有问。
明明两人好像相识也没多久,就已经形成了别人没有的默契。
“你觉得,江西怎么样?”她问道。
江聿怀表情顿住,“你纠结了这么久,是因为江西?”
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中除了花的甜香,还隐隐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酸意。
虞归晚无奈,“江西不是你的人吗?”
连自己的下属也能吃醋?
怎么会这么幼稚?
幼稚本人:“那也不行。”
虞归晚:“……”
她看着花园里一直在角落里发呆的江西,“早上的时候,他跟我说,能不能让我揍他一顿。”
江聿怀一顿。
她继续说道,“还说,他每次进步都是靠你揍他的时候进步的。”
江聿怀:“……”
他觉得江西可以流放了。
虞归晚没问他为什么会揍人这件事,“他说,他想变强。”
嗓音有些苍凉。
闻言,江聿怀偏过头看她,“所以,你在想要不要帮他?”
其实在之前老宅的时候,他不清醒时和她的交手,他醒来后想起那段记忆,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手和他势均力敌。
甚至,还有种让人感觉到轻车熟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不像仅仅只是身手好。
他一直都知道,她藏着很多的秘密。
她不说,他也不去问。
但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护住她。
这是他唯一想要做到的事情。
虞归晚双手捧着杯子,目光看向远方,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像是镀了一层光晕。
“我不知道。”
江聿怀沉默了几秒。
阳台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你知道江西他们是怎么来到我的身边的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虞归晚微怔,看着他。
“他们四个,还有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江南,是我在黑市里买回来的。”
江聿怀嗓音平静,看着不远处一直在拌嘴的江西和江东。
“那个时候,江西没有像现在这样活泼,江东也比现在冷漠许多,他们每天过着的是上餐不知下餐,甚至还有可能会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尸骨也都会成为了野兽的食物的生活。”
虞归晚眸色闪烁了下。
她知道,在黑市里,只要沦为商品,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任何的东西,都是没有自由的。
不仅没有自由,还没有尊严。
“江西说想要变强,不是在骗你。”
他侧眸看了眼女生,“因为,他怕极了那些不够强大的日子。”
虞归晚顿了下,神色看起来淡淡,似乎没有什么起伏。
“不够强大,就会任人宰割,只有够强,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男人嗯了声,“哪怕江西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俎上鱼肉,但他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段日子。”
否则,他也不会在虞归晚面前提及想要变强的事了。
听到这里,虞归晚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在听完她的话后,江西会那么沉默了。
拥有让人忌惮的实力,才是他生存下去的资本。
若是失去这些实力,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会勾起曾经那段不为人知的记忆,也是对内心的一种折磨。
虞归晚敛去思绪,侧眸看他,“那你呢?”
男人眉眼依旧是她熟悉的温柔,“我什么?”
“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好像挺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