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管事蹙着眉,脸色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公孙青尘竟然会站在一个黄毛丫头那边。
这样拎不清的人,怎么能配成为公孙家族下一任的家主?
公孙青尘扫了他一眼,刚好将他眼底的神色尽收眼中。
他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和白商神医一样。”
也就是,他有病。
“你……”
宋管事怒目圆瞪的。
公孙青尘眼中没有一丝的笑意,漠然地扫视了一眼管事,带着几分威压,“来人,将宋管事送回去休息。”
语气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宋管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公孙青尘的心腹带走了。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心中也有了几分盘算。
公孙青尘看了过来,语气温和,“白商神医,抱歉,失礼了。”
虞归晚表情不变,从容不迫,“哪里。”
“白商神医,请跟我来,家父就在后院静候。”
“好。”
虞归晚抬脚跟了上去。
温旎紧随其后。
被忽视留在原地的一众管事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后院。
门外守着公孙家主的心腹。
心腹看到公孙青尘带着人过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直接让开了位置。
公孙青尘带着虞归晚她们进去。
只是剩下的那些管事却被拦下了。
心腹面无表情,“老家主吩咐,看诊期间只能不许太多人打扰神医。”
在公孙家族,公孙家主的威严无人敢不从。
各位管事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只好折返。
院子里。
公孙家主就躺在躺椅上,闭着眼憩息。
管家在一旁守着。
看到公孙青尘带人进来,眼神一亮,目光直接落在虞归晚的身上。
不过管家看上去和外面的管事不同。
至少他的眼神里并没有那些人的鄙夷和不屑。
反倒是多了几分希冀。
温旎注意到管家的眼神,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公孙青尘走过去,低声开口,“爸,神医来了。”
话音落下,公孙家主缓慢地睁开了眼,目光慢吞吞地扫了眼公孙青尘,然后落在不远处的虞归晚身上。
虞归晚也看了过去,结合之前的病历,心里也有了诊断。
公孙家主扶着公孙青尘的手臂,缓慢地坐起身来,目光柔和,“神医,别站着,快过来坐下。”
他吩咐管家,“备茶。”
“是。”
虞归晚顿了顿,走过去。
公孙青尘亲自搬来了一张椅子,就在躺椅的附近,旁边还有个小茶桌,管家冲好了茶就放在桌子上,还备了些点心。
“神医,请喝茶。”
虞归晚抬手,摘下口罩,随意地塞到口袋里,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就放下了。
她垂下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脉枕,放在躺椅的扶手上。
“老先生,麻烦把你的手放在上面。”
语气平缓,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公孙家族的家主而有所敬畏,像是对待普通病人一般。
温旎坐在一旁,没顾得上喝茶,一直看着这边。
她还从来没见过虞归晚看诊。
公孙青尘也忘记了坐下,心情忐忑地跟管家站在一起。
公孙家主侧着眸,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宽大的墨镜挡住了她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只露出了下半张脸,即便看不清面容,但巴掌大小的脸,隔着墨镜也难以挡住的庞大气场,就足以让人心惊。
公孙家主微微笑了笑,“小神医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说着,听话地把手放了上去。
听到这话,公孙青尘和管家心中暗惊。
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公孙家主这么夸过人了。
但在看到被夸的对象后,两人也没有那么惊讶了。
能够在国际上成为名声大噪,万金难求的神医,这样的天赋和实力,确实是后生可畏,名副其实。
虞归晚神色未变,瓷白的指尖按在他的左手脉象上。
几秒后,她开口,“老先生,心有执念不是一件好事。”
她嗓音淡淡的,不算清澈,但莫名的有种看破往事的沧桑。
没有任何的波动和起伏,可偏偏放在她的身上,却总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话音落下,除了温旎,在场的几人都面色一惊。
公孙青尘有些激动,努力压制着情绪,“神医,那您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吗?”
虞归晚收回了手,示意公孙家主换一只手。
她微微垂眸,看着眼前饱经风霜的手,指尖落下时,触及的温暖,指尖不由得微微一颤。
“心病还须心药医。”
女生把完最后的脉象,目光一顿,看了眼公孙家主一眼,收起了手淡淡地开口。
“老先生身上的病,我能治,但心病,只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