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慢吞吞地抬眸，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女人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嫉恨落入她的眼中。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扯了扯。
凌非烟听到这话，眉头拧紧了，“云小姐，这是我专辑的MV拍摄，到底要怎么拍，又要让什么人来拍，是我来决定的，不是你。”
她向来不喜欢用咖位来压人。
但不代表不会。
尤其是对方针对的还是虞归晚。
云莎莎没想到凌非烟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让她难堪。
她笑了笑，双手环胸，“对，这拍的确实是凌老师的MV，如果凌老师有意见，那大可以换一个编剧。”
说到这里，云莎莎不经意地拨了拨头发，勾唇，“不过我看，在这个圈子里，应该也没有人写的剧本能让凌老师满意。”
经纪人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还是没忍住在凌非烟的耳边低声说道，“烟烟，你可别冲动，云莎莎可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编剧了，要是她这个时候离开了，估计之后MV的剧本可就麻烦了。”
凌非烟在歌坛是顶流的存在，可是云莎莎的影响力在编剧的圈子里也不输凌非烟。
云莎莎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了，之后估计也不会有编剧愿意为这次的MV写剧本了。
谁不知道云莎莎这个人有多小气？
她都离开的地方，谁敢冒着得罪她的风险来加入？
即便如此，凌非烟也不在乎，“那就不要拍MV了。”
如果为了一个MV，就要让虞归晚委屈，那她就不要了。
经纪人眼睛微微睁大，满是惊讶，“你……”
她简直不可思议，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非烟一脸淡定，“我当然知道。”
经纪人：“……”
她看向凌非烟的眼神都是在说你疯了吧？
四周早就已经安静了下来了。
两人的谈话内容自然也都被云莎莎听见了。
云莎莎站在原地，拧眉。
她只是觉得凌非烟这是不知好歹。
为了一个新人，来得罪她。
江西听到凌非烟那番话也不算意外。
就算是顶流那又如何？
得罪了虞归晚，就相当于得罪了江聿怀。
那在娱乐圈里还能有什么路可走？
导演看到气氛僵持，连忙出声出来当和事佬，“云老师，凌老师这也是希望MV拍摄出来的作品能够更好，毕竟这也是落苏亲自操刀的词曲和制作，大家的目的都是为了作品好，对不对？”
他这也是在提醒云莎莎。
凌非烟的背后还有一位大佬。
那位才是真正的大神。
云莎莎得罪得起一个凌非烟，但得罪不起凌非烟背后的落苏。
闻言，云莎莎脸色难看了几分，咬了咬牙，“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也不希望凌老师为了捧个新人，就糟蹋了落苏大神的歌。”
凌非烟满脸的无语：“……”
经纪人连忙解释，“看来是个误会，云老师，江夫人来这里是来玩的，顺便看看我们的拍摄现场，不是来拍MV的。”
云莎莎拧眉，“她不是你们捧的新人？”
一旁的导演似乎发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请问，您是江三少夫人吗？”
这个称呼一出，整个片场都安静了下来了。
虞归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江西冷笑了一声，“是啊，这就是我们的少夫人。”
“凌小姐，你要是缺人就跟我们少夫人说啊，没必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勉为其难地将就。”
凌非烟默默地看了眼虞归晚，然后才说，“确实是我疏忽了。”
云莎莎表情僵硬，努力地挤出了一抹笑意，“原来是江夫人，是我眼拙了，抱歉，我这也是为了凌老师的MV好。”
“毕竟，MV对一首歌来说，也很重要。”
话里话外都在强调自己对MV的重要性。
只可惜，她面对的人是虞归晚。
她可从来都不喜欢惯着那些对自己没点数的人。
虞归晚那张素白乖巧的小脸微微弯了弯唇，目光落在云莎莎的身上，“你很厉害吗？”
闻言，云莎莎一愣，“什……什么？”
虞归晚轻笑了下，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可以影响到凌老师的作品。”
现场再次一片诡异的寂静。
云莎莎的脸又黑又白又红的，像极了一个调色盘，脸色难看极了。
凌非烟听到那三个字，默默地抓住了身旁经纪人的手臂。
嗯，她有些腿软了。
经纪人也没想到虞归晚会这么说。
不过以她的身份，就算这么说，云莎莎也奈何不了她。
但是，她却低估了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嫉妒，可以让人失去了理智的程度。
云莎莎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虞归晚那张脸。
她心里莫名地涌上了一股火气，冷笑了一声，“我没有资格？那你呢？你不就是一个草包，若不是联姻，和江三爷结婚的人还未必轮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