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去十分钟。
凌非烟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想到这次过来的目的,有些欲言又止。
虞归晚淡淡地开口,“课照常上。”
凌非烟张了张嘴。
虞归晚另一只手指尖懒懒地轻敲着琴盖。
若是江聿怀在这里,就会认出来,她十分随意的动作,落在琴键上,就会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
即便仅仅是和弦音。
“我现在只是一个草包。”
她脸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饶是凌非烟都没忍住嘴角抽搐。
不是……
这位是……草包?
谁说的?!
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您能抽个空顺便看一下我新写的曲子吗?”
虞归晚掀眸,停顿了几秒,“可以。”
凌非烟眼底迸射出一抹惊喜,“谢谢老……”
虞归晚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凌非烟硬生生地憋回去剩下一个字。
“谢谢……江夫人。”
虞归晚嗯了声。
……
江聿怀开完会出来。
刚好过去了半个小时。
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下楼。
却看到江西站在门口。
而琴房的门是被关上的。
男人脚步顿了顿,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江西哭丧着脸,“我被少夫人赶了出来了。”
江聿怀挑眉。
江西将刚才他说的话,又跟江聿怀说了一遍。
“然后,少夫人就让我出来了。”
江聿怀唇角微勾,嗯了声,“我知道了。”
他走过去,抬手,轻敲了下房门。
没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
虞归晚抬眸。
江聿怀笑,摸摸她的头,“好玩吗?”
虞归晚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今天要看十集。”
“不行,八集。”
“九集。”
“七集。”
“八集。”
男人轻笑,应道,“好。”
虞归晚一脸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站在她身后的凌非烟眉心一跳一跳的。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活泼的虞归晚。
还这么有耐心地讨价还价。
她拼命忍着,才没有在脸上让人发现出什么来。
江聿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看向凌非烟,“今天辛苦你了,凌老师。”
凌非烟礼貌地笑了笑,“不辛苦,江夫人很聪明。”
江聿怀挑眉,嗯了声,“我夫人一向很聪明。”
江西面无表情地听着。
恐怕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他们爷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然,谁会夸一个草包很聪明?
凌非烟松了口气,“今天的课已经结束了,我明天再过来。”
江聿怀颔首,吩咐江东,“送一下凌老师。”
江东点头,“凌老师这边请。”
凌非烟不敢往虞归晚那边看一眼,微微低着头,走出琴房。
虞归晚看向一旁的江西,“我的平板呢?”
江西下意识地看了眼江聿怀。
男人低笑,“去把少夫人的平板拿过来。”
“是。”
江西出去把平板拿了过来,递给虞归晚。
虞归晚当着江聿怀的面,打开软件,点开昨天看了一半的电视剧,然后把声音一点点地调大。
琴房里萦绕着狗血的对白。
男人看着她难得幼稚的一面,没忍住又笑了下。
虞归晚瞟了他一眼,没理。
她径自走进琴房里,打开阳台门,走向花房的方向。
江聿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又想到今天早上她吃剩了许多食物,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拧。
他收回视线,偏眸看向江西,嗓音冷漠了许多。
“以后少夫人的吩咐,不用再请示我。”
江西低了低头,“是,爷。”
……
接下来几天。
凌非烟每天都很准时地出现在檀园。
负责联系她的江东没忍住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
江西拿着苹果在啃,疑惑地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江东看了他一眼,耳边是他吧唧吧唧的声音。
“凌非烟很奇怪。”
江西不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东没什么表情,“凌非烟在歌坛中是天赋和才华都十分顶尖的创作型歌手,同时也是脾气最古怪的人。”
江西又咬了口苹果,“所以呢?”
“我之前听少爷的吩咐,去请她来教音乐,她是一口回绝了的。”
“那后面又为什么同意了?”
江东一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江西默默地把苹果从嘴边拿开。
他看向不远处紧闭着房门的琴房。
里面隐隐传出悠扬的琴声。
“那现在呢?又为什么觉得奇怪?”
江东双手环胸,“直觉。”
如果之前凌非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