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湘是想知道幕后之人。
不过,却并不想给钱给邱贵勇这种害人,连自己母亲都不放过的人渣。
“你说的厚德医院的医生常炳星,他跟你说只要到仁广医院来闹,就给你钱是不是?不过他今天早上已经被抓走了,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幕后的人,姜楚湘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邬绍寒。
但邬绍寒做事也很聪明,不会留下把柄。
这一次晏应德查到给几个领头医闹资金支持的就是厚德医院的医生常炳星。
常炳星已经被抓进去了,这个消息让邱贵勇也很震惊。
邱贵勇直楞着眼睛,呆了很长的时间,随即又不服气地道:“那又怎么样,其实给我们牵头的除了常炳星这个四眼田鸡,还有另外一个人,你想知道吗?”
他贪婪地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卖这个消息给你。你既然是仁广医院的老板,一定不缺钱,一百万对你来说也只是毛毛雨吧。”
姜楚湘倒是没有想到除了常炳星还会有另外一个人,那么从这个人身上能挖出邬绍寒吗?
也许有可能。
不过,姜楚湘依然还是不愿意跟邱贵勇合作。
像邱贵勇这种赌徒,一门心思在赌上面,只对钱感兴趣。有钱了就继续赌,博下一局更大的,输光了,就到处不择手段地搞钱,早就没有了人性,连亲妈都能坑害。
一个人的人品不可信,说出来的话也不可信。
“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另外一个人没有被抓起来?”姜楚湘反问,“你要不先证实一下?”
姜楚湘诈了邱贵勇一句。
邱贵勇当真被诈住了,“好,我去查,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撒谎!”手指很凶狠地对姜楚湘指了一下。
顾之浩身形一动,邱贵勇吓得双腿发软急匆匆走了。
邱贵勇一走,姜楚湘当即就给黑鹰发短信,“邱贵勇出来了,看住他,不管他去找谁,告诉晏应德。”
而身后,崔向英探头朝着邱贵勇走的方向,双手拍自己的大腿,哭嚎,“造孽啊,他原来是被人指使才去仁广医院闹的。”急急忙忙想把儿子喊回来,“贵勇,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让自己越陷越深,这是犯法的啊!”
然,邱贵勇走得很急,几乎是跑着走的,崔向英细胳膊短腿的追不上儿子。
姜楚湘一家人相互看看。
姜世谦上前一步搀住了崔向英,“崔大姐,接下去你准备怎么办?”
“啊?”崔向英显得很迷茫。
姜楚湘指了指墙壁上的油漆字:“我们以走,那些要债的以后还会来的。”
崔向英眼神空洞地看着涂满了红色油漆的墙壁,不仅她的家里面,而且外面的墙壁上也被写得乱七八糟。
有其他的邻居探头探脑地在看,“要不然你先搬到外面躲一段时间吧。”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唉,生养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可怜啊。”
他们同情崔向英,但是刚刚在要债的来闹事的时候,并没有人敢站出来。
他们更担心要债的再上门的话,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姜楚湘道:“我建议你卖了房子,彻底搬走。并且换掉联系方式,不让你儿子再找到你。”
碰到像邱贵勇这样的儿子确实很麻烦,一方面,他的行为很讨厌,另一方面,这样的人也还有人权,在夏国是有法律的,哪怕是面对人渣,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
而崔向英又是邱贵勇的母亲,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
如果崔向英对邱贵勇还抱着舍不得的心的话,那就更加头痛了。
“怎么,你狠不下心?”姜楚湘问道。
崔向英看着墙壁,依然是混沌茫然,摇头,又摇头,“我也不知道,看着这个儿子,我觉得好陌生。他长大,跟他爸爸越来越像。他爸爸也是赌博,劝不听,还打人,我不得已才跟他离婚。”
崔向英说起往事一抹一把眼泪。
姜楚湘摇摇头。
她不是圣母,崔向英想要怎么庇护自己的儿子,让她自己难过,是她自己的事情。
姜楚湘过来帮崔向英看诊,给她药物,并且让付英明帮她针灸,让她可以把风湿病祛除,这已经报答了崔向英曾经帮助过姜君言的恩情了。
又或者,她可以帮她把邱贵勇给抓起来。
“我们走吧。”姜楚湘拉了一下姜君言。
姜君言也没有拒绝,就跟着姜楚湘下了楼,他已经尽力了,至于人家的家务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姜世谦临走跟崔向英交代几句,“崔大姐,那个,你自己多保重。”
崔向英送下楼来,眼睛通红,嘴唇发抖,“谢谢,谢谢你们来看我。”
是真的感谢,平时家长里短能说的上话的人虽然有,但在遇到事情真的能出手帮忙的,一辈子也只能碰到一两个,也许,有的人一个都碰不到。
崔向英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无力的、没什么本事的女人,即便他们帮了她,她也没有能够报答到别人的地方。
也是,人家根本就是不求回报的。
另一边,邱贵勇从家里走了之后,还真去找那个牵头的人了。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