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从姜楚湘提出方案之后,病人已经渐渐散去了,最后只剩下五六个人,是以前曾经在仁广医院治疗过,定要仁广医院方面赔偿延误治疗的损失。
洪北斗打视频给姜楚湘请示意见。“他们的病历,我都让医务科从病案室调出来了,当时的治疗方案是合适的,只不过不是你医治的。他们就抓住这一点,非要说我们仁广医院有责任。”
当时姜楚湘正在吃饭,嘴里一口姜君言剥的大虾。
乔森也还在医院,凑过来问了一句:“师姑,要不要起诉他们?官司我帮你打。”
乔家的律师事务所,打官司没有败绩。
不过乔森一米九的个子,在外面是个杀伐果断的角色,在姜楚湘面前却低眉顺耳,跟他的形象实在有点违和。
姜楚湘吃得满足,眉毛一扬,“乔森,你还真是我的好侄儿啊。”
乔森很老实,“应该的。”
姜楚湘道:“不过不用了,让晏应德把他们抓了吧,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夏国是有法律的。”
其他的人都走了,剩下这几个,肯定是领头的。
他们蛊惑病人闹事,严重影响了公众秩序,使得仁广医院失去了秩序,这段时间到仁广医院求医的病人无法正常问诊。
这些账,总是要算的。
乔森点头,“那好,我跟晏队长说一下,师姑你慢吃。”
“恩。”
挂掉电话之前,姜君言刚好剥了一只大虾,放到姜楚湘碗里,头抬了一下,看到电话视频里面一个女人,是他认识的。
姜君言连忙道,“姐,这个崔阿姨能不能不要抓?”
“恩?”姜楚湘连忙让乔森先不要挂视频,回头看着姜君言,“怎么呢?”
姜君言的脸色涨红,他不太习惯求人,所以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姜世谦站起身,走到姜楚湘后面,往视频电话上看了一眼,“这个是崔向英,以前同个小区的邻居,曾经帮过君君的忙。”
“哦?”
姜楚湘这才仔细看了一下崔向英,她人瘦瘦弱弱的,明显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半白的头发拘谨地扎在脑后,人看上去很是木讷,确实面熟。
这一下姜楚湘也认出她来,“我记得她以前很本分的,这次怎么跑到医院来闹事?”
姜君言解释道:“是她儿子赌博欠了钱,想要借着他妈妈曾经在仁广医院治疗过,便趁机闹事敲一笔还赌债。崔阿姨是不想闹的。”
闻言,姜楚湘向视频看去,果然,只见崔向英旁边一个年轻人正在发狠,而崔向英伸着手明显是是在劝阻这个黄发青年。
姜楚湘明白了。
姜君言难得开口,姜楚湘肯定要给姜君言一个面子。
“那就让晏应德网开一面。”
刘婶见状,担忧地道,“如果不全抓起来的话,他后面会不会再给仁广医院惹麻烦啊?”
刘婶的年纪大,胆子也比较小,“有些好事做不得,我看那个年轻人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以后让崔阿姨知道你们住在这里,他儿子闹到家里就不好了。”
顾之浩屈起手肘,向刘婶秀了一把他的肱二头肌,“他敢来,我就把他打出去。”
刘婶笑了笑。
姜楚湘挺直了脊背,安慰道,“放心,不会。”
就一个二流子,不会掀出什么大风浪,放在外面,正好可以放长线钓鱼。
姜楚湘便让乔森喊来晏应德,指了指视频上,“那个阿姨暂时不要抓她,让她回去。但是找个人盯紧她儿子。”
晏应德答应了,她这才挂了电话。
姜世谦也坐回到位置上,重新套上一副一次性手套开始吃虾。
姜世谦以前是很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因为剥起来太麻烦,但今天的虾实在太多了,他也被逼吃了很多,面前堆起一堆虾壳。
姜世谦道:“对了,湘湘,你让那些病人三天后再来,那三天后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姜楚湘总不可能给每个人都金针渡穴吧,为姜君言一个,姜楚湘都差点死了,姜世谦可不想让女儿为那些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要不然,趁这三天,他们一家往国外一逃?
虽然有点不负责任,不过为了女儿的生命,姜世谦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姜楚湘慢慢吃完了一只虾,喝了一口酸奶,“古武界地理环境特殊,生长着很多神奇的古医药草,用那些药草炼药,能治好外世界许多难治的疾病。
前两年,我跟邬绍寒结婚,正好闲来无事,就调整了一些药方,让妄川按照方法去炼药。”
实际上,从四年前姜楚湘用金针渡穴治好郝老爷子的心梗开始,她就发现金针渡穴对她身体损耗很大,而且容易引起内力不稳。
后来,她又碰到一些病人,他们很可怜,如果不给他们治病,她良心难安,可要是给他们所有人治病,她的身体吃不消。
所以,那时候起,姜楚湘就开始寻求古药。
而她跟邬绍寒结婚的两年,因为邬绍寒并不搭理她,所以她也比较闲,就琢磨创了一些药方。
这些药方的药已经批量生产,只不过因为古武界一直与外世界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