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你就在痛苦悔恨中度过吧!”
庄婉贞就喜欢看姜楚湘痛苦的样子,在医院的时候,她就用各种方法去打击姜楚湘,但姜楚湘却不屑跟她斗,令她很挫败。
今天,她终于赢了一局。
“怎么,你的特动队朋友们没有跟你一起来吗?哦,这里是公海,他们管不了。”
姜楚湘的脸色愈沉,知道庄婉贞是个疯子,伸手抓她。
庄婉贞唬得面如土色。“姜楚湘,你要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就庄婉贞还配谈法律?
姜楚湘:“哦,这里不是公海吗?”
一名古武者冲上来在庄婉贞面前挡了一下,姜楚湘一掌将他拍在后门上。
却见庄婉贞在朝她背后使眼色,姜楚湘回身,只见燕三思抬了铁棺,运力往窗户上一扔。
棺材飞起,窜出了舱边窗户。
动作发生在一瞬之间,棺材就已经打破窗户玻璃,从游艇掉了出去。
“扑通。”棺材掉入了大海。
姜楚湘瞳孔猛地一缩。
手术医生一手拿着手术刀,指向窗外,过度惊吓中声音粗嘎失真,“他……他……”
姜楚湘霍然反应过来,姜君言是在那口棺材里面。
姜楚湘怒不可遏,一脚踢在燕三思的腹部将他踢得嘴角冒血,然后,人从窗户跃了出去。
“君君!”姜楚湘喊道,
姜君言跟她一样,最怕这种黑暗的狭窄空间了,因为姜君言从小被墨萼关在黑房间里面,从小就得了幽闭恐惧症,还因此情感封闭,有孤独症
棺材掉到海面,先是一荡,然后便急速地往下沉。
毕竟是铁制的材料,下沉的速度很快。
海面上只剩下一个重物下沉后遗留的漩涡。
姜楚湘跃入海中,人追着下沉的铁棺。
庄婉贞趴在破损的窗口,恶毒的嘲讽,“就你弟弟,不都说他脑子有问题,是个精神病吗?死了也就死了。”
随着溅起的水花,姜楚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大海。
手术医生摇头:“又何必说这种伤人的话,难道就能让你好受一些。”
庄婉贞:“是啊,越让姜楚湘难过,我就越开心!”
手术医生:“”
真觉得庄婉贞才是精神病!
棺内,姜君言的伤口正在冒血,大量的血液流失让他感觉到身子渐渐变冷,很冷,就跟快结冰了一样。
他知道自己在下沉,然而他的手还被反绑着,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困在铁棺中,脸贴着冰冷的棺,充鼻一股呛鼻的福尔马林气味。
狭窄的空间,让他感觉到压迫,一些平常被他压抑的记忆渐渐在脑海里显现。那时候,他大概是四岁或者五岁,小小的男孩被关在狭窄黑暗的储物室,他哭叫着,拍打着通向光明的门,试图打开它。后来,门打开了,光线从门缝里漏进来,他的妈妈来了,但是把他打了一顿,斥责着他的顽劣,然后把他绑了起来。
想到这里,姜君言原本在挣着的身躯猛地一震,忽然心灰意冷地停止了动作。
从小时候到现在,他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笼子里,一度他以为逃脱了,没想到现在又被关在了四面漆黑的棺材里面。
棺材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姜楚湘追上了下坠的棺材。
她运内力拍打着棺材板,但因为怕误伤到里面的姜君言,所以不敢用太大的力,只能一点点的震动,慢慢推开棺盖。
“君君,君君”她叫着姜君言的名字,但因为在水中,一开口,吐出的气泡,声音完全覆盖了说话声。
棺材里面的空气慢慢消耗,姜君言感到了窒息。
身体血液的流失,以及氧气减少,让姜君言产生了一些幻觉,好像,他真的变成了那个无助的小孩子,又回到了被墨萼捆绑关闭的无助时刻。
黑暗中,感受不到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
剩下的只有寒冷,在寒冷中无止无尽的等待。
猛地,棺材盖被掀开,海水灌进来。
巨大的压力,冲向姜君言,措不及防地压进了他的鼻腔,他发出生理性的呛咳,但是很微弱,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伤口更多的血被压挤了出来,把周围的海水染红。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摇晃了一下,然后唇上被覆盖了柔软的另一对唇,他的下颌被捏着,不由自主张开嘴,吸到了一口温热的气体。
这刺激,让他不由自主睁开些眼睛,昏暗的海水里面看不清眼前的人,但他知道是姐姐姜楚湘。
姜楚湘亲了他。
尽管是人工呼吸,但他还是不由自主脊背一阵酥麻。
“姐”依旧是难以发出声音,只是一些气泡。
姜君言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的心骤然就放松下来,他晕了过去。
姜楚湘感到姜君言的身子冰冷,从他胸口不停涌出的血液阻隔了她的视线。她又怒又心疼,从发夹里抽出三根银针,迅速地找到姜君言三个穴位下针,先止住出血,然后手揽着他的腰身将他往海面上带。
海面上的阳光依然猛烈,“呼啦”,姜楚湘和姜君言的人影忽然从水底冒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