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的。
他多多少少还盼望着母亲能够回来,她跟父亲,他们一家人回归到以前快快乐乐的日子。
孟清泉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也未免太不知感恩了,你不知道无原则的溺爱是会害了一个人吗?你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姜君言局促地收紧了手掌,攥着身下的床单,用力地揪了揪。
确实,孟清泉的这些话术,都是姜君言小时候,墨萼跟他说过的。
姜君言那时候奉若圭皋,在姜世谦跟她离婚的时候,姜君言还在用这些话为墨萼背书。
如果不是发生了棺材那件事,如果没有海底下那个吻,如果不是姜楚湘把他从海底里捞回来,从深层的黑暗带到有光的地方,他一定还是那样想的。
但,现在,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很虚伪。
“我妈已经死了。孟先生,你忘记了吗?是你杀死的。”姜君言瞪着孟清泉道。
孟清泉一凛,顿时疾言厉色,“阿言,这些话是谁教你这么说的,是你爸爸吗?”
墨萼掉着眼泪道:“阿言,你爸爸怎么能这样,他不能这样。”
孟清泉顿了一顿,“阿言,我听说你爸爸自从离婚之后一直浑浑噩噩,对你也漠不关心,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因为他的疏忽被裘海涛那帮同伙给抓走了。你想想看,你活生生一个人,你的器官怎么能便宜一个外人!”
孟清泉气愤不已。
姜君言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孟清泉盛气凌人道:“什么意思?意思是你爸爸——姜傲,姜世谦,做父亲不合格,你妈妈会上诉要回你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