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呈后面又来了一次君行公司,又砸碎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顺便把刚装好的玻璃又震碎了。
姜楚湘让他赔钱。
轩辕呈气恼得扔下了一包金条就走了。
后来耿文友称了一下,这包金条有四十斤重,核算下来大概一千多万RMB。
姜楚湘让喻时隐下次见到轩辕呈就把他打出去。
喻时隐很愉悦地答应了。
姜楚湘就没再去管轩辕呈了,一整天窝在姜世谦的办公室里看剧本。
她准备挑一本青春纯粹的剧本。
喻时隐长得出众,五官精致,有近乎完美的下颌线,一双眼睛干净得如同山泉水,而性格青涩腼腆,动不动就脸红,让人一看见他就想到年轻、青春、美好这种关键词。
姜世谦也是这个想法,不过看姜楚湘的情绪似乎有点低落。
“湘湘,”
轩辕呈再次震碎玻璃窗户的那个下午,姜世谦忍不住决定跟姜楚湘谈一下,“你是在想那个楚宝宝吗?”
姜楚湘从剧本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姜世谦,然后默默点了一下头。
午后的阳光非常猛烈,从还没装好玻璃的窗户照进来,晒得人浑身汗津津的。
而冷冰冰空调风迎面吹过来,又让人止不住打寒战。
“程少一直叫我宝宝,”她沉思着,“我还以为这是他对我的昵称,但现在想来,他可能是这么称呼楚宝宝的。”
“湘湘,你是不是因为邬绍寒的事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对感情太没有信心了,反而畏手畏脚。”
姜世谦语重心长地说:“湘湘,你把对邬绍寒的教训投射到程少身上,这样对程少不公平。”
“是,是啊。”姜楚湘觉得爸爸说得也有点道理。
姜世谦道:“湘湘,其实你真的不用太介意这个,哪怕楚宝宝是真的,但她已经死了。”
“死了?”
“恩,死了。”
“谁告诉你的?喻时隐吗?”
姜世谦点点头,“是喻时隐亲口说的。”
这还真让人感到意外,姜楚湘的脑子很混乱。
果然是原身死了,这些人才不得不出来找替身。
姜世谦目光落在姜楚湘身上,“湘湘,我不建议你去跟程少质问这件事。你要知道男人的感情是很深沉的,他可能会把上一段感情深深藏在心底,但这不代表他不爱你。”
姜世谦好像很看好程璟皓。
从程璟皓出现在她生命中那一刻开始,姜世谦就在不遗余力地为他说好话。
“就好像”姜世谦舔了一下干燥的唇,“就好像你的墨阿姨,”他斟酌着,迟疑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姜楚湘就明白了,姜世谦对墨萼还是有一份感情在的。
“我把她埋在这重现在的日子,现在身边的人,你和君君,对我来说更重要。”
姜世谦道,“没有什么能跟你和君君相比。我想,程少也是一样的。他应该明白往事不可追,他看向你的目光跟别人不一样。湘湘,我看得出来。”
姜楚湘看着姜世谦,感到困惑,“那么,假如墨萼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呢?假如她是被人胁迫,别人抓住了她的把柄,迫使她不得不这么做?爸爸”
姜楚湘看着姜世谦神色一震,目光错愕哪怕是只有一秒钟,也没有逃过姜楚湘的眼睛,“爸爸,假如现在墨萼遇到危险了,告诉你这一切,但是必须要你放弃我,你才能去救她,甚至见她最后一面,你会怎么选呢?”
姜世谦哑然,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姜世谦不认为墨萼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就是自己要放弃那个家,抛弃姜世谦,甚至还对自己的儿子做下了那样的罪恶。
但姜世谦也不得不承认,刚刚有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出来的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了,如果墨萼是有难言之隐呢。
他的心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刺痛了一下,他被自己一闪而过的侥幸心理给震惊了一下。
如果是那样,谁不希望有个完整的家庭呢?
姜楚湘的目光像犀利的刀刃一样,瞬间剖开了他的内心。
“爸爸,你看吧,只要有一丝可能,你还是会选那个在你心中占比重最大的人。”
不得不说,女性在对情感方面,真的比男人要敏锐得多。
姜世谦额头汗涔涔的,“湘湘,你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能像孩子一样依附另外一个人。”
姜楚湘自然不会像孩子一样去依附另外一个人,她自己就可以给自己好的生活,但是感情不一样的啊。
哪怕是一个开疆扩土女将军一样的女人,上能踩凳子换灯泡,下能拿钢丝通下水道,自己一键解决所有生活上的麻烦事,但开启一段感情,就是把自己的身心交付给对方,把自己身上柔软的部分展示给对方看。
他既可以用他的柔情似水抚慰和呵护她柔软的地方,也能利用她的柔软在转身时给她致命一击。
就好像邬绍寒之于她,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拿住了她的命脉。
姜楚湘一想到嫁给邬绍寒那不堪的两年,她的内心就像撕裂一般疼痛,她真不想那不堪的两年在程璟皓身上重新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