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绍寒听邬守云终于说了一句人话,内心却也没有半分感激,因为知道邬守云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邬守云等着再度嫁入邬家,她带来的资产,可以并入到微科,微科获利,这些坐等分红的老家伙,就能分很大一杯羹。
而邬绍倩刚刚才收起的眼泪,又哇得哭开了,“我怎么能向那个贱人道歉!”
裘红英道:“就是啊,绍寒,你就逮着我的女儿道歉,你妹妹的名声都被耗光了,以后她怎么嫁人!
姜楚湘害得她那么惨,连第一次都被人强了。绍倩说她两句,过分吗?
换了我的话,拿刀捅死她的心都有了。”
邬绍倩没有回来的时候,很多恨,她都暂时忘记了,邬绍倩一回来,裘红英全部想起来,愤愤的说着,完全没有主意到邬绍寒此时的表情古怪,甚至还发出了森冷的笑意。
“邬绍倩还有第一次那玩意儿?她不是打胎都让姜楚湘陪着她去过了吗?”邬绍寒面无表情的冷笑道。
邬绍倩又是“啊”地一声尖叫起来,“谁告诉你,是不是姜楚湘?是不是?”
邬绍寒只是冷笑,这还用得着姜楚湘说吗?
有一次他回家的时候,看到姜楚湘在安排小产滋补的食膳,但是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姜楚湘,姜楚湘自然用不着这些东西。
而邬绍倩的脸色很差,邬绍寒让林景坤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邬绍寒早就知道姜楚湘在这一方面做得很靠谱,做得比他好,所以把姜楚湘放心地留在邬家。
姜楚湘确属他的挡箭牌,挡住了他和裘红英、邬绍倩之间的许多矛盾。
他就是没想到,姜楚湘这面挡箭牌被他用久了,她也会累,也会反抗,而她反抗的方法,竟然是直接离婚。
邬绍寒看到窗户玻璃上倒映他诡谲的笑容,猛地发现自己又跑神了,他在追忆,追忆姜楚湘嫁给他的点点滴滴。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说明他在后悔。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让思绪回笼。
邬绍倩正在哇哇乱叫,“姜楚湘这个贱人,她是个贱人!她明明答应过我不说的。”满屋子都是她凄厉的尖叫声。
邬绍寒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邬绍倩,你可以叫得更大声一点,让其他人都听见。”
邬绍倩猛地顿了一下。
邬绍寒继续:“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还说自己不是精神病。嗤。你现在这个样子再像精神病不过了。”
裘红英这才发现邬绍寒有点不对劲,他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的,脸上出了阴沉,一点表情都没有,但嘴角又勾着,似乎在冷笑。
裘红英不满道:“邬绍寒,你在说什么?是姜楚湘把我女儿害得那么惨!”
邬绍寒看了眼裘红英,“那你还让我跟姜楚湘复婚?”
裘红英顿时目露凶光,“没错,我就是要她嫁给你,才能狠狠地磋磨她!
邬绍寒,她不是喜欢你吗?连给你下药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只要你跟她说几句软话,她一定欢天喜地嫁给你了。
都是你自己不肯使手段,所以才拿不下姜楚湘。我们帮帮你,还帮出事情出来了。
要我说,其实绍倩根本就没有错!”
邬绍寒心头巨震,裘红英总算把撮合他跟姜楚湘复婚的真正目的给说出来了。
他还以为裘红英是真的发现了姜楚湘的好,才撮合他们复婚的呢!
邬绍寒站了起来,“那你就在梦里磋磨她吧!”
他站起来往外走,同时内心感到阵阵悲哀,这就是他的原生家庭。
外面的夜色很安静,路灯苍凉的光飘进他的眼底。
他走在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邬绍倩,你要是不想在国内被抓的话,就连夜滚回国外,这辈子也别回来了!”
说完,一头扎进了深深的夜色里。
至于邬绍倩会不会公开向姜楚湘道歉,他也不在乎了。
在裘红英这里渴望母爱,本就是他的错。
邬绍寒边走,边打报警电话,“我要举报,在邬家老宅,发现在逃嫌犯”
靠在门外边的佣人听得清切,急急忙忙跑进门,“不好了,邬太太,邬总他报警了?”
裘红英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邬绍倩也顿时哭不出了,表情凝固在那里。
于是那佣人又说了一遍,“邬总让警察来抓二小姐。”
裘红英和邬绍倩两个人这才知道,这一次真是把邬绍寒跟气狠了。
“啪嗒”,邬绍倩当场腿软摔在了地上。她怎么就忘记了那回事,一个月前酒吧下药的案件还没有处理完呢!
以前,哥哥最是纵容她的,虽然他话不多,但每当她做什么错事,哥哥总会帮她处理后续。
“妈妈,怎么办?怎么办?”邬绍倩急懵了。
邬守云这个老头倒是超冷静的,老眼皮抖了两下,“早说了,让你道歉,你又不听。你哥哥这是在警告你呢,要么进精神病院,要么坐牢,他让你自己选一样。”
那还用得着选吗?坐牢是肯定不能坐牢的。
裘红英母女赶紧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