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闹哄哄地吵了一阵,看见杨长河和姜楚湘走过来。
邬绍寒连忙走上前,“杨主任,还有病房吗?给我妈办一间。”
杨长河看了眼前面,话说得挺直,“别说病房了,连普通病房也没有了。医院的床位向来紧张。”
姜楚湘道:“把不需要治疗的病人腾出去不就有病房了。”目光转向庄婉贞那间房,“庄婉贞只需要按医嘱吃抗排异药,自己不作死,就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邬绍寒自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把庄婉贞接出医院,昨天庄婉贞那篇微博一发,现在媒体都盯着他,这时候给她出院,不就落人口舌。
“那不行。”
“那就没有病床了。”
邬绍寒觉得姜楚湘是故意的,看向姜楚湘时,只见她精致的小脸上,唇角勾着,表情揶揄,姜楚湘确实是故意的。
“姜楚湘!”这人好像一离婚之后,就跟他作对个没完,邬绍寒感觉力不从心了。
但也只是邬绍寒的感觉而已,姜楚湘并没有特别针对他,而只是没有再让着他了而已。
“我们医院是治疗性医院,不是疗养院,你想要让庄婉贞疗养的话,就送到疗养院去吧。在我们医院已经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治疗的了。”
放着庄婉贞在这里赖着不走,很影响医院的床位周转率的好不好!
邬守云看见姜楚湘,拄着拐杖站她面前,“小姜,你不是仁广医院的老板吗?你给你婆婆安排一个最好的床位,一定要比庄婉贞好的!”
裘红英也想起来了,姜楚湘是这间医院的幕后老板,人扭过头,费力从床上坐起来,期盼地看着姜楚湘。“是啊,楚湘,事到如今,我看明白了,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呜呜呜。你才是我媳妇,就那个姓庄的,我不会认她的。”
杨长河打断道:“大妈,姜助理跟你儿子已经离婚了。”
邬绍寒夹在中间,总觉得头顶有一千只乌鸦,很聒噪,很烦,很难受。
再看看姜楚湘,医生的角色演得越来越自如了,看他们就是在看病人和家属,那清澈的眼睛里面,一点别的情愫都不夹着。
那一边,病情的口头交接已经完成了,接下去是床边交接,顺带查房。那几个医生因为看到杨长河姜楚湘在走廊上,便推着病历也来到走廊上。
值班医生惯常介绍裘红英的病情,“加床裘红英,患有冠心病十八年,昨天下午五点,因情绪激动导致心绞痛发作,呼吸困难,有紫绀”巴拉巴拉一大堆,怎么抢救,用了什么药说了一大堆。
而裘红英觉得值班医生说的还不够全面,急着补充,插嘴,“都是那个庄婉贞气我的,她还把我的药踢开。”
对此,医生并不关心,病房里面没有装监控,当时病房里只有庄婉贞和裘红英两个人,庄婉贞有没有踢开裘红英的药无从查起,再说了,他们又不是警察。
人把她救回来就好了。
杨长河道:“大妈,如果你觉得庄女士有谋害你的嫌疑,你自己报警。”
邬绍寒则皱了眉头,“妈,你不要乱说。你以前就经常指责姜楚湘忤逆你,把你气出了心脏病了什么的,你不要老是用这一套。”
裘红英面色一僵,人坐在床上,顿时说不出话来。
姜楚湘倒是有点意外,原来邬绍寒当初是知道裘红英在撒谎,可当裘红英那么做的时候,他还是选择站在裘红英那一边,训斥自己。
是因为自己对他太好了吗?所以可以随意伤害。
不过,这一次,裘红英明显说的是真的,看她那个委屈的样子。
啧。也该让她尝尝不被信任的滋味了。
不过,那来源又是因为邬绍寒无条件相信庄婉贞,姜楚湘还是心里不太舒服。
想了一想,姜楚湘忽然自嘲一笑,都过去了,还想它干什么呢。
那值班医生还在讲裘红英的病情,“心超做过了,没发现冠状动脉有硬化斑块,其他检查这两天陆续会做上去。”
姜楚湘打断道:“不必了,裘红英的病情我最清楚不过,她以前有冠心病,但后来,硬化斑块已经消融了,所以不论做什么检查,都查不出问题了。”
裘红英听到她自己关心的问题,“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以前姜楚湘在邬家的时候,很多次她说心绞痛其实是装的,根本不痛。
但最近一段时间,她频发心绞痛,却是真的痛,而到了医院又往往查不出任何病因。导致她老是被误会装的。
可是她以前明明有粥样硬化,现在那些斑块全都离奇消失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楚湘也没有捉弄人的习惯,“实话告诉你吧,你的那些粥样硬化斑块,是我用了中药和一些古医药草,混在你的饮食和香薰里面,一点点帮你消掉的。所以,你不管到哪个医院去查,都查不出任何问题。”
邬绍寒的心动了一下,难怪那时候每次回家,都闻到家里有些药香。
以前邬绍倩还经常嫌憎姜楚湘摆弄那些药草,太老土了,说姜楚湘像个老巫婆,还有异味。
但秘书林景坤告诉他,他的香薰药,也是姜楚湘给他调制的。
那两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