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邬绍寒整个人直接石化了。
那个手持金色请阑的嘉宾,不就是姜楚湘吗?
因为这张请阑的颜色,邬绍倩以为这张请阑是假的,拦住姜楚湘,不让她进入宴会现场。
可现在,甘总却宣布,谁跟持有金色请阑的嘉宾跳第一支舞!重瑞集团未来三年的软件业务就交给谁。
邬绍寒正是为了这份合约才来到这个宴会,可是让他跟姜楚湘跳舞,他做不到。
方祖安直着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天呐,让你跟姜楚湘跳舞。可你跟她已经闹到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低头去跟她跳舞。”
“甘总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难道他早就知道姜楚湘是老爷子的私生孙女,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巴结郝老爷子?”
见邬绍寒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方祖安用手肘撞击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弯眼睛贱兮兮的道,“哎,你说,甘总,这是在故意刁难你,还是有意撮合你跟姜楚湘?”
邬绍寒也想不出甘瑞华此举的目的。
抬眼看去,姜楚湘一身华服,盈盈的站在水晶灯下,左边是一脸慈祥的郝老爷子,右边站着如同护法的甘瑞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姜楚湘的身上,如同众星捧月。
女人的美,是男人捧出来的。
在两个大佬的力捧之下,姜楚湘在灯光的映照下柳腰莲脸,好像蜕变了一样,又美,还带着点儿飒。
她已经不是邬绍寒认识的姜楚湘了。
邬绍寒的脑袋好像有一根铁丝箍着,一阵阵的抽紧,一阵阵的疼痛。
甘瑞华真的是因为姜楚湘是郝老爷子的私生女才搞这么一出?
他记得那天邬绍倩在恒隆商场看见姜楚湘和一个老男人逛街。
随后,秘书林景坤在商场的一楼撞见了甘瑞华。
邬绍寒一步步地向姜楚湘走了过去,在面对甘瑞华的时候,眼中的嫉恨已无法遮掩地从寒冰似的眸子里倾泻出来。
“甘总!”他像是一个痛苦的人喝醉了酒一样,失去仪态,“恕我直言,公司合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寄托于谁跟姜楚湘跳舞这么儿戏?万一跟姜楚湘跳舞的人,公司没有这项业务能力呢?”
甘瑞华爽朗地笑笑,“当然不是谁都有资格跟我们湘湘跳舞的。”
“靳家的家业体量很大,涉足的领域很广,某些产业,甚至跟重瑞集团有交插。跟靳家合作,与我大有益处。”
“罗少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他专业主攻就是软件这一块。”
“至于程少就更不用说了,连sur都看好他,跟他签定了合作协议。重瑞集团若把业务交给他,完全可以放心。”
……
甘瑞华把几个可以合作的对象一个个细数过去,数得不要太开心。
可甘瑞华每数一个,邬绍寒的眉心就跳一次,心中的暴戾已然压抑不住,上前一步,一张刀削斧劈的脸怼上甘瑞华,已然突破了社交距离极限。
“甘总,请问你和姜楚湘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早就认识她了?”
甘瑞华似早有预料,乜斜了邬绍寒一眼,“自然是早就认识了,她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郝老爷子微笑,“小邬,你大概不知道,甘总是二十年前射箭项目的奥运冠军,艺名甘龙。”
邬绍寒的脑袋像有一个二踢脚的炮仗“嘭啪”炸开,脑浆四射。
剧烈的头痛中,他想起姜楚湘跟裘展豪的射箭比赛,三箭全中靶心,没有专业的训练,怎么可能做到?
原因却在这里。
郝老爷子体贴地笑笑,“时间过了20多年,现在知道甘总就是甘龙的人已经很少了。”
这体贴的笑容里却像带着一只只的针,扎得邬绍寒的脑壳密密麻麻的疼。
邬绍倩误导了他,姜楚湘根本不是像邬绍倩说的那样,勾搭了老男人,才会有那么多的钱给邬绍倩当零花钱。
也不是他调查的那样,只是一个被破落户收养的孤女。
姜楚湘竟然是甘瑞华的徒弟,还跟京都郝家有密切关系。
一支管弦乐队进入了宴会大厅,演奏者捧着各自的乐器在大厅的右侧坐下。
乔森迈着长腿走到姜楚湘的前面,伸手做了个绅士的邀请手势,风度翩翩,“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第一支舞吗?”
邬绍寒看着眼前这个身高腿长俊美冷面杀气腾腾的乔森,难言的滋味蔓延上了脑壳。
邬绍倩嫉妒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她喜欢的乔少,居然真的去邀请姜楚湘跳舞!
姜楚湘却只是微微一笑,“哦,我不跟小孩子跳舞。”
乔森:“……”
看着乔森铩羽而归,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姜楚湘,本来还以为她是个孤女,没想到她连乔森都看不上。”
“乔森是京都的豪门,姜楚湘也太托大了吧。”
“或许不是托大,感情的事很难讲,不是你有钱,你对她好,她就会喜欢你的。”
“对呀,也许姜楚湘会喜欢我这一款呢。”
颇有几个公子哥,虽然不是顶尖豪门,但也磨手擦掌准备上去碰一下运气。
毕竟跟甘总的合作是太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