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涛不悦道:“邬绍寒,你来干什么?邬家和裘家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吗?”
令姜楚湘万万没有想到,邬绍寒抱着手臂挡在了姜楚湘的前面。
她疑惑,邬绍寒这是什么意思?
裘红英尖叫了一声,扑上去看邬绍寒手臂上的伤。
“绍寒,你怎么了?”裘红英慈母情深地问。
邬绍寒如一棵冷松那样站着,脊背挺得笔直,浑身跟浇了冰水一样散发着寒气,短促地对裘红英喝了一声,“妈,你回去!”
事实上,邬绍寒对裘家的几门亲戚真的不待见,恨不得跟他们一刀两断。
裘红英皱着眉,富贵的脸上满是愁容,“绍寒,你不该这样,他是你舅舅,那是你外公。”
邬绍寒斜睨了眼裘海涛,冷哼一声,“他们不是!你给我回去!”
说着,他一招手,两名保镖便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挟持住裘红英。
裘红英面现惊恐,捂着心口位置,哭哀哀地道:“绍寒,平时我跟娘家就没有来往,现在你外公病重就快死了,只要楚院长为他开刀就能活下去,难道生死面前,你也无动于衷吗?”
邬绍寒冷冷道:“生死有命,外公活了七十六岁了,也是时候了,强行治疗没有任何意义。留着楚院长,可以去治疗更有医治价值的人。”
他这样面无表情地说着话,仿佛跟裘进泰毫无血缘关系。
裘海涛发出嘲讽的笑声,“姐姐,你养的好儿子!养了二十几年了,一点家人的情分都没有。”
邬绍寒道:“若是我不讲情分,此时已经报警了。你其他的事,我不管。但我找楚院长有事,你最好不要拦我。”
邬绍寒明显是来救姜楚湘的,不过他浑身散发冰冷如万年的冰川,说话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他抓住了姜楚湘的手腕,道,“走。”
但在他触到她的时候,猛地愣了一下,回头,忽然伸手扯下姜楚湘的口罩。
霎时间,姜楚湘爱那个姣好而略显苍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邬绍寒怔住,“怎么是你?楚院长呢?”
“楚院长吗?”
姜楚湘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
都已经这样了,邬绍寒居然猜不到她就是楚院长,而是以为姜楚湘又通过这样的方式追他追到这里来,他对她的轻视已经根深蒂固,而且普信力也是超强。
既然如此,姜楚湘索性顺着他的话道:“她已经走啦。”
“什么?走了?”邬绍寒失望地松开了姜楚湘的手。
看样子,他确实是一门心思来找楚院长的,而不是事先知道姜楚湘在这里,他才会来。
姜楚湘想:果然是他的性格,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好在,姜楚湘本来就没对他抱有希望,此时也就谈不上什么失望。
“你找楚院长什么事呢?”姜楚湘问。
邬绍寒一脸的阴霾,“跟你无关,滚!”
邬绍寒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找楚院长是为了庄婉贞。
这是一个姜楚湘至今都不知道的名字。
既然结婚两年她都不知道,现在更没必要知道了
其实,邬绍寒忽然在这里见到姜楚湘,内心已起惊涛骇浪。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见她巴掌大的精致的小脸,脸色苍白,是他没见过的样子,让人顿生保护欲。
这感觉让他十分烦躁,自觉不应该是这样子,他的脸看上去比平时更阴冷了。
姜楚湘嗤了一声,他拽什么呢,不说就不说,反正就算他说了,她也只当没听见。
因为手术的时候换了手术袍,裘海涛也没认出姜楚湘就是楚沐目,以为楚沐目真的走了,楚沐目一走,就没人给裘进泰做手术了,他的谋划也就落空了。
他虎视眈眈地看着姜楚湘,“大外甥,这个人就是你的前妻,姜楚湘?”
裘红英显然也很烦躁,“姜楚湘,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时至今日,你还妄想重新嫁入邬家?别做梦了!”
裘海涛讥诮道:“女人就该好好调教,邬绍寒,我替你管教一下她如何?保证让她服服贴贴。”
裘红英接口道:“是要好好管教一番,她把楚院长放走,爸爸都被她害死了!说她是邬家的仇人也不为过。”
这两个人自说自话,根本无视姜楚湘和邬绍寒已经离婚的事实,有什么资格在姜楚湘面前倚老卖老。
裘海涛道:“姐姐,你不用担心,楚院长虽然走了,但是她的助理还在这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让她回来给爸爸做手术。”
裘海涛忽然掉头看向姜楚湘,“外甥前妻,看来你是认识楚院长的,要不然你打个电话把楚院长叫回来,我就说服我姐姐,让她给你个机会,跟邬绍寒重新交往一下看看?”
姜楚湘张了张嘴,正想说裘家的人好大脸呢,还给她个机会,她可不想给邬绍寒任何机会了。
邬绍寒抢先道,“没必要!你让她走!我不想再看到她!”
裘红英隐隐觉得不对劲,好像邬绍寒在维护姜楚湘,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仿佛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那种不舒服。
她走到邬绍寒的前面,难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