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邬绍寒从书房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酒红色的丝绒盒子,“这是结婚戒指,你拿去吧。”
姜楚湘一怔,讶然只觉得好笑,结婚的时候她没收到过结婚戒指,现在离婚了,他倒要给她结婚戒指?
“我跟你结过婚吗?”姜楚湘嘲讽道,她还以为她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邬绍寒手上呢!
姜楚湘笑问:“这两年,你回家住过一天吗?”
她长叹一声,“对我而言,这两年,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房间睡觉而已吧。”
有时候,姜楚湘真怀疑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呢;还是因为他是同,所以需要找个妻子来做他的遮羞布。
邬绍寒手里拿着戒指盒子,顿时成了烫手山芋。
他搞不明白,他只是想补偿她一下而已。这个戒指是pkrg,价值高达一千万美丽金。
两年前,结婚前夕,姜楚湘撅着绯唇说:“哎呀,绍寒,你都还没给我买戒指呢,我就嫁给你了。”小模样很是失落。
他就去买了这个戒指,他是按着自己心目中的未来新娘买的。
买了之后,他又觉得她配不上,所以并没有把戒指给她。
现在,她就要走了,他把戒指给她,想着她要是把戒指卖了,足以补偿她了。
可是,姜楚湘现在压根儿不在乎,勾着绯唇冷哼一声,“戒指留着给你下一任吧,希望你对下一任好一点。”
过去的姜楚湘,和现在的姜楚湘,两张脸,好像换了一个人,完全无法重叠到一处。
看到这么桀骜的姜楚湘,邬绍寒的火气也上来了,嗤了一声道:“也对,你配不上这枚戒指。”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目睹事件全程的方祖安,用手肘撞了一下邬绍寒,明明邬绍寒拿出这个戒指来,就是要给姜楚湘的啊。
甘乐乐瞪着邬绍寒,“你说什么呢!瞎眼男人!”
姜楚湘笑道:“或许吧,我是配不上这枚戒指,但你妹妹倒是很配得上那副专用的银色手镯。”
说着的时候,警察刚刚好给邬绍倩戴上手铐。
方祖安眼睛瞪得老大,说狠还是姜楚湘狠啊。
“靠,一家子都是什么人!”
“走了!走了!都无语死了。”
那些警察说。
邬绍寒一句话也不说,收起手掌,握成拳头,把丝绒盒子紧紧攥在手里,直到盒子都被他的拳头捏扁了。
一个女人猛地从后面冲上来,“警察同志,东西是我偷的,跟邬小姐没有关系。要抓就抓我吧。我老公得了癌症,需要三十万医疗费,我没有钱,这才动了邪念。”
“我知道邬少跟太太离婚了,太太的房间里没人,所以才进去偷的。”
眼见张姨忽然跳出来自己承担了罪行,邬绍倩喜出望外,眼泪污渍挂在颊边,一叠声道:“对对对,是她偷的,警察叔叔,你们抓她!”
邬绍倩连忙就挣扎开了。
其实明眼人一看张姨,就知道她是被推出来顶包的。
如果东西真的是张姨偷的,她会把所有的东西偷走,而不是这种搞破坏的做法,把衣服剪破的剪破,项链扯断,名牌包用刀子割破。
但是姜楚湘的房中没有监控,如果邬家人买通了所有佣人为邬绍倩脱罪,即便是警察也没办法。
姜楚湘顿时就明白了,邬绍寒为什么要去拿这个戒指,呵,说得好听,是借着拿戒指的由头,去买通了张姨吧,否则何以拿个戒指需要一刻钟。
姜楚湘看着邬绍寒冷哼一声,“不知道邬少买通张姨花了多少钱呢?”
邬绍寒的眼眸猛地一缩,“你什么意思!”
姜楚湘道:“邬少,就算其他的衣物首饰是张姨偷的,但那条手链可是明明白白戴在邬绍倩的手上,她能洗得白吗?”
邬绍寒看了看张姨,又看了看用眼睛示意的裘红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可真是不会让他失望啊。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们是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啊。
邬绍寒冷盯着姜楚湘,“你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一条手链而已。”
难道她就不能息事宁人吗?
难道这两天她闹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姜楚湘的杏眼微眯,一点退却的意思都没有。
“对不起,”姜楚湘笑得百媚千娇,“那是我弟弟送给我的手链,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你赔偿不了我,就像你赔偿不了我的两年一样。”
她可真是长了反骨了。
邬绍寒咬着牙,上前一步,垂眼看着姜楚湘,“你不要太过分!”
姜楚湘非但不退,反而迎着他,靠近了他,下一秒,她温热的吐息喷洒在了他耳边,“邬少,假如我告诉张姨,一个人的犯罪记录会影响到她子女的政审,你说她会不会翻供呢?”
邬绍寒的耳朵好像被蜜蜂蛰了一口,一股疼痛的电流,传遍他整个脑壳,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
以前那个温顺的姜楚湘,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邬绍寒咬着牙,脸色发青,“姜楚湘,你是不是真的要这样?”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