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绍寒的脸上阴云密布,如同被触到了逆鳞,眸子中的寒光犹如两道利箭狠狠射向姜楚湘,“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
呵,但这寒冷得让人灵魂都颤抖的目光,如今对于姜楚湘来说,并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姜楚湘睨着邬绍寒,冷笑,“哪一次给你打电话,你会帮我解决呢?是你妹妹冤枉我推了你妈妈那一次,醉酒故意吐我一身那一次?还是你妈把我关在门外,让我在门口坐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那一次,以及给我下安眠药那一次?”
对于姜楚湘说的这些事情,邬绍寒有点印象,但记忆并不深刻。
两年,这样的事情有很多,他并没有在意。
但没想到姜楚湘这么记仇,居然每一件都记得那么清楚。
看来她这一次,就是故意要报复他,令他难看,想让他知错。
但这种方式,无疑让邬绍寒更加痛恨,“都离婚了,这么搞有意思吗?”
对此,姜楚湘精致的脸上满是嘲讽,他看她一点悔改的意思也没有。
“呵,邬少,你也知道我们离婚了,离婚协议书是你自己起草的,约定各人的财产归各人所有,现在我来取回我自己的物品,邬少是不是应该配合一下呢?”
带队的杨警官早就看不下去了,“我老天,下安眠药,关门外淋雨,邬家真是能拿乔啊。这种人家真嫁不得,小姑娘也算是苦海回头了!”
杨警官看看姜楚湘,纤袅地立在客厅中,小嘴唇撅着,小脸要强。这小姑娘可怜啊,远嫁异地,没有娘家人替她撑腰,被婆家这样欺负。
既然没有娘家人给她撑腰,那他们警察给她撑腰好了。
“你们别太过分了啊!仗着有钱就看不起人,但现在是法治社会,人人平等,我们警察可不管你们什么来头。”
“快一点吧,你们这家大业大的,连小姑娘一点私人物品还有扣着她不还给她。”
“小姑娘只不过要取回自己的物品,用不着这么刁难她吧,我们都来了半小时了,连她自己的房间都不让进,太过分了,身为警察,我看不下去了,后果很严重的,我告诉你!”
邬绍倩见警察都帮着姜楚湘,只觉得憋屈地要死,姜楚湘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没有好的出身,凭什么到她家来耀武扬威的,“她这种人,从来没有见过好东西,谁知道她上楼之后会不会偷我们家的东西啊!”
闻言,杨警官都笑不活了,“贼喊捉贼吧,明明是你偷了人家小姑娘的东西,我们是来请你回去协助调查的。你倒好,还诬陷人家小姑娘偷东西。”
“你要说别人偷东西,你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你懂不?”
“诬陷也是犯法的,需要坐牢的!邬小姐,看你也是有脑子的人,去学一下法律好吗,别等到了犯了法,警察上门了,才说你没有学过法,不知道自己已经触犯了法律!”
甘乐乐听罢,只觉得痛快,“你们姓邬的人都听见了吗?警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邬绍寒咬着牙,脸上咬肌滚动,眼神阴鸷之极,带着“这仇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这种警告,重重吐出三个字,“上去吧!”
闻言,姜楚湘转向带队的杨警官,乖巧地道:“警察哥哥,能陪我一起上去吗?我怕我一个人上去,她们会找个什么由头来冤枉我。”
杨警官拍拍胸脯,大方道:“当然可以,我们过来就是来给你撑腰的!”
杨警官和三四名警察陪着姜楚湘上楼,因为正在执法,随队还有警察在录像,以作为以后执法的证据。
邬绍寒见状,也只好跟了上去。
邬绍倩则几乎是被另一名警察押上来的。
到了姜楚湘的房间,打开门,众人惊呆了。
只见房里面凌乱地一塌糊涂。
衣柜的门大开着,做工精致的衣服、色彩鲜艳的真丝丝巾、漂亮的裙子,被粗暴地扯出来,随意地扔在床上,丢在地上。有的被剪破了,有的被故意踩了一脚,上面有个大大的脚印。
名牌的包包和鞋子四处散落着,有的被刀子划开了,真皮翻开。
化妆柜的抽屉被拉开,手链、项链被扯断,零零乱乱从化妆桌上垂下来挂到地上。
姜楚湘乍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止不住一阵心塞。
虽然说看见邬绍倩在宴会中戴着她的手链,姜楚湘已经能猜到自己的房间被打开过了。
却也万万没想到,邬绍倩除了拿了她的东西,还报复性地把她的私人物品剪破、划破、乱扔、乱踩。
这些都是姜楚湘的私人贴身穿着佩戴的物品,毫无疑问,邬绍倩在糟践这些东西的时候,潜意识里把它们当成是姜楚湘来对待。
姜楚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身子侧过,让随队的警察可以仔细地拍下房间里的全貌。
甘乐乐自然是气得不行,恨恨道:“我去,这是遭窃了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杨警官严肃道:“是遭窃了呀。我们不就是来抓窃贼的吗?”
甘乐乐竟被一本正经的杨警官给逗乐了。
毫无疑问,这个窃贼就是邬绍倩。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