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顾云熙还没有现身,甚至郝老爷子也不知道在哪里。
邬绍倩三步两步走到裘洪源边上,指着姜楚湘道:“舅舅,哥哥已经和这个女人离婚,你们是不是忘了,把请柬错发给她了。我把她轰走吧。”
裘洪源正在跟几名大佬交谈,他今天的任务是在人前维持自己的家主风范,对女人间的争吵不感兴趣,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好。”
邬绍倩得了裘洪源的话,就跟得了圣旨一样,“瞧,我就说是请柬发错了吧。”她回头就去找保安,下令道:“把这个本不该属于这里的女人赶出去。”
保安一见是邬绍倩,她可是裘洪源的外甥女,自然不敢怠慢,两名保安一起走过来对姜楚湘道:“这位女士,这是安城大佬的聚会,你还是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邬绍倩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姜楚湘,就算她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没有身份背景,在她眼里就跟一只小蚂蚁一样。
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窜过来,拦在姜楚湘的前面,“你们干什么,这是妈妈请来的贵宾!”
声音透着虚弱,这人正是顾云熙的儿子裘之浩。
裘之浩戴着口罩,瘦弱的身躯穿着不太合身的黑色外套,在这觥筹交错、热闹无比的宴会厅里,尤其显得落魄、孤寂和寒酸,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家的宝贝儿子。
邬绍倩一见是裘之浩,眼里不经意流露出轻视,“裘之浩,你别多管,你不知道她跟我哥哥已经离婚了,这才发错了请柬。”
她一边说,下意识伸手去拉裘之浩,完全不管裘之浩病弱的身躯,被她一拉,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在邬绍倩的眼里,裘之浩都快死了,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她平时就跟裘小莲和裘展豪走得更近。
裘之浩虚弱地维护着姜楚湘,“是妈妈请楚湘姐过来的,跟你哥哥有什么关系。”
裘之浩叫保安住手,但他在这个家平时就不受待见,没什么存在感,竟然没人听他的。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那边周旋在宾客中间的裘洪源,裘洪源甩开宾客走了过来,看见裘之浩便皱起了眉头,“浩浩,你病成这样,怎么还出来乱跑。医生说了白血病的人体质低下,最怕感染。像这种人多的场合,你不能来。”
裘洪源吩咐下人把裘之浩送回房间去,“既然今天你妈妈病好了,是件喜事,你想要为你妈妈庆祝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许到宴会厅来。”
裘之浩僵持着,一只手护着姜楚湘,“楚湘姐是妈妈请来的!”
裘洪源对姜楚湘什么的不感兴趣,他的当下之急还是稳住顾云熙母子二人,便对姜楚湘说了声:“抱歉了,姜女士,你们继续玩吧。”然后把裘之浩拖走了。
姜楚湘看裘洪源这一副家主的派头,言语之中对裘之浩的无视,料定顾云熙肯定是出事了,她想打个电话给郝老爷子问一下。
刚刚取出手机,就被邬绍倩按住了手。
“这女人是个小偷,她偷我的手链,你们还不快点把她赶出去!”
邬绍倩见裘洪源不管姜楚湘,竟然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
甘乐乐只觉得可气,“你的手链不是好端端在你手腕上吗?”
邬绍倩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你们要偷的时候被我抓住了,要不然我的手链就被你们两个贼骨头偷走了!”
甘乐乐气得脑壳疼,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不小。
姜楚湘的眼睛落在邬绍倩的手腕上,一串四叶草的黄金手链,四叶草是孔雀石切割而成的,色如翡翠。
姜楚湘冷哼道:“这是你的手链吗?不是我的吗?”
邬绍倩一怔,忽然想起这串手链是她昨天在姜楚湘的房间里拿的,看到好看就戴了,不仅腕上的手链,脖子戴的也是从姜楚湘的房间里拿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姜楚湘的东西都是哥哥买的,既然他们离婚了,所有的东西都是她邬绍倩的。
邬绍倩嘲讽道:“就算是你的,你一个穷鬼说的话有人相信吗?”
她取下手链,随手往角落里一扔,更大声道:“姜楚湘把我手链偷走了!大家知道吗?我的这个前嫂子,就是小门小户出身,手脚不干净,所以我哥哥才不要她了。”
邬绍倩这么一喊,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高规格的宴会,有人偷东西?”
“这个人不是邬绍寒的前妻吗?是不是真的跟邬绍倩说的那样,她有小偷小摸的习惯?”
“据说是净身出户的,如果不是本身有问题,怎么可能净身出户?”
邬绍寒也铁着脸走了过来,看见姜楚湘他很不耐烦,这个女人走到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都离婚了还一天到晚给他惹事,他冷喝一声,“姜楚湘,你够了!”
姜楚湘看着邬绍寒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不管什么事,只要是邬绍倩和裘红英一嚷,他就觉得是她的错,让她道歉。
以前的两年,她都忍了。
但今天,凭什么?
姜楚湘双眼直视邬绍寒,“你也认为我偷了你妹妹的项链?既然这样,那就报警吧,让警察来判断这条手链是谁的,我可是有购买记录的。”
邬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