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湘瞥了眼邬绍寒,连正眼也不给他,嫌弃地哼了哼,“邬绍寒,你的脸可真大,这是你家吗?难道我就不能来这里了?”
她这个人,拿得起,放得下。
爱的时候是真爱了,爱得没有保留,纯粹干净。
放手的时候,也不喜欢拖泥带水。
这个世上,又有谁就一定不能少得了谁呢!
尽管,她现在看到他,确实,还有一丢丢的伤感。
她也不是什么圣人,哪怕养只小狗死了,也会伤心难过吧。
只见邬绍寒居高临下睨着她,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那种自信,“不管你做什么,离婚了就是离婚了,我可没有回收垃圾的习惯!”
呵,姜楚湘不知道邬绍寒是怎么想的。
离婚了,当然就是断干净了,在这里不经意碰到而已,难道他以为她是在跟踪他,竟然说她是垃圾。
呢妹!
邬绍寒才是垃圾,他全家都是垃圾。
挺惭愧的还,她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果然是以前太爱他,对他太宽容了,以至于把他的性格都养桀骜了。
看来在爱情里,一个人真的不能付出太多,会让对方自以为是。
姜楚湘:“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我好端端走在这里,你突然冒出来,我还怀疑你在跟踪我呢!”
“脑子有问题,就去看脑科,医院就在后面,何不去挂个号看看?”
“要不要我给你挂号费?”
邬绍寒没想到一贯在他面前温文尔雅的姜楚湘,忽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还老是拿钱来羞辱他,明明是她看上了他的钱,才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爬他的床,逼着他娶她。
邬绍寒又回忆起两年前在海市丽华大酒店的那一晚,他被人下了药,那一晚的感受很不好,非常不好!
一想到这里,邬绍寒浑身的戾气更重了,薄唇如刀,“明明是你脑子有问题,脑子没有问题的人,不会死缠烂打地跟着我。两年前,你也常常偷偷跟在我后面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姜楚湘浑身一凛,目光瑟瑟地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穿着修剪得体的西装,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冷酷魅力。
姜楚湘确实是在两年前就注意到他了。
五年前她内力爆乱的时候,在街边偶遇了一群小混混,可是突遇内力爆乱,就在她昏昏然的时候,一个男人出现了,打退了小混混,将她送到医院,她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邬绍寒拿着早餐进来。
他没有跟她说话,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就走了。
从那时候起,姜楚湘注意到了他,打听他的名字,打听他的行踪,在他的身后看他。
因为他确实长得挺好看,各方面都很优秀,姜楚湘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
没想到,邬绍寒的内心和外表如此炸裂,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而且,后来,她也没有再见识到他那个温柔的样子。
对比那天接到的电话,姜楚湘才知道自己搞错了,那个人不可能是邬绍寒。
姜楚湘苦涩地笑了笑,“确实,那五年,是我脑子有问题,不过我已经好了,就当是一场梦吧,希望邬少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邬绍寒看到姜楚湘精致小巧的面容,显出苦楚的样子,内心忽然间有一阵揪痛。
难道,姜楚湘真的是爱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钱?
这两年来姜楚湘的表现,跟那天晚上完全不同。
邬绍寒抱着疑问,但姜楚湘说完就走了。
她的背影,看起来瘦瘦的,小小的,还有点摇摇晃晃,内心很痛苦的样子。
其实,姜楚湘是因为刚刚给顾云熙施完金针渡穴,所以内力不稳。
姜楚湘此时的身体很难受,好像虚脱了,内力却在翻江倒海,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但一直咬着牙,让自己走得稳一些,否则以邬绍寒那被僵尸啃过的脑子,一定会误会她是假装的,想要博取他的怜惜和同情,让他爱上她。
可是不管姜楚湘怎么压制内力,她还是眼前阵阵发黑,最后晕了过去。
姜楚湘忽然就倒在了邬绍寒的眼前。
正如姜楚湘所料,邬绍寒真的以为姜楚湘是假装的。
邬绍寒冷哼一声,这个女人的花样还真多啊。
碰瓷也太明显了,他绝不上她的当。
“姜楚湘,我奉劝你自己爬起来!”
邬绍寒面无表情地说。
现在是晚上,这个花园很少有人来。
邬绍寒靠在栏杆上,低下头,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了一口气,让香烟的味道弥漫在唇齿之间,冷冷地看着她,看她装到什么时候。
等邬绍寒抽了半支烟,姜楚湘还是一动不动地卧在地上。
邬绍寒有些迟疑,难道姜楚湘是真的?
他扔掉香烟,一脚踩灭。
“姜楚湘!你自己慢慢玩!这地方没有人,绝不会有人理你,有本事你在这里躺到明天早上!”
邬绍寒抬腿正要走。
忽然间,从斜地里走过来一名男子,二话不说抱起姜楚湘,就走了。
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