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的话音将落,一团明黄的东西直接从司徒逸绪怀里径直飞到了他的怀里。
待他手忙脚乱的看清怀里的东西是什么时,脸色已经煞白,真正让他心惊胆颤的是那团明黄上面所书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单个的字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就看不清楚了呢?
“请问这个有没有资格?”司徒逸绪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看着脸色大变的都尉,瓜州城主鼓起勇气,满脸狐疑先是看了看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的都尉,然后悄悄的探着身子,眼睛飘向了越发抖的厉害的那团明黄。
“可都看清楚了?”说着,给站在一旁边大小武使了个眼色,厉声吩咐道:“既然都看清楚了,那么”
这时,城主和都尉闻言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即磕头如捣蒜,口中连连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我,我们立即你给调换人马!”
“对对对,立即调换!”
“呵,晚了!拖下去。”
大小武立即上前,一手捂住两人的嘴,一手直接把人连拖带拽到屋子外。
司徒逸绪看着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望着门外发了会儿呆,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处理人,心里总是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他便调整了过来,如果这里心不狠,接下来会有更多的皓月百姓和将士因为他的一时心软而丧命。
抬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定夺处理,随时爆发的战争容不得他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在这里感叹。
“两位先生,劳烦你们今晚把调派的三千将士安排妥当,明天一早准时出发。”司徒逸绪转头望着手里捧着盒子的两人,接着说道:“这瓜州也就先拜托两位了。”
“是,来时两任家主都已经交待过我等,请少爷放心。”两人对视一眼,想到临行前老家主的再三叮嘱,异口同声的回道。
其中年纪稍长一些的那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接着说道:“少爷,里面搜出了几封都城来信,你看这怎么处理?”
“信?”屋内众人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司徒逸绪低低的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该叹这两人太过谨慎还是该叹都城那位背后的主子太不小心。
真是一个心大,一个胆大。
不过这不是他担心的事情,自有人去处理和烦忧。
他没有接先生递过来的盒子,而是直接吩咐:“明天随家眷一起送回都城。”
夜越发的深了,众人忙碌了一夜,终于把三千人马调换到位。
随着两队人马驶出瓜州,大部队一路北上,押解两家家眷的人马一路向南。
而瓜州城门上的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更是让众百姓心惊之余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城主和都尉!”有眼厉的百姓认识了被长发遮住脸颊的两颗人头。
“啊,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你没听说吗?我婆娘家的二大爷的小舅子的表弟在府衙当差,听说”
后来瓜州府衙的一则告示给百姓释了疑,同时也间接的镇住了后来州府的花花肠子。
这也是司徒逸绪想要的结果——敲山镇虎,杀鸡敬猴。他没有那么的时间跟他们斡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刘州府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完成的任务。
其他的那些宵小之辈,他不介意给点儿颜色看看,这也是他在瓜州刀下头掉的原因。
而有人顺利就有人头痛。
远在都城的二王府,是在事发后的第三天收到的消息。
下朝后,还未来的及换下朝服就被请到书房的二王爷,握着手里的信笺,气得手直抖。
难怪今天早朝上皇兄看自己的眼色那么不同寻常呢。
“废物,一群废物!”二王爷气得的脚踢翻了眼前的矮凳。
结果反而不小心踢到了自己的大脚指头,疼得跳着脚直叫唤:“呦,呦,呦”
二王府的陈幕僚在听到那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的“废物”两个字时,原本眼中的那丝恼怒,在看到此情景时也忍不住有些发笑。
然后就是一阵阵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奈和惆怅,自己的当初的选择真的对吗?
自己入王府已经有八年,这八年来兢兢业业,出谋划策,府里的两位小主子也日渐入了上面人的眼,眼看形势一片大好。
结果那个什么艳夫人的一招臭棋直接把他多年的努力给打回了原型不说,更是让刘州府的那位越发的光芒渐盛。
连三王府都不得不夹起了尾巴,避其锋芒。只有这看似精明的二王爷,迷了心般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直撞上去。
看着眼前这个抱着腿直骂的男人,再次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样的人就是侥天之幸,坐上了那把椅子,真会是皓月百姓之福吗?
不,不,不,他只会把皓月拖进无尽的深渊,再想到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没跟自己商量,这是在防着自己呀。
再想到还在家庙里的那个女人
唉,原本想要开口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低下了头,眼不见为净,还是想想怎么能尽快从这二王府脱身吧。
而同样收到消息的三王爷则是暗暗庆幸自己谨慎的留了一手,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