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教给他们的玩法是最简单的倒倒胡,以四人的聪明劲儿头,两把下来就完全掌握了具体的玩法。
“你们还别说,这个还真的挺能打发无聊时间的,我敢打赌娘亲和祖母他们肯定会喜欢。”凤以臻趁着孙少摸牌的间隙,笑着打趣道。
“没错,有了这个东西我娘这个孕期不会无聊了,就不知道她身边的嬷嬷、丫头们的荷包撑不撑得住?”褚泽铭这时也笑着接话。
孙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那竖起一排的牌,眼睛一亮一把推倒了它们:“自摸,胡了。”
“这么快?你不会使诈了吧?”凤以臻顾不上自己的牌,探着身子逐一查看。
“哈哈哈,怎么会?你查,你随便查。”孙少哈哈大笑道,果然娱乐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烦恼,“给钱,给钱,快快快!”
“嘚瑟个什么劲儿,下把我肯定能胡回来。”凤以臻一边往外拿筹码,一边嘴里不停的嘀咕道。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停在了他们的马车旁。车厢外面赶车的褚晨及时勒停了马车,敲了敲车厢的门,轻轻道:“孙家主,有人来送信。”
正兴高采烈的收筹码的孙宇听到褚晨的话,愣怔了一下后,放下抓在手里的东西,对着褚泽铭等人点了点头后,起身下了马车。
褚泽铭、凤以臻两人相到对视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低着头认真码麻将牌的凤以双,“两位,我们也趁机下车透透气?”
凤以臻伸了个懒腰,“好好好,我们也下车去活泛活泛腿脚。这马车坐的人累死了。”
凤以双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大哥,又转头看了看在自己右手边满脸含笑的褚泽铭,点点头,率先起身跳下了马车。
待褚泽铭和凤以臻啋着马凳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孙宇站在离马车两丈远的地方,手里抓着一张纸,眼睛呆愣的望着地面出神。
三人见此心里一紧,暗叹一声不好,急步往孙宇站着的地方走去。别看孙宇年纪不大,但是能在这个年纪凭着自己的本事坐上皓月第五大世家的掌家之位,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能让他出神肯定是出了某件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孙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向沉稳的褚泽铭难得露出紧张之色。
看着仍没反应的孙宇,凤以臻稍微加大了声音:“孙兄?!”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孙宇这才被惊醒的回过神来,抬头茫然的看着褚泽铭、凤以臻兄弟三人脸上担忧的表情。
“呵,”自嘲的笑了一声,随手把抓在手里的纸笺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凤以双。
凤以双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见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接过孙宇递过来的信笺,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然后沉默的递给了他身旁的褚泽铭,看着站在最边上的凤以臻看完信后露出的吃惊表情后,孙宇再次轻呵了一声,“很不可思议对不对?还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本事?!”
“这也太巧了吧?巧得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人为制造的机会。比我家的那位还有野心呀!”自从起启后很少主动说话的凤以双,这时突然开口接话道。
“巧?人为制造?”随后凤以臻的声音响起,同时也说出了大家心里的质疑。
心思更加缜密的褚泽铭看向孙宇,边努力回想信中所说的这人的模样,一边追问道:“是不是我们上次在孙府院中见到的那位叫什么来着?对叫周慧的表姑娘?”
孙宇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知道她有些小心思,一直以为她只是有些舍不得都城的繁华,不想回乡下过苦日子罢了,没想到心思竟然这么大。”
“怎么说?”
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之类的了,孙宇接着回道:“她在孙府的这半年来,把家母哄得服服贴贴的。我回来后曾试图引诱我。后来”
对提到表姑娘时神色已经不自然的凤以双,投去歉然的一眼,“后来凤家二房发生的事情传开后,我就让伺候她的下人们用计,故意让母亲撞破了她对酒后父亲投怀送抱的场面。”
“并利用这件事情,在我们临行前派人把她送回了老家,实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来我还是太心慈了,早知如此,我就应该”
孙宇说到这里就打住了话头,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孙家大房没有像凤家老太爷和凤家主那样的胸襟的长辈来看护,有的只有随时想把他们大房撕拆入腹的各旁支,别说看护一二,如果真出了事不落进下石,他已经在心里念佛了。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把这些危险的因子尽量隔绝在外,远远的送走。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想尽办法,豁出孙家的脸面又回来了。
这后面的事情,是福是祸
站在马车外面的四人,心思各转出了几百个来回。
“我们这一帮人,总是让在这半路上也不是办法,孙兄,既然事情已经出来,再懊悔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才是重点。”褚泽铭率先提议,“走,我们先回马车上,边走边商量。”
看着路频频对他们四人行注目礼的路人,孙宇、凤以臻以及凤以双点了点,一起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马车很快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