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两个人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顾虑我。”
温郧掰开了顾纨扣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急匆匆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顾纨还以为自己是哪里惹温郧生气了, 难道是自己的“爸爸”叫的不够好听吗?
“我惹你生气了?”
顾纨伸手扯住了温郧的衣角, 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可怜了。
温郧回头打掉顾纨的手,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回应。
“老子尿急。”
“那我陪你上厕所呀!”
顾纨嬉皮笑脸的跟上温郧,无视了温郧拒绝的眼神。
温郧去卫生间,转身就把门关上了,顾纨笑呵呵的蹲在卫生间的门口,像一只眯着眼睛的大尾巴狐狸,悠哉的晃着尾巴。
出来的温郧一低头就看到蹲在一旁的顾纨,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之前的那种状态,但是现在顾纨的气色已经好多了,大概也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
“蹲在这里不嫌丢人?”
顾纨自然的伸出双手,温郧将人拉起来,慢慢走向病房。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
顾纨靠近温郧,脾性变得温顺柔和,像是清除尖刺之后的蔷薇花,顺着墙壁慢慢攀爬,却失去了保护自己的盔甲,只能依靠身边这人的保护。
温郧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落在顾纨身上的视线移开。
将自己的全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滋味他不明白,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发现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顾纨的最后的结局是不是就像故事最终书写的一样。
顾纨看着温郧的侧脸,袖口下的手渐渐握紧。
他知道自己的目的,温郧也明白自己的感情,也许是他还在故作矜持,也许是他在害怕最终的结果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顾纨始终不敢将自己心情表达出来。
那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怜悯,还是视而不见就能避开的阴霾。
温郧的发丝在额前轻轻晃动,他目视前方,那目光好像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宿主,这个男主也奇奇怪怪的诶。】
黄哥也察觉到了顾纨过于明显的心思,既然黄哥都能发现,那温郧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次挺机灵啊!】
黄哥真的进步很多,至少跟一开始相比多了些头脑。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自从知道他们几个是同一个人之后,温郧感觉自己轻松很多。
虽然之前他没有说过,但之前和谢宗慎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说心里没留下混迹是假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前任留下的印记,是掩埋还是放任,可是无论怎么做都不合适,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它继续延续,然后变成一道更深的印记。
人活着就要体会爱恨情仇,温郧和普通人不一样,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了,普通人的生命寥寥几十载,如果温郧的所有付出都化成几十年后的悲伤,那他宁可不去付出。
可是这里偏偏出现了一个例外。
温郧将顾纨送回病房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走廊一面的透明玻璃窗应该是被值班护士打开通风了,他的头发被吹得凌乱,凉凉的风附上温郧温热的皮肤上,夺走了些许热意和水分。
温郧舔了舔唇,一只手将额前的发丝拢了上去,漂亮的双眸像是被镀了一层银,带着些许尖锐的意味。
黄哥看着温郧的样子不敢说话,直觉告诉它,现在最好不要给温郧添麻烦,否则这人绝对会把自己珍藏的所有特典烧的一干二净。
……
卓文静的下场并不好,先是顾氏出面以卓文静泄露公司重要机密和其他种种在职期间的恶行让她的大学将她的文凭作废。
知道这些的卓文静还没死心,虽然她现在被关了起来,但是他坚信顾桑一定会来见自己的,可是,顾桑又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
关押卓文静的地方是一处郊区的厂房,虽然犯法,但是顾桑早就有准备,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就算有人不找卓文静,也只会认为她因为那些丑恶的罪行而不敢见人。
本来是想让顾纨自己找卓文静报仇的,但是顾纨全部的心思都在温郧身上,根本没有闲工夫搭理卓文静。
卓文静之前的身份很容易给顾桑现在手上的一个合作造成影响,必须要等到合作正式签署之后才能把卓文静送进去。
顾桑只能让卓文静多受几天苦,要是进了监狱他可就插不了手了。
卓文静窝在一张破烂的床垫上,看着充斥着潮湿和霉味的小屋子。
顾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不来看自己?那个男人心里就没有一点她吗?
卓文静尝试过绝食,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理会她,只会对她拳打脚踢,然后留下狗都不吃的食物,她也想过自杀,只要自己快死了,顾桑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可是她不敢,她害怕死。
此刻的卓文静是能瑟瑟发抖的待在这里,等待着一个机会,可是她在外面所拥有的的一切都被顾桑毁了,名誉地位,统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