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之外?”
姜莘莘听到这个题目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出题的这位柳月公子还真是一个既有情趣,又有智慧的人呢。”
叶鼎之抬手为姜莘莘斟了一杯茶,却忍不住苦着脸为百里东君担忧:“这一文一武本就宏大,而这文武之外更是繁杂,百里东君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唯有一手酿酒之术,却不知道能不能投了柳月公子所好。”
姜莘莘却丝毫不担心:“你也说了百里东君好歹还有一手酿酒之术拿得出手,若是换了旁人来,怕是拿到了题目也难为得很,说不定甚至没有丝毫头绪呢,谁让有意来参加考试的,都是在文武之中做准备呢?”
不过,说起这个考试,姜莘莘笑眯眯地看向叶鼎之,问道:“先前我看你一副全力要入了学堂的架势,如今倒是松弛了不少啊,怎么,你跟百里东君之间的情谊已经深厚到了将这名额相让的地步了?”
叶鼎之只能摆出一副笑脸任由姜莘莘调侃,“师父,从前我想要入学堂,纯粹是为了方便报仇,可如今我在师父您的帮助之下已然报了一半的仇,未来也肉眼可期,入不入学堂已经不再重要,我何苦去外面上窜下跳的引人注目呢?”
瑾玉王被绝了子嗣,太安帝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直接扇了一巴掌,他可不信青王此举没有任何别的势力的参与,所以如今天启城里影宗的爪牙被全部放了出来,天启城之外还有百晓堂和暗河在行动,就为了找出那个挑唆了青王之人。
但是姜莘莘亲自出主意还出手,怎么可能留下任何线索呢?
于是留在王府抑郁的瑾玉王萧若瑾便直接黑化了,一边憎恨对他出手的青王,一边也恨上了太安帝这个并未对青王有任何实质上处罚的亲爹,还暗中恨上了琅琊王萧若风这个捡了大便宜的亲弟弟。
值得一提的是,原太安帝给萧若瑾定下的王妃尚书之女胡错杨,在她家人的庇护下,算是跟萧若瑾解除了婚约,但易文君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哪怕萧若瑾已经不中用了,她依旧居住在瑾玉王府看管着,没有被她的亲爹影宗宗主易卜接走。
当然,目前看来也有可能是易卜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个因自己下注失败而声名狼藉的女儿。
姜莘莘想到了易文君,便问叶鼎之道:“如今易文君在瑾玉王府的地位十分尴尬,你有没有想过将她带出来安置?”
姜莘莘原本以为叶鼎之已经考虑过易文君的处境了,没想到叶鼎之先是一脸恍惚,后面才稍微反应过来,强笑道:“文君她身边有她师兄洛青阳护着,哪怕她父亲让人一言难尽,可我跟她之间的婚约本就没有了,又有什么立场去将她带走呢?若是我真的那样做了,怕是跟瑾玉王也没什么不同了。”
姜莘莘摇摇头有些为叶鼎之可惜,但也觉得眼下叶鼎之不去接触易文君是对的。
见叶鼎之不想继续说起易文君的事情,姜莘莘便转移了话题:“你赶紧去将考题告诉百里东君吧,而且既然你先前打算全力去考学堂,如今也不好半途而废,来日你的身份被揭穿的时候,可别给太安帝留下任何把柄。”
叶鼎之明白姜莘莘的意思了,拱手退出了凉亭,去找百里东君去了。
叶鼎之一走,王一行便迫不及待地过来坐下,“师妹,我刚刚听你说起影宗的事情,你这是——”
姜莘莘知道自己如今在王一行面前没多少信誉了,只能将影宗宗主易卜之女易文君的事情又说了一遍,“……我提起易文君,也不过是考虑到我那便宜徒弟曾经跟易文君有一段婚约,但如今既然易文君被送去了瑾玉王府上,那这段婚约着实就不存在了,又担心我那便宜徒弟想不开而已。”
王一行想起易卜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感慨万分,“你说他堂堂影宗宗主,本就该只听命于皇帝,可他真是投机之事做惯了,太安帝还好好儿坐在龙椅上呢,他便又开始寻找下一任主子了,也难怪他落得如此下场了。”
是啊,连王一行这样没接触过朝政的方外之人都看得出来影宗必定不能长久,身为影宗现任宗主的易卜又如何看不出来呢?
他自己难道真的就不知道在太安帝活着的时候就选择皇子站队是完全的错棋吗?
他知道!
只是太安帝看好的储君琅琊王跟影宗着实不对付,若是他兵行险着选择瑾玉王站队,那么影宗至少还能再经历瑾玉王一朝才可能没落下去;而若是什么也不做,就看着琅琊王上位,那么琅琊王上位过后必定会打压影宗的势力,影宗可不一定有机会坚持到下一任皇帝上位了。
只是,影宗上天果真不待见影宗,姜莘莘略微出手就将易卜的谋算给破去,三日的时间已经过去,影宗还未就瑾玉王绝嗣一事拿出任何有用的结果,太安帝都很是不耐烦了,恨不得将易家废了,再扶持新的人手来掌控影宗。
叶鼎之装的好,可架不住天外天玥瑶对百里东君越发舍不得,所以已经安排人跟着他,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剪除叶鼎之身边的一切助益,让叶鼎之只能被天外天带走利用,所以玥瑶在学堂初试当天大肆放出叶鼎之就是叶羽之子叶云的消息,逼得李长生不能利用自己的威信来维护叶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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